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香煎马鲛鱼
直白的情话一出口,两人都红了脸颊。
“现在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向别人说,这是我的内子―余郁瑕娘。”
余觉襄伸手撩撩郁瑕娘耳边垂落的几缕秀发,缓缓在她耳边说道。
郁瑕娘似是埋怨似是含情的瞥了一眼他,心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口酥糖一样,甜的腻人。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十年前的话语……
那是两人各自被涂二娘训斥一顿之后,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疑问。
没有人可以询问和倾诉又不能违背涂二娘的意思,那段沉默的日子里两个人成长的飞快。
余觉襄从自己的旧书中挑拣出一些能得到的放到自己新的房间之中去。
挑挑捡捡的时候忽然翻到一页风情杂记――出嫁从夫的那些事情,其中有一页被折叠着。
上面有淡淡的笔痕划过的痕迹,而被标记的那一行写到--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偶然的翻到这曾经被折起来的一页,余觉襄冲动之下把头上的发带解下夹在了这一页然后在郁瑕娘上学的必经之路上给了她。
郁瑕娘接过转身就走了,从来没有给这个暗示性的举动一丝一毫的回应。
余觉襄或许也因此心里失落也或许会因此激起斗志但是这都与过去无关了……
“那我们何日启程?”
余觉襄觉得自己的语气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副淡淡的样子但是他眼神里的流光溢彩的希望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郁瑕娘扭扭手帕,语气迟疑:“和谢池宴合作的生意才刚起步……”
说了一半就看见余觉襄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微抿,如同自己的食物被抢走后即将炸毛的猫咪。
“但是只是需要我把以后的发展方案拟好然后再交给他就可以了。”
炸毛的猫咪稍稍被安抚了一些,松开了紧抿的嘴唇。
“谢池宴也被官家安排了职务,基本上也会是外派。”
郁瑕娘想想决定还是拟出两人都不在的发展方案,以徐容英和宁华公主的影响力为基础的一系列计划。
“那启程时间?”
余觉襄并没有放弃自己最初的问题仍然追问,似乎是对会驹城这件事情急不可耐。
“那就明天留人在家收拾行礼,我在此时出去见见人就行。咱家的船一直还在码头那边待着也不用操心预定了,后天直接走就是。”
郁瑕娘简单的安排好明天的行程。
余觉襄看自己的事情有了一些谱儿又赶紧赶赴皇宫见皇上。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了解到位才能够配合皇上的安排。
见余觉襄忙成如此,郁瑕娘也在想约见谢池宴的话,他是否有时间出来商定此事。
不论如何先给谢池宴通了信,自己便也回去整理明天需要交给他和徐容英的东西。
到了深夜,郁瑕娘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也不见余觉襄回来便也不再等待。
第二日一早,谢池宴赶到两个人约定的茶楼。
“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
谢池宴一向讲究,从来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纸扇轻摇,环佩作响。
现下双眼通红,眼圈微微泛青。本应是整齐的墨发杂乱无章的披在肩上。
“圣命来的突然,我在翰林院昨夜熬到现在还未回过家里。”
说着,不好意思的掩面打了一个哈欠。
郁瑕娘只是新奇见到这样的谢池宴,脑子一转想到余觉襄也一夜未回应该也是如此。
“那,我就快点说完,你也好休息一会儿。”
谢池宴点点头。
郁瑕娘没有遮遮掩掩,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在最后突然说道:“我以你客户的身份向你取一些香水。”
谢池宴单手扶额,听了这话抬眼望她,“你……自己有用还是……”
按照郁瑕娘私底下的意思也是想在这个时候给谢池宴雪中送炭但到底不能这么直接说,于是
“郁家的茶叶也需要一些创新不是吗?”
谢池宴闭眼,面目平静,“好,多谢。”
郁瑕娘让前溪拿出另外一份包裹放在他手旁,“这个是给徐容英的方案,她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得麻烦你说一下了。”
怎么说,郁瑕娘也决定在临走前借机凑合一下两人,即便发展出来什么火花也能促进各自对生意法案的理解与执行。
简单的聊了几句,谢池宴见郁瑕娘要走,淡声慢慢道:“我自幼坚持自己肯定的事,生意上的事情你放心就是。”
郁瑕娘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