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前事故人

第38章前事故人

第三十八章“覃桑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芙若说着，只好无助地以手掩面痛哭起来。

覃桑不忍，回过头看见子苏与傲因走远的身影，轻轻推开芙若抱着自己的手臂，真诚道：“若若，我不拒绝你甚至瞒着你，大抵是因为我足够自私，没想到，我们不过是互相欺骗罢了。呵，若若，我们……还是算了吧。”说完就转过身去，向子苏离开的方向走。

“不！我不要！覃桑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芙若慌张的追上去，紧紧抓住覃桑的衣袖，眼睛里满是哀求。

覃桑侧头，眼神逐渐冷淡起来，说道：“芙若，对不起，情尽于此。欠你的，怕是还不了了。”

然而却是有刀刃寒光一闪而过，覃桑轻轻眯了眯眼，后背的心脏处立即传来剧痛，覃桑缓缓低下头，感觉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从后背稳稳没入胸膛。

覃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芙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芙若倒退了一步，松开沾了血的手，捂着嘴惊恐地后退，一步一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喃喃道：“覃……覃桑哥哥，我……我只是……不想你离开……”

此刻却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覃桑眼睛里都是悲哀，看着芙若，或许一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综复杂的关系里，他覃桑让这段感情继续错下去，愈走愈远，愈来愈不可收拾。

他这一负，便是负了两个人，两个都是爱他如生命一般的人。

“覃桑。”

覃桑一愣，难道是出现幻听了吗，这声呼唤却像是子苏的。

“覃桑，怎么会这样？”

覃桑终于缓缓转过身去，果真见到子苏愣愣地站在不远处，嘴角扯出一个笑出来，向子苏伸出手，“你怎么回来了？是……原谅我了吗？”

子苏不做声，走过去握住覃桑的手，看了一眼惊慌失措地芙若公主，皱着眉头问：“可是芙若公主干的？”

覃桑却是摇头，声音沙哑道：“你回来就好，就好。子苏，你听我解释可好？与你……分别这样久，我每天都在想如何和你解释，子苏……子苏……”

子苏探了探覃桑的气息，已经开始渐渐微弱，便轻声哄着覃桑说：“我听你解释，等你好起来，我就听你解释，好不好？”

“嗯，我们……我们去凡间开一家店，过……过没有人……打扰的……日子。”覃桑说完便阖上眼渐渐昏睡过去，背后已经被血染湿了一大片，猩红的血液衬得一袭红色喜服愈加鲜艳。

子苏闭了闭眼，就这样抱着覃桑默默地阖和双眼。

其实但凡生来便是仙体的，确实不会因为皮肉之伤而丢了性命，但每个仙都有元神之所在，且大多数的仙都会将元神安放在胸膛心脏处，这和凡人之心脏有异曲同工的道理。

覃桑身为二殿下，有岂是一般的刀刃能够伤到的？可如今覃桑后背的伤口不仅无法自行愈合，而且有溃烂之势，说明芙若刺进去的这把匕首，绝不是一般的匕首。

子苏突然明白了许多，自己也是伤痕累累，这场感情，让所有参与的人都心身疲惫不堪，是时候，让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子苏无力地抱住覃桑，一滴泪滴落在脸颊上。

子苏开始轻轻低吟一首曲子，依旧是其音如谣，那曲子唱的是：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

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

欢喜悲伤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一时间，天地皆在此曲中失了颜色，使夜幕垂下来，草木含悲，清风含恨。一首简单的曲子，却容纳了无奈、怀念、偏执、甚至哀而不伤的情调。

“何日再在何地再聚说今夜真暖，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像你忧怨。

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子苏睁开眼睛，苦笑了一声，在心里感叹好一句：“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然后子苏轻轻吻住覃桑的唇，一口仙气已经隐隐过渡到覃桑口中，这一渡，便是子苏此生的一半修为。

……

昆仑山上。

鹿蜀小胖墩满脸悲愤地将故事讲到这里，小娈在一旁听的抽抽搭搭地，不断地拿自己的衣服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鹿蜀破嫌弃地说了句：“小娈你真邋遢，看看你眼泪鼻涕都流到一处了，啧啧啧。”

小娈才不管他怎么说呢，继续抽抽搭搭地问道：“那……那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你们鹿蜀一族怎么会被贬到那杻阳山上呢？”

“唔……”鹿蜀小胖墩微微沉吟了一声，仿佛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其实我那曾祖父将一半修为渡给覃桑殿下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命在旦夕了。因为先前受了伤，只剩一半修为了，却为了覃桑，连命也不想要了。”

“那，你曾祖父子苏是死了吗？”

鹿蜀摇摇头，神情低落，说道：“我也不知道。曾祖父子苏想到芙若公主是事先故意谋划好刺伤覃桑的，十分生气，用尽全力将芙若公主打下凡界。后来在支撑不住之时，还好被子苏支开的傲因及时赶回来了，将子苏带走了。”

小娈沉默片刻，问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