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接我一拳
第159章接我一拳陈家杂务堂。
陈柏里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
在旁边的地上,跪着四个陈家的年轻子弟,这四人穿着一身守卫的衣服,身上都是带着不轻的伤。
两个人满头满脸都是血,另外一个嘴巴肿得老大,满嘴流血,剩下的那一个最惨,鼻梁塌陷下去,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的血色脚印。
“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啊,四个人连一个炼体六层的人都抓不住?”陈柏里顿下脚步,回过头来,指点着跪在地上的四人,怒气冲冲地说道,“抓不到人也就算了,还被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让我这张脸往哪里搁?”
嘴巴流血的那人,张了张嘴,嘟囔道:“我……”
陈柏里猛地一挥手,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快给我闭嘴吧,瞅瞅你的嘴巴,一嘴牙全部人打没了,以后你也不用说话了,反正说出来也没人听得清。”
那人一听这话,眼泪立即流了下来。
这事情也怨不得他,他也不想被人打掉牙,可柳承专朝他的嘴巴下手,他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那名鼻梁塌陷的年轻男子,目露不甘之色,咬了咬牙,说:“管事大人,那小子的确有点本事,我带着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跟他讲过了,让他来见一下管事大人,可是他就是不肯,还把我们打成这副样子。管事大人,您可要帮我们出这口气啊!”
“管事大人,他可不是打我们啊,他是为了气您啊,您想啊,我们是奉了您的命令,让他跟我们进府内见您,可他倒好,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打人,他这不是打您的脸么?”
“就是啊,管事大人,那小子可是冲您来的啊,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那两名头破血流的守卫,也接过话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他们四人都被柳承打惨了,从心底里恨死了柳承,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尤其是那两个直接毁了容,这辈子都忘不掉柳承。
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这四人都是柳承的手下败将,没有能力找柳承报仇,也只能指望别人替他们出口气。
眼下能为他们的出一口恶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杂务堂的管事陈柏里。因此,他们才使尽浑身解数,费尽口舌,挑动陈柏里的怒火。
其实不用他们几个添油加醋,陈柏里就已经气炸了肺。
先前是陈蔡和陈亚青被打,如今是他们四个守卫被打。仅仅一天的时间,柳承打了陈家的六个后辈子弟,这让陈柏里如何能够置身事外,袖手不管?
他是陈家的管事之一,保护族人的安全,他责无旁贷。
如今柳承欺负到了陈家的头上,他当然要教训一下柳承。只不过这事情比较麻烦,牵扯着一个让人头疼的商会,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与商会撕破脸的,除非柳承干的事情太过分,让他无法忍受。
“管事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守卫连滚带爬进入屋内,喘了口粗气后,惊慌地说道,“柳承来了,就在外面。”
“瞧你这样子,慌里慌张地成何体统,不就是个柳承嘛,瞧你把你吓的,没出息的东西!”陈柏里怒道。
看到那名守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看看跟前跪着的四个后辈,陈柏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拿得出手的,全是一帮不成气候的家伙。
陈柏里回到那把雕工精美的太师椅前坐下,朝报信的守卫说道:“把他带进来吧!”
“带不进来,他把咱们的人给绑了。”那守卫讷讷道。
“什么?”陈柏里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怒不可遏地说道,“他好大的胆子啊,在我陈家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柳承把他的人给绑了,这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他要出去给柳承点颜色看看。
大步一迈,越过地上跪着的四人,直接掠到屋外。
“嘿嘿,这小子自己来送死了。”
“管事大人用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他,那小子这次活不成啦!哈哈!”
“走,咱们也去看看他的倒霉样。”
地上跪着的四人,乐不开支,柳承这是自己找死,他们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接着,四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紧跟在陈柏里的身后,走了出去。
……
屋外,两个浑身是伤的灰衣守卫,被人用一根紫色绳子捆在一起。
绳子的一头上,六个青衣守卫的双手被捆在上面,他们依次排开,就像串了一串蚂蚱。
“柳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他们伤成这样,你以为我会顾忌金羽商会不成?”陈柏里气冲冲地说道。
柳承站在那串“蚂蚱”后面,握着绳子的一头,笑着说道:“你让他们捆我,我想了一下,太麻烦了,还不如把他们捆了给你送回来,至于你说我伤他们嘛,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到我身上。”
一听这话,陈柏里气得胡子都立起来了,他回头指了一下那四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守卫,愤愤地说道:“他们被打成这样子,怨不得你,难道还怨到我陈家头上不成?”
“这事情怨不得别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要不是你找陈久林和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打他们。”柳承轻笑一声,一句一顿地说道。
“呵呵,怨我?”陈柏里气得发笑,随后怒声道:“好啊,那你倒是说一下,此事怎么就怨到我头上了?”
“我没说错得话,你们陈家的那个陈蔡和陈亚青,在你面前一定说了我和陈久林的不少坏话,而你听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派人将陈久林吊到了树上,还想着派人对付我,我说的对吧?”柳承从容不迫地说道。
陈久林被吊在树上的事情,以及柳承自己在陈家府门前遭到守卫攻击一事,都与陈柏里有关。
不过,柳承从未见过陈柏里,更谈不上得罪过后者。
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让守卫对付他。
此事不符合常理,只有一个解释能将这一切说得通: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使计陷害自己。
再加上陈母所说的话,柳承猜测是陈蔡和陈亚青在背后搞鬼。
清晨的时候,他教训过陈家的一个家伙,而当时,陈久林好似也是刚打完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