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东窗事发
第49章东窗事发
第四十九章那镜子里云雾之中，突然隐隐显现出山水之中一方池子，池水上水烟袅袅十分美丽，几朵睡莲浮在水面上，也是十分惬意。
小娈正奇怪，这景象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正在侧头回忆，突然听见门口一声呵斥。
“大胆放肆！”
小娈被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手中的铜镜应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叮铃哐啷”地响了好一会儿。
转过头看见西王母和一众随从站在自个儿房间门口，背着光，小娈眯了眯眼，不太看得清西王母的表情，但那声大胆放肆仍是听得真真切切，于是连忙低下头跪地行礼，乖乖地问了声好：“西王母好。”
“哼！”西王母冷哼一声，举止端庄地走进屋，到了桌前坐下来。一干随从也进了屋，小娈偷偷抬头看见青儿姐姐站在西王母身后，抿着嘴唇表情十分严肃，便知是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却不知是为何事，只好硬着头皮跪着地上。
西王母也不叫小娈起身，给了身旁青儿一个眼神示意，青儿微微点头，便走到小娈身边停下来，蹲下身。
小娈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只见青儿将刚刚被小娈掉在地上的铜镜好好收好，起身递给西王母。
小娈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嘴唇发干，果然听到西王母说道：“小娈姑娘，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小，小娈不知……”
“呵，你倒是会装！”西王母猛地一拍桌子，反问道：“青臻宝镜昨夜失窃，今次便在你房中找到，人赃俱获，你倒是不知么？！”
小娈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一下子炸开了，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夕，抖着唇抬起头，打着颤问道：“您……您说那面铜镜是……是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装的？！在昆仑山修行的弟子，竟能出了个如此品行不端不正的，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我没有……我没有。”小娈失神解释道，“我也是……也是刚刚才发现那面镜子，真的不是我，请西王母明察啊。”
西王母见小娈还不肯认罪，便看了看青儿，青儿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递到西王母手上，西王母举着那块通体青绿的玉冷笑着问小娈：“这块玉本座倒是十分熟悉，当年你师傅文昊将这块玉抵给本座许久，你倒是说说，这块玉怎么无端落在本座的寝宫？”
小娈惊恐地抬起头，看见西王母手中的不正是自己从不离身却突然失踪的清玄玉，十分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白着一张脸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青儿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忍，便轻声在西王母耳边为小娈求情说道：“西王母大仁大义，青儿看这小娈平时也不是爱干这偷鸡摸狗之事的孩子，大概是一时迷了心智，况且烨华帝君和文昊神君都十分重视这个孩子，青儿想，小娈也不是什么品行极其恶劣的人，况且西王母您的青臻宝镜也已经找回来了不是？”
西王母听了半响未说话，面上看不出喜怒，在她眼皮子底下将东西偷走，着实让她十分恼怒，但烨华帝君亲自来将小娈托付给自己，多少还是要给烨华帝君一些面子，于是说道：“青儿说的倒是有些理，那青儿觉得倒是应该如何处理呢？”
青儿见西王母表情有些松动，接着说道：“古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青儿觉得，西王母您为何不给小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显得您宽宏大量。”
“嗯。”西王母点头嗯了一声，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便问小娈道：“小娈，你可知错？”
本以为小娈会跪着求饶承认自己错了，然后小娈却是没有那么做，而是死死咬着下唇，低着头不肯说话。
西王母不悦，沉声又问了一遍，“小娈，你可知道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青儿看着小娈，心里默默为小娈捏了把汗。
小娈低着头，阴影里看不清表情，过了许久终于低着声音说道：“小娈未曾犯错，为何道歉。小娈……小娈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还请西王母明察，还小娈一个公道。”
“什么？！呵……”西王母站起身来，冷着脸怒斥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座冤枉你了？！是啊，要不是你粗心大意将清玄玉落了，本座也不会想到是你。现在却这般不知廉耻！”
青儿见大事不妙，连忙安抚着西王母说道：“请您息怒，小娈还小，您就别和她一般见识，别动了气。”
西王母走到小娈跟前，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小娈，终于是忍下了这口气，说道：“本座看在你师傅与帝君面下，你就先去那云起殿门口跪着，什么时候你知错了，什么时候认错了，再做处置。”
说完不悦地一挥衣袖起步离去，青儿跟在后面，若有深意地看了小娈一眼，也睡着西王母走了。
一间屋子一下子只剩下小娈一个人跪在原地，半天也不想动弹，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且令人无从招架。小娈舔了舔嘴唇，一丝咸意传向味蕾，原来是眼泪的滋味。
“不哭，小娈不哭，不是我干的，为何要哭……不哭。”即便小娈这般安慰着自己，那眼泪却不听使唤地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小娈措手不及地抬手用袖子去擦眼角，一遍又一遍的去擦，越擦眼睛越湿润，怎么擦也擦不干。
……
云起殿前，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小娈十分颓然的走过去，抬眼看了看那块用鎏金大字写着“水尽云起”的牌匾，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随着帝君来到昆仑山时，便是留在这里等着帝君，这里似乎一点也没有变。
区区几月，却觉得隔了好久，明明前日才见过帝君，现下却觉得，自己与帝君似乎从来不曾见过。
日头渐渐挂高，小娈眯了眯眼，“扑通”一声跪在了云起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