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会死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做这事儿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说到底,她并不爱曾凡,起码现在没一点爱,只因为曾凡有利用价值,迫于无奈,才不择手段的留下他。面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不但要看着他的身子,还要帮他搓背,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苏以沫虽然豁出去了,也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还是很紧张,脸红如火,小心肝扑通乱跳。
“苏以沫,这就是你说的服侍?老子花十块钱,随便找个破澡堂,里面那些老工人,服务态度也比你好,动作也比你熟练,你要是不会,或是感觉委屈,赶紧滚蛋。”曾凡冷笑。
“老公,我要是太温柔了,怕你受不了,吃亏的可是你哦。”苏以沫咬了咬粉唇,生生压住那丝怒火,决定以柔克刚,绝不硬碰,只要她认怂服软,曾凡有再大的火也难以发作。
“就你?脸蛋马马虎虎,身材一般,皮肤凑合,就算扯了这破浴巾,我也没兴趣,还受不了,真是笑话。”曾凡嘴角爬满了嘲弄之色,不屑的看着苏以沫。
“不管我多丑,反正都是你老婆。你说我丑,也是在贬低你自己。”苏以沫感觉快要炸了,可还是忍住了,牢记以柔克刚四个字,绝不发脾气。
“见过无耻的……”曾凡没脾气了,就算有一肚子的怒火,也不好发泄在苏以沫身上了,面对一个“刀枪不入”的女人,没恋爱经验的曾凡,真给卡住了,拿她毫无办法。
以前经常在死亡边缘徘徊,虽然有过女人,却是因性而性,算是各取所罢了,从没正经八百的谈过恋爱,面对女孩子这种又没脸没皮的无赖招式,他真有点吃不消。
“老公,你再骂我无耻,我就真的无耻了,要是把浴巾扯了,我不相信,你还能这样谈定。”苏以沫嘴角浮起一丝胜利的微笑,似乎找到了曾凡的弱点,觉得可以降住他了。
自以为是,又不了解一个人,是很容易犯错的,甚至吃大亏。什么都一帆风顺的苏以沫,太过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了,以为这样就拿住了曾凡的七寸,不知进退,终于惹毛了曾凡。
“老子想看看,你有多大的魅力。”曾凡心里涌起一丝淡淡的厌恶,粗鲁的扯了浴巾,不屑的瞄了一眼:“就你这种货色,闭着两眼,一抓就是一大把。你有什么值得可骄傲的?”
“你?”苏以沫彻底懵逼了,盯着曾凡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发现十分平静,没一点情绪波动,跟看一个动物似的。
这一次,女孩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甚至是致命的打击,江城三大美-女之一,古玩界第一美-女,一缕不着的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居然勾不起对方的兴趣,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苏以沫,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自己是美-女,是苏家的女儿,天下所有男人都要围着转,都要捧着你,哄着你。真是笑话,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吧?”曾凡不屑的瞪了眼。
“你既然如此讨厌我,我先出去了。”苏以沫强忍泪水,浴巾都没拿,昏昏沉沉的离开了卫生间。
说真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从小到大,从没受过如此大的侮辱。那颗高傲而纯真的少-女之心,被一个不爱的男人,彻底的踩在了脚下,碎成了尘埃,化为了飞灰。
很快,她又释然了,想想这半年多,苏家是怎么对曾凡的。他当时虽是傻子,可他们没有一个人将他当人看,一直在羞辱他,当成了一条狗。他几乎每天都过着这种屈辱的生活。
想想这些,苏以沫不仅释然了,还涌起了强烈的内疚。不设身处地的想想,是难以明白曾凡当初的感受,苏以沫调整好情绪,又走了进去:“老公,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苏以沫,你是不是有病?”曾凡有点懵,对一个从小到大就以自己的美貌引以为傲的女孩子来说,之前面的羞辱是沉重的,她居然能忍,连小脾气都收起来了,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老公高兴,可以尽情的羞辱我,将我们苏家给你的羞辱,十倍、百倍的加在我身上,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苏以沫彻底平静了下来,抓着毛巾,温柔的帮他擦背。
曾凡真的给整懵逼了,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狠心将这个可恶的女人轰了出去,他还没平静下来,这女人又进来了,态度之温柔,令曾凡很不适应,怀疑她中了邪。
曾凡不说话,苏以沫也识趣的闭嘴,绝不说话打扰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气氛越来越压抑,曾凡反而不自然了,主动打破了沉默:“你和兰雨熙,说了些什么?”
“开始打电话,是问我回国没,迫不及待的想试试深层护扶霜的效果。后来打电话,是担心我,还拍着胸口说,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谁陷害我,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
苏以沫详细说了和兰雨熙通的话经过,随后小心翼翼的说:“我是觉得,雨熙没害我的理由,我又不想连累她,甚至影响她父亲的声誉。所以就……”
“这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不欠你了,上午办了手续,这段可笑的婚姻,就正式结束了。”曾凡抓过浴巾围上,冷笑而去。
面对无此反复无常的男人,苏以沫也没招了,上一刻还平心静气,似乎很关心案子,转眼之间就翻脸了,跟局外人似的。
曾凡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睡衣放在床上,旁边有张纸条:老公,你睡了半年多的沙发,我也想想试试,睡沙发是什么感觉。今晚上,我们互换。你睡床,我睡沙发。
字迹娟秀,介于行书和楷体之间,类似于行楷,笔画很流畅,每个字都是一气呵成,正是苏以沫的笔迹。
“你要犯贱,随你的便。”曾凡换了睡衣就上了床,却没睡,盘膝而坐,开始修炼,成了傻子之后,一直没修炼,感觉能量退步了。
苏以沫回来之后,发现曾凡盘膝坐在床上,虽然有点奇怪,却没惊动他,换了衣服,蜷缩在沙发上,却久久无法入睡。
曾凡的变化太大了,不断的刷新着她的认知,一家人羞辱了他半年多,绝不是几句话,或者给一笔钱就能补偿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一直羞辱,让他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想到一直羞辱几个字,苏以沫心里浮起一丝异样,回想之前洗澡的情景,双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烫手了。
今晚上没机会下药,只能等明早上了,一旦曾凡药力发作,控制不住了就会找她,不但可以用“下流”手段成为他的女人,还能拖住他。这婚,绝对不能离。
带着无耻又下作的想法,迷迷糊糊的,苏以沫居然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仿佛已经拿下了曾凡一般。
东方发白,黑暗将逝。
曾凡悄悄下了床,到了楼顶天台,开始体能锻炼,半年多没锻炼,不仅能量减弱了,体能也退步了,身上的肌肉也没有原来结实了,腹肌的线条不再清晰。
人算不如天算,这话一点不假。
苏以沫计划把药放在牛奶里,可他们还没吃早饭,郑家的人就找上门了,不仅有郑心茹的父母,还有郑一鸣和他的老婆,小舅子,侄儿和侄女等,一共有十几个人。
一看这架势,不仅仆人害怕,连苏以沫几人也有点虚。不管怎么说,都是苏晓彤打伤了郑心茹,害她年轻轻的就成了植物人,能否醒来,没人知道。
不管最后如何判,郑家的人都难以咽下这口气,找苏家的人理论一番,出口恶气也很正常。因为理亏,苏长青几人底气都不足,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回避。
他们越是回避,郑家的人越是嚣张,觉得苏家的人怕他们,叫嚣着,要砸家里的东西,还要苏长青和安静娴去医院给郑心茹下跪认错。
听着楼下的叫嚣声,苏以沫真有点虚,紧紧靠着曾凡:“老公,他们气势汹汹的,有什么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
“有啊!让你爸妈去医院磕头认错,好好的替你家三小姐赎罪。”曾凡冷笑一声,穿上t恤,准备下楼吃早饭。
“老公,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家里的一员,让他们这样吵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苏以沫一把抓住曾凡的胳膊。
“要是我没记错,你的最多是d,这个不算大吧。为什么没脑子?”曾凡冷笑打开爪子,不屑的瞪了一眼。
“去医院?去医院?”苏以沫嘀咕着念了几遍,似乎明白了什么,吧唧一口亲在曾凡脸上:“老公,你太厉害了,谢谢你,我现在就去告诉爸妈,给郑家一个代。”
“自以为是的蠢货,早晚还会吃大亏。”曾凡不屑的哼了一声,拽了拽衣服,龙行虎步的下去了。
他刚到一楼客厅,就被郑一鸣认出来了,几乎跳了起来:“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小子羞辱我。”
“胖子,不想再领免费的飞机票,就赶紧滚出去,不要打扰我吃饭。”曾凡压根没看郑家的人,拉开椅子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感觉不错,抓起自制的黑米包面咬了一口。
苏家的仆人,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瞠目结舌的看着曾凡。苏长青几人都当缩头乌龟了,不敢露面,他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偏要逞能,这绝逼是找死的节奏。
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越是作,死得越快,自不量力的废物,居然敢招惹郑家的人,没被苏家轰出门,是走了狗屎运,现在去招惹正在气头上的郑家,一定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