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石尤 - 江山为聘,余生作礼 - 无定河骨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6章石尤

第116章石尤

他不在明明是情理之中,我却觉得那里不对劲。自来了苏溪,有二哥的地方,石尤必然也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习惯了石尤站在二哥身边,好奇怪。

午后,我将上午挑的寿礼,送给二哥时,他很高兴,很喜欢那玉锁。

阿娘说:“锁,长命锁,确实好。”我听着阿娘的语气竟莫明听出了伤感。

今日三哥难得没有到处乱跑,我同他谈起街上的热闹场景,我打趣他让他携一株桃花到街上去晃晃,顺便带回一个嫂子也不错。

他追着我满院子跑,二哥难得笑得开怀。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二哥今日的态度有些清冷,就算是中午吃饭时,他也没多说几句,虽然笑着,却给人一股伤感的情绪。

我悄悄同三哥说了我的想法,他只说是我想多了。

我与三哥打闹,石尤突然出现,吓了我们一跳。他突然冒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肩膀,只一瞬,我便同他一起跃到房梁之上。

“你干什么?”我挣扎,石尤不搭理我,三哥跃到屋顶,想拉我却被石尤阻拦。两人动起手来,我看得眼花缭乱。

“石尤,你想干什么?”三哥质问石尤,语气暴躁。

倒是亭中的二哥极为镇定,面不改色地喝茶,我也冷静下来。

三哥与石尤牵制一阵,最后伸手来拉我,却反被石尤一掌打中腹部,掉落到院中。

“三哥!”我惊讶,三哥捂着腹部,右手擦着嘴角的血,看着三哥皱眉的样子,我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忍不住看向二哥,他依旧视若无睹,我气急,拼命地挣扎。

“你到底要怎样?”我声嘶力竭地冲石尤吼。

本以为只是玩笑,但看着三哥嘴角的血,我不经慌了神。

第一次慌乱得只能大吼大叫,奈何石尤根本不管不顾,带我一步一步走向瓦檐边,我感觉瓦片摇摇欲坠,自己也随时会被他推下去。

我害怕,看着三哥无能为力地在地上挣扎,我心里更是难受。

怎么会变成这样?石尤不是二哥的故人吗?石家与蓝家不是世交吗?

“你玩够了吗?”二哥突然开口,语气极为平静,我却听出了他压抑的怒气。

“你知道的,我没跟你闹着玩,你如果再不说点让我高兴的,我或许真地会推她下去。”石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样子极为奸邪,看着我心里窝火。

“三”石尤倒数着,二哥依旧不为所动。

石尤贴近我耳盼,笑道:“看来他也没多在乎你,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命呢?”说着他又看向亭中的二哥,“二。”

“二哥!”三哥看着心里着急,他拼命想要站起,却痛得无法动弹。

正当石尤张口念“一”时,二哥突然大吼一声:“好,我答应你。”

然而石尤已经松手,我的身子往下坠落,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石尤却突然伸手拉住我,将我平稳地带到院子里。

我死命地推开他,奔向三哥,将三哥扶起,一时哭成了泪人儿。

三哥一个劲地安慰我别哭,说他没事,我的泪水却像夏天的暴雨,倾盆而下。

我转头看石尤,他正向二哥走去,到亭中,他夺了二哥手中的茶杯,低头同二哥说了什么,二哥突然猛地出拳,将他打倒在地。

我看石尤捂着腹部,擦拭着嘴角的血,笑得肆意。

“下手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今日之事就这么两清了。”说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我。

我想躲,却没躲过,他伸手抓着我的肩膀再次带我上了屋顶。

“今日黄昏,你若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地方,我可不保证她的安全。”说着,他便架着我离开了蓝宅。

我被他挟到了一处寂静的巷子,他将我扔在一边,脚步摇晃地走到墙边,一手扶墙,一手撑着腹部,脸色惨白,额头冒着汗珠。

我想他应该伤得很重,二哥那一掌到底使了几分力,恐怕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我想上前搀扶他,但想着他打伤三哥,突然又觉得他活该。

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背倚着墙,吐出一口鲜血,样子极为痛苦。

“你没事吧?”我不忍心,他好像比三哥伤得更重,上前要扶起他。

“滚!”他厉声呵斥,“我还死不了。你别想逃,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他极为隐忍地威胁道。

我不再靠近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想着他与二哥的关系,我发现他对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恶意,好像我的存在就是罪大恶极。

“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我二哥跟你关系那么好,你若想为他庆生,好好说,他会答应的。”我淡淡开口。

“别装很懂他的样子,我与他的事你更管不着,你就是他的一个包袱,终有一天我会为他亲手了结你。”他语气凶狠,我却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包袱?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意思是终有一日你会把他害死。”石尤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惊得退了几步,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二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伤他,我会在那之前杀死你。”我戏虐却不失严肃地讲完整句话,我依旧听得恍惚。

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他将我带到石宅,关在屋子里,便没再搭理我。

日落西山,窗户的光线越来越暗,应该快到戌时了,也不知二哥有没有去赴约,我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了。

石尤一身玄色锦服,逆光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刹那间,我竟感觉看见二哥的模样,二哥偏书生气质,不似他这般恣意洒脱。

“跟我走。”他淡淡开口,我来不及问他去哪,他便提着我的肩膀出了门。

在去揽月楼途中,我看他脸色好了不少,看他一身服饰也像是精心打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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