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锋芒必露
第437章锋芒必露
“说起姓罗，我曾经和一个姓罗的人家有过过节，至今为止，我对姓罗的人还会忍不住多想一点，还请姑娘不要介意。不知道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亲戚间还有走动吗?父母双方还有多少亲戚?”齐之云语气和蔼的说道，但是眼睛里那道精光却毫不掩饰的射向了罗水柔的眼睛。罗水柔抬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齐之云的眼睛说道:“多年前齐州曾有一位知府名叫罗玉成的，是我远方的伯父。其实说起来，我跟先伯父的血缘关系已经很淡了，我们在五代以前曾是一奶同胞，只是五代以后的现在，谁还会记得他和我家的关系?恐怕人人都避之惟恐不及呢。”
罗水柔倒是毫不避讳自己和罗玉成的关系，只是在齐之云看来，他们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五代以后的亲缘，那为什么他们会长得那么像?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到了现在也淡的不能再淡了，难道真的存在隔辈遗传之说?
“哦?是吗?看来你们罗家的遗传血统很强悍呢，即便是到了五代以后的你身上，你和你伯父居然也能长得那么相像，恐怕就算是说你们是父女，也不会有人不相信吧?”齐之云冷笑着说道。
多年来稳居高位，让齐之云的气质十分高贵冷傲，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不可接近，更让齐之云显得那么的悠远绝世。
此时此刻，齐之云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质问罗水柔，就连在一旁的，不是齐之云所质问的江跃上看着也觉得浑身发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可是罗水柔却依旧淡淡的说道:“伯母说笑了，自从先伯父过世以后，罗家就一蹶不振，对齐家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伯母何至于对我如此戒备?难道是伯母觉得自己对罗家依旧心存恐惧?”
寥寥几句话，就将被动的形势转为主动，齐之云也忍不住赞叹，这个罗水柔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就连江跃上也忍不住说道：“柔儿，你怎么能这样和我母亲说话？还不快向我母亲道歉！”
罗水柔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齐之云，既不道歉，也不说话。齐之云心知她是在向自己示威，于是也不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罗水柔，不怒自威。
罗水柔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从齐之云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自己竟然就这样败下阵来，虽然占了一时的上风，但是终究自己是吗，没有斗过这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伯母，水柔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伯母不高兴了。水柔在这里向伯母道歉，还请伯母不要怪罪水柔。”罗水柔略略弓下腰来，不痛不痒的说道。
齐之云嘴角牵起一点点弧度，并没有理会罗水柔，只是对江跃上说道：“你和罗姑娘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怎么就想起带来给我看了呢？”
江跃上心里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说道：“刚来齐州不久，就在齐平记见到了罗姑娘，当时我们在一起谈论诗书，我觉得罗姑娘才学渊博，在女子中实属难得，于是就和罗姑娘相交的多了些。没想到接触久了，我竟然不知不觉得喜欢上了罗姑娘，于是就带来了给母亲你过目。”
齐之云轻笑一声，说道：“能让你觉得算是才学渊博的，想必读书应该读的不少。只是这位罗姑娘一点都没有学会女子三从四德、《女诫》与《女训》等讲论女子才德的书籍，说话做人如此锋芒必露，分毫不让，对长辈也是如此，说话针锋相对，当真是个没有教养的轻浮女子。如此，你也喜欢她吗？”
此时罗水柔还弓着腰，没有齐之云的令，她还不敢轻易起来，尤其是在齐之云对她做出如此评价以后。
江跃上看在眼里，于是说道：“母亲要教育柔儿，也要先让她起来不是？柔儿年纪还小，比孩儿还要小一岁，能学会多少规矩？以后还要等母亲来悉心调教呢。虽然柔儿和罗玉成是远亲，但是如今罗玉成已经死了，罗家剩下的人还能翻出多大的浪来？柔儿一家一早就在十年前就不和罗玉成一家有往来了，更跟母亲和他的恩怨无关，母亲你何必把恩怨都加在柔儿的身上呢？”
“跃上这话错了，我才不会调教罗姑娘。你若执意要和罗姑娘在一起，也要先等她父母将她教育好了以后再带来见我。何况她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字字句句都是在和我针锋相对，而且净是在揭开我和罗玉成过去的恩怨，让我难堪，难道这你也忍得？跃上，罗姑娘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你也该送她回去了，别让她的家人担心。”齐之云不留情面的绝然说道。
江跃上还想说些什么，好让齐之云能对罗水柔的印象稍稍改善一点。
可是这时罗水柔却说道：“伯母不要生气，水柔三番五次的提起伯母和罗玉成旧日的恩怨，其实目的是为了确认伯母对这段往事是否还记得。如今水柔确认了，伯母并没有忘记过去的恩恩怨怨，这样就最好了。伯母，不知道时至今日，你对罗玉成一家的惨淡下场，是否有过愧疚之心？”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当初是罗玉成退婚在先，又联合蒲家对我齐家接连打压，甚至还想要我的性命。我与罗玉成早已势同水火，不可两立，不是我死就是他忘。如今罗家人死得干干净净才好，没想到居然还残留下你们这一支罗姓子孙，我可真是懊悔，居然忘记了斩草除根一说，没有好好查一下罗家还有别的什么人没有，让你幸存了下来！”齐之云坚决的说道。
江跃上只听的冷汗直流，罗水柔却笑道：“你说这话，就没想过你儿子的感受吗？难道你亲生骨肉对我的感情，你也可以不管不顾吗？难道你就不怕，你对我说着些话，甚至对我有什么人身伤害，跃上会对你恨之入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