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地牢
“可看清刚刚是什么人闯进来了?”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挺着自己的肚子在屋里徘徊。他并不是什么县令的门生,只是那两人打着县令的牌子好造谣生事罢了。他家本是是商户之家,不是云水县最大商贾之人,但也有些资产,只是这公子哥手笔颇大,有些败掉家产的意思。
再加上中年男子对公子哥平时也疏于管教,有时还会纵容他寻花问柳。他便更是不成器了。
“回老爷,好像是官府的人。”
官府?被叫做老爷的中年男子还没有想清楚,便听见外面又有人来报。
“姥爷姥爷,不好了,官府的人又来了。”一小厮闯进来。
又是官府?今夜这是着了什么道了。一群人气势汹汹走进来,
“官爷,这深更半夜有何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你们左右两边,去搜府。”领头的府衙根本不容他辩白,只是差人到处搜查。
中年男子恐慌,没有办法,想来是自家儿子又惹了什么事。他走到一处偏僻之地,拉住一个到处搜罗的官差,“官爷,你们这是找什么呢?”顺手给了他一个大金元宝。
那官差看见金元宝在暗夜里发出金色的光芒,赶紧揣到怀里塞好。悄悄的凑到他耳边说,“还不是你家公子,寻花问柳寻到我们县令的头上来了。”
“县令?是县令的女儿吧。”他满脸黑线。
“对对对,不对不对不对,不是他的女儿,是另一位国色天香的小姐。”衙役怕被人看见,急匆匆的说完就离开了。
中年男子跪坐在地上,“老天爷啊,这是天要亡我啊。我可就这一个儿子啊,不要这么绝情。”
府衙们四处搜寻,官府的人也跟在后面。不一会就找到了公子哥的房间,只是灯禁闭着。等领头的府衙点头后,一人踹开门,后面一群人轰轰的走进去,点上蜡烛才看清,床上躺着的公子哥怀中果然拥着一人,那女子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惹得周围的衙役都咽了一口口水,
“大胆狂徒,竟敢设计强取民女!”听到这一声响动,床上赤裸相拥的两人都醒了过来。
宋婉儿看到面前放大的那张丑陋的脸,再看看周围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啊”的一声叫出来,拿被子捂住了自己。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这样?宋婉儿心中悲痛交加。自己是带着杜蕴兮到了这里,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为什么是自己?
杜蕴兮去了哪里?为什么自己还被这个禽兽抱在怀里?难道我跟他?宋婉儿现在恨不得把面前的公子哥撕碎。
那面前这一堆黑压压的人又是哪里的?难道说并不是自己设计陷害杜蕴兮,而是自己被杜蕴兮陷害了?可是自己刚刚明明看见杜蕴兮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
宋婉儿仔细回忆,想起来自己好像听见有人从后面过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头被砸痛了,这么说,她确实是被人蓄意陷害了。
面前这头蠢猪,不是说好了把杜蕴兮给她,难道分不清自己和杜蕴兮的区别吗?
官府的人带着公子哥在门外等,给了宋婉儿穿衣服的时间。两人随后被带到官府地牢中。进了地牢,里面阴森森的,从地面透进来的风呜呜咽咽,像极了那些死去的冤魂。
宋婉儿当然害怕,往右边靠了靠,结果碰到公子哥赤裸的皮肤,宋婉儿又一阵恶心,往左边靠些。
两人被绑在木桩上,衙役一干人等准备好了刑具。
“说,你是何时对杜小姐不轨?”
“杜小姐?你们这些狗官看清楚,我是宋婉儿,不是杜小姐,是他对我不轨。”宋婉儿大喊,又是杜蕴兮,她又得救了。
“闭嘴,问谁谁答。”
“我我我”公子哥被吓得不轻。
“你若是不说,我就将你的皮肤烫的溃烂,看你还怎么逍遥快活。”狱卒拿起手中发热发红的烙铁,冲着公子哥的前胸比划。
“我说我说,官爷饶命啊饶命。”要不是两只手被吊着,公子哥都快要跪倒在地上了。
“我本来没有打扰杜小姐的意思,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啊。”他一脸无辜。
“被谁逼迫?”
宋婉儿突然感觉不妙,若是被他供出去,自己不是惹火烧身吗?她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公子哥,哪知道公子哥躲着她根本不看她。
“官爷,官爷饶命,都是她!”公子哥下巴一点,示意他们往宋婉儿所在的方向看去。
狱卒们心生疑惑。“是她逼你去绑了杜小姐?”看见公子哥的头像啄米的鸡一样点头。
“那为何她又回出现在你的床上?你们二人还有苟且之事。”
宋婉儿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开始嚎啕大哭,狱卒们都以为宋婉儿是羞愧,等她停下哭泣再询问。没想到过了一会宋婉儿又开始大笑,甚是猖狂,本来散落的头发因为她至深至性的表演而贴合在脸上。在这黑暗的牢狱中很是瘆人。
带头的狱卒理了一下思路,走到宋婉儿面前,“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陷害的杜小姐?”
“是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我自食恶果?”宋婉儿几近癫狂,口中的唾沫都溅到了狱卒脸上。
“把她给我关在这里,一个疯子,过不了几天我们来收尸即可。把他带走。”几个狱卒将公子哥架出去,没有对他用一丝刑,不过胆小怯懦早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
留下宋婉儿一人在牢中,既然她已经是不白之身,再多添一道又有何妨?刚才几个狱卒走的时候,宋婉儿故意用赤脚勾了一下最后面身上挂着钥匙的狱卒。不久后他应该会来。
哼,就算是杜蕴兮,也别想抓住自己。
宋婉儿昏了又醒,醒了又昏。混混沌沌的时候听见牢房的门好像被打开了。果不其然,进来了一个面目猥琐,身材矮小的男子,比那公子哥还不堪入目几分。
宋婉儿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现在的自己确确实实是与青楼的女子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