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偷袭
“啊？”
钱程惊叹，组织不出半句话。
来不及思考与庆幸，光头已经准备飞速闪到盾牌后。
钱程终于爬了起来，拼命地奔向司锦左侧，他大步上前横刀格挡。
钱程小时候无艺不学，无一不是半吊子。但唯有格斗技巧十分出色，原因是小钱程看多了动画片，对刀剑兵器间的战斗展现出非凡的兴趣。
加之靠亲属的关系，请了几个特别牛逼的剑术大师教导钱程，所以钱程别的不行，剑术却过得去。就算很久没碰了，再一次拾起仍然觉得得心应手。
古刀手感沉稳雄厚，握在手中似有破千军之势。
造成恐惧的原因有二，火力不足与未知。现在两者他钱程都满足，那还怕他个卵啊！
钱程状态没这么好过，他干脆利落地挥动古刀，迎着光头的利刃出击，一次次逼退光头，攻势甚至比司锦猛烈上几倍。
钱程算是摸清了这光头的节奏，他找准时机，一刀震开其中一把白刃。紧跟着引刀刺向另一支白刃根部，用力抵住后，再次发力用暗劲怼开白刃，猛的一转刀向光头的胸口。
但如钱程所料，还是无法刺穿光头的胸口。
光头闷哼一声向后撤一步拉开距离大口喘气，朝钱程喊道：“你到底是谁？”
钱程以跨步斜劈回应，光头立刻双刃交叉横在胸前，两人就此僵持着角力。
一道红色的利刃一瞬间从光头的胸口冒出，直逼钱程的脑袋。
光头一脸恐惧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钱程惊魂未定的盯着离自己的脑袋剩几厘米的刀尖。
一只大手捏住了光头的脖子，向后一扯，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光头掼倒在地，再熟练地补上一副手铐。
手铐锁住的瞬间，光头的双刃像是被压制了一般变回了双手。
红刃的主人为光头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转向懵逼的两人。
半跪在地的司锦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陈司机吗？
陈司机鞠了一躬说：“让你们受惊了，小姐，还有这位先生，”他语气温柔，仿佛手上滴血的利刃不存在一般，“多亏先生吸引敌人的注意，他来不及硬化后背，在下才能偷袭成功。”
说着，陈司机便掏出一个不明物体捏碎，伴随刹那的失重感，钱程眼前一黑，再次获得光明时，刚才狼藉的战场恢复了井然有序，本应散落一地的杂货重新整齐地码成一排......
回来了。钱程从未觉得这小小超市如此亲切。
司锦松了一大口气，控制不住地身子一软就要趴倒在地。
钱程赶忙扑上去接住了司锦，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任由自己在钱程的怀中喘息。
钱程担忧地看着司锦的腰部，他此时上身赤裸，连块布都找不到，索性直接上手撕开已经破破烂烂的卫衣，沾满鲜血的腹部丝织物离开了伤口，露出洁白耀眼的大片肌肤。
司锦的脸颊立马绯红如霞，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慌乱，她微微扭动着身子，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挣扎着。她伸出一只手慌乱地推拒着钱程的脸，大叫道：“喂喂——趁人之危非君子——！”
钱程的脸被她推得只能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也不解释，只是无奈地抱起司锦走向货物架。
司锦一边无力地挣扎，一边叽里呱啦地骂了钱程一大堆攻击性几乎为零的话语。随后钱程的目光总算以一种别扭的角度找到了酒精和绷带。
钱程半跪在地，搀扶着司锦半躺在他怀中，突然一把捂住司锦的嘴，猛的将酒精倒在司锦的每一处伤口上。
司锦第一时间瞪大瞳孔，随即紧紧蹙着眉头，双手仍紧紧抓着钱程的身体，本能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忍耐那刺骨的疼痛。牙齿紧紧咬着钱程凑到嘴边的手，努力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嘴边。双腿也不自觉地弯曲起来，像是要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保护球，以抵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一次又一次的清洗伤口之后，良久司锦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钱程也松了一口气似的渐渐放松了身体。
等到司锦的剧痛感过去，她也渐渐松开了双手和嘴巴。
钱程被死死掐住的皮肤紫肿不堪，渗出丝丝血迹。左手手心更是被咬出一大道口子。
粘稠的唾液与血液混合，留在了他的手边和她的唇边。
钱程皱着眉头沉重地对司锦说：“对不起，司锦，不论是今天下午还是今晚。”
司锦一时间呆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钱程也不在意，继续沉默着一圈又一圈缠好她腰间的绷带。
随后他用纸巾擦干净手上和她嘴边的液体，抱起司锦走向陈司机。
超市早已关门，眼下除了四人，半个人影也没有。陈司机盘腿坐在光头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走来。
司锦难为情地缩在钱程怀中，虚弱地问陈司机：“陈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司机回答说：“我知道你们都很疑惑，这些事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明白，来日方长，你们一定能搞清楚来龙去脉。”
说着，陈司机一把提起昏迷的光头，踹开超市后门，一辆加长版商务雷克萨斯正稳稳当当停在门外，粗暴地把光头甩进第三节车内后，拉开第二节车门，从钱程怀中接过司锦小心地放入车内。
“希望您能不吝赐教，为晚辈指点迷津。”既然得到了这老绅士的承诺，钱程客气地说完后也就准备告别，出发去最近的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雷克萨斯消失在视野里后，钱程调转方向疲惫地走向停车场。
今晚他大脑严重超载，急需休息。
没走多远，沉闷但有力的不明物体撞击在了他的后脑，钱程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嘴鼻就被湿透的织物完全包裹，他来不及反抗，渐渐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