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脆弱的心（3）

第615章脆弱的心（3）“是，还是不是呢？”施月舞古怪地盯着他。

她的眼底看不出痛苦与哀伤，只是手上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变冷，仿佛那年冬天，她穿着爸爸留下的温暖的羽绒衣，手却还是在逐渐冰冷。

不敢再与她对视，夏墨兮闭上眼睛，痛苦地答道：“是。”

然而就是这个闭眼的瞬间，他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即逝的不安与惊惶。

施月舞的手颓然垂落，茫然道：“为什么不骗我一下呢？”

“朕不能欺骗你。”夏墨兮抱紧她，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

不能欺骗她，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倒不如坦白。

“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选择活在你编织的世界，哪怕这个世界满是谎言。”施月舞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语气变得漠然，“我愿意相信我喜欢之人的任何话。”

“是我错了吗？我错了，是吗？”夏墨兮不敢看她，内心沉痛万千，不知该怎样化解这份痛楚。

是错的？还是对的？他分不清。

只知道是他的原因才令她这般漠然以对，所以是他的错。

害怕这样冷漠的她，他宁愿她发怒、生气、质问他，也好过此刻的疏离，好像她随时会离他而去，如果她再次远离，或许他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夏墨兮茫然失措了，恨不能将她永远禁锢在怀里，锁在他的身边。

“你没有错……”施月舞的眼神空空的，呆滞地平视前方，目光涣散而无焦距，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凌兰……也没有错……”

她的话一字一顿，仿佛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思考。

“那么……又是谁错了呢？”她似乎在自言自语，语气淡得好像失去了生命的破碎娃娃。

“月舞？”夏墨兮听不明白。

他感到怀里的她变得异常诡异，令他害怕和慌乱。

“是我错了吧？”施月舞喃喃自语。

是了，就是她错了。

不该相信他，从而亲近他。

如果早早的远离他，她就不会迷失方向。

“你没有错，别害怕，月舞你别害怕。”夏墨兮彻底慌了。

她的眼神好奇怪，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