第166章如何逃脱
第166章如何逃脱
“你要听实话吗?”“看你说的,我找你来当然要实话。”孔兰握着手绢,脸上有些许期待。
她们有过几次过节,孔兰倒是放心让她医病,宁檀心又问,“你不怕我借机报复你吗?”
孔兰把脸凑到宁檀心旁边道,“若是你还真不怕,只有我报复别人的分,论手段你还嫩的多了,快告诉我什么个情况?”
“若是我说了二夫人恐怕不愿意听,只怕你就真的对我下毒手了?”宁檀心试着探问。
听到这话,孔兰已经知道了大概,她面色僵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
宁檀心紧跟着说,“二夫人听惯了别人的谗言,自然凡是都想听好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看你愿不愿意接受了。”
孔兰忽然抓紧宁檀心的手臂道,“你得给我说个清楚,刚才房妈妈也只是吓唬你一下,你可不能骗我啊。”
孔兰不甘心,骗她一下又如何呢,宁檀心是第一个一棒子就打死的郎中,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虽然每次换来的都是绝望,但是她也想要希望,哪怕是假的。
“你的脉象较弱,明显气血不足,且有气滞血瘀的症状,你这病症我看不了。”说罢,把孔兰葱白的手指推开。
孔兰面色凝固,又抬眼看了一眼宁檀心,“当真是无药可救?”
“侯郎中都看不了的病症我更不行了,二夫人,我可以走了吗?你找我本就是多此一举。”
宁檀心起身正要走,却被孔兰身旁的一个丫鬟给拉住了。
宁檀心推开丫鬟,哪里知道丫鬟力道还挺大,不依不饶的样子,“跟你说清楚了,又要找我做何事?我要回家了。”
孔兰一手撑在桌子上扶额,她狡黠的脸上有些哀伤,说不清是是个什么情绪,若是一般的奴才,还真的不好琢磨她的性子。
“今日我们家的老爷和少爷都不在薛府,我想做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既然你没什么用了,不如你以后就不要看诊了,你这丫头长得倒是越来越可人了,你说你是喜欢春月阁呢还是听雨轩呢?”
宁檀心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薛家是大户人家,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下贱之事?”
孔兰眼神泛着精光,一改刚才忧虑的神情,“呵呵,大门大户又如何,小郎中,你可知道心不恨这大户人家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处。”
“放我回去,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要,我就喜欢看鸟儿剪了翅膀、鱼儿在岸上翻滚、蚂蚁在水中垂死挣扎,你在我手心如何逃脱。”说这些话的时候,孔兰的脸上挂着几分玩味。
“如何逃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还真以为孔兰会良心发现一些,但是无论怎么怨恨,她先离开这里最要紧,孔兰这么对她不是恨,纯粹是因为做久了贵妇太过无聊了,找个弱势的人当猴耍。
宁檀心看了看四周,门被堵住了,但是还有窗户,她一脚踹开丫鬟快速来到窗户旁,“都别过来,惹急了我,我就跳下去了。”
“这是三楼?你还可想好了。”孔兰一副看戏的面孔,两个丫鬟在一旁讥笑,而房妈妈则是一声不坑的杵在一旁,面色也不太好看。
宁檀心看了看窗户下面,说跳下去也只是吓唬他们一下,不怕摔死,就怕摔成了残废,“二夫人你知道你为何一直都没有子嗣吗?”
“为何?”孔兰挑了一下眉。
“因为你作恶多端,老天惩罚你呢,到现在都不知道悔改,你的下场会很凄惨。”宁檀心咬牙切齿的说。
“都这个年岁了我不在乎,你也说了我的病没得治了。”孔兰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不在乎,不在乎连我这个小郎中都要看,你在乎的很,薛家家大业大,你当然想要子嗣,可是你记住,做过的事情都会报应在你的身上,我看不了不见得别人看不了,你若真的有了孩子,你不趁早为了他积点德吗?”
孔兰愣住,为了孩子积德,这话听着五味杂陈,她想要一个孩子,想到几乎要疯掉,也许,也许真是做的错事太多受到惩罚了吗?
“今日若是你不放过我,我就从这窗户跳下去,若是我死了,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天天缠在你身边。”
孔兰的手指跟着抖了几下,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眼睛也微微闭上,“罢了,让她走吧。”
态度转变的倒是挺快的,可是只有孔兰知道,她这几天她总是梦见大夫人,还有以前遭她毒手的人,精神也跟着不太好了,这丫头看着性子也挺刚烈,要是真的死了,还惹的一身晦气。
临走时,宁檀心又转身的道,“这白溪镇我还是会来的,若是你以后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孔兰没说说话,只是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她,刚才的话触动了她多疑又敏感的心。
房妈妈来到门口,命外面的厮役把门打开。
宁檀心快速的离开厢房,站在门口捂着胸口,看到房妈妈立在身边,宁檀心急忙下了楼,谁知到房妈妈一直都跟在身后。
“跟着我干什么?不去伺候你家主子。”薛家的人她是一个都不想看见了。
“把你送出去呀!二夫人的病真的没得治了?”房妈妈又问。
“你还挺关心你的主子吗?”
房妈妈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又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她要是生不了,跟着她也没有什么前途,我得赶紧为自己寻个出路不是。”
“这话你敢跟我说。”
“不怕,你不是多舌之人。”
看似衷心的奴才都是为了自己,宁檀心觉得孔兰也是可怜,但她的可怜纯属活该。
“我治不了,但是不定别人治不了,你回头跟你家二夫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的意思是我家夫人是因为作恶太多没才没有孩子吗?你说的这么玄乎,是算命的还是郎中。”房妈妈一路紧跟着宁檀心的脚步问。
“我是郎中,不是算命的,作恶事本就是不好的,你家夫人为何不孕我也不清楚,让她自己再找别人看看吧。”
“二夫人看了那么多的郎中,白溪镇的、临安的、还有一些江湖术士,是个郎中都不放过,看来是没得救了,上次和几个夫人一起去赏梅花,还被人说是不下蛋的鸡。”房妈妈毫不避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