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人之初，性本初
许久后，天道惊讶道：
“大恶者……还活着？” 众女也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寻源道人，似乎和天道一样惊讶。虽然她们没有见到过大恶者，但却是听说过大恶者的传说！大恶者是天封之前的人物！
虽然蒋帝仙不是这儿的人，但是寻源道人之前也给她讲过大恶者的事迹，所以，从心底里她是非常敬佩大恶者的，同时也是心存一些怜悯，毕竟任大恶者再伟大，终究抵不过……
帝鸿静对大恶者没什么好感，毕竟大恶者也没有保护好自己妻子……不过，也没有什么坏的感觉。一方面是因为大恶者对人族的贡献，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现在已经对强者和弱者有了新的认知。
邱阳则是没有什么感觉，大恶者她也听说过，不过她并不在意。毕竟她的心里只有沉华！若是大恶者真的来了，她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好沉华的！若是真的没办法了，就把“她”放出来……
对于大恶者，姜雪知道的比邱阳和帝鸿静还要多，毕竟她和天道一样都是百万年前的人物！正因为知道得多，她才非常敬佩大恶者，不过也只是敬佩罢了，毕竟大恶者已经变了，即使还活着，也帮不到她了，如今能帮助她的，只有大愚者——沉华！
没错！大恶者也是人！可以这么说，大恶者是人族的英雄！人族的骄傲！无论何时大恶者都没有伤害过人族！当然，人族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天封之前，神族掌天，远古种族征伐不断，人族不过偏安一隅。毫不客气地说，当初的人族就和如今的小种族一样！甚至更惨！但是自大恶者出世后，人族渐渐崛起！
人族在大恶者的带领下，日益增强……从偏安一隅的小种族，成为坐拥一方的大种族，最后和远古种族并列于世，仅次于神族！甚至不弱于神族……
许久后，寻源道人面色沉重地说道：
“大善者，大愚者，大恶者并称世间最强大的体质！既是最强大的体质，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消亡呢？况且亿万年前，此宇宙重置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大恶者，他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
“当然，最后牺牲的却并非是他！不过，正因为牺牲的不是他，这个宇宙才会被重置了！若真的是他，那这个宇宙也就不会重置了！不然的话，顶多就是神族覆灭，远古种族消失，人族崛起……”
“万物皆有因果，如今，报应就要到了！亿万年过去了，想必大恶者……已经今非昔比了！压抑了亿万年的仇恨，必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故此，不只是归心星，更是整个宇宙劫难将至！”
寻源道人说完后，瞄了一眼邱阳，然后低着头不吭声了。听了他的解释后，众人面色沉重地思索着什么……
许久后。
姜雪皱着眉头问道：
“你说大恶者没有牺牲，难道是有人替他牺牲了！如今大恶者就要复仇了，难道那个人没有复活吗？若是没有复活的话，那大恶者岂不是也没有达到神境？若是没有达到神境的话……”
寻源道人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天道则是缓缓解释道：
“牺牲的并不是人！而是生命源心！即使大恶者没有突破神境，那也不是我们所能抵挡的！凡之上是仙，仙之上是圣，圣之上，才是神！如今我们不过皆是仙罢了！”
蒋帝仙和邱阳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同时开口道：
“生命源心我不是给小华了吗？”
“生命源心不是被小华放弃了吗？”
嗯？
听到对方的话，邱阳和蒋帝仙同时一愣，疑惑地看着对方问道：
“小华放弃了生命源心？”
“你为他放弃了生命源心？”
额……
寻源道人终于开口了，他缓声说道：
“亿万年前牺牲的是第一代生命源心，沉华放弃的是第二代生命源心。生命源心本来属于沉华的，但……又不属于沉华了！生命源心的消亡不可逆转！生命源心会自主择主，大……”
他还没说完，就被天道打断了话：
“生命源心会自主择主。大善者得此心，匡扶天下，重塑大道，万物兴；大恶者得此心，滥用源力，掌控大道，万物殇！”
听闻此言，众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见状，寻源道人立刻在天道脑袋上敲了一下子，厉声喝道：
“你可赶紧闭嘴吧！不懂就别乱说话！误人子弟！人之初，性本无！所谓大善者、大恶者、大愚者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这与其本身并没有绝对的关联！”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第一代生命源心牺牲之前，大恶者可曾做过一件对不住天下的事情？之后确实做了对不住天下的事情，那也是被你们逼得！若是他真的来复仇了，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诶诶诶～
天道急忙摆摆手，打断了寻源道人的话：
“这可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我才当上天道几百万年而已！亿万年前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即使当时的天道真的做了对不住大恶者的事情，那也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更何况亿万年前还是神族掌天呢！我是人啊！”
说着，他又急忙拉着寻源道人的手，乞求道：
“如今，只有你是上个纪元的生灵了，到时候他来了，你一定要替我作证啊！别的不说了，就说你和他的关系……”
听到此话，寻源道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天道，久久无言……
帝鸿静皱着眉头，问道：
“大恶者之前是什么修为？如今又是什么修为？”
寻源道人轻轻推开了天道，然后沉声说道：
“亿万年前大恶者就是圣之极，道之巅！如今怕是突破神境了！甚至……”
说到这儿，众人皆是面色沉重，一言不发。许久后，天道嗷了一嗓子：
啊！
“既然如此，他一定会……”
天道还没说完，寻源道人就摆摆手，轻笑道：
“若是他会出手，就不会有亿万年前的悲剧了！更不会有天封了！所以，你还是省省心吧！即使最后我们都死了，他也不会出手！要么，大恶者毁灭这个宇宙，灭了他；要么，这个宇宙重置，他灭了大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