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决策出行
第4章决策出行
“但说无妨。”“前几日看到青玄玉，不知有何事？想来应是极为重要的事吧。”
“嗯，相信你也能感受到，近年来星宿越来越絮乱。”
烨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尔等是女娲遗腹，只怕这一次也只有你们能当此重任。”
“但我们早已无法聚齐。”文昊眼神暗下来，似乎不再愿意多说。
“嗯……”烨华陷入沉思，半响，抬头说道，“仲姬神女的沉睡，委实令人惋惜，听闻她的真身依然存放在南海之渊，可有苏醒的可能？”
文昊摇头，复而叹息，“当年应龙大战，她为我挡下那一剑，偏偏刺中要害，元神当下便开始涣散，后来我用寻龙灯寻了很久，也只寻到她一半的元神，而且寄托在一个凡人的魂魄上。另一半元神，如何寻也寻不到。”
“那个凡人……”
“没错，是在下这位女弟子。”
说完，烨华帝君与文昊双双沉默。
琉璃杯中的茶水凉了，他执起茶壶又添新茶。
文昊望着手中的琉璃杯不良久，道；“烨华君你看，就像这杯中茶水一样，凉了，热茶又给添上，如此循环反复，是有何意义，我也想问自己。”
顿了顿，苦笑，“小娈的魂魄在世间流浪了一千年，我追随守护了一千年，期间我一直寻找拼凑仲姬元神的方法，却是无果。小娈飘荡了千年，不知为何某一天竟独自去了冥界，说来奇怪，她第二年便转世为人，但身世凄苦，我才收她为徒。”
……
此时小娈正趴在窗外的院子里，心想着这房子虽然平时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隔音效果还真叫一个好，不然怎么会真真假假的听的不甚清楚。
趴着的这个肢势不雅观也就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只是脖子累的慌，真受罪。
受罪归受罪，师父的叹息小娈却听的尤为清楚，每一声叹息都让小娈心揪揪的。
小娈想着，偷听就要听的有水平才行，也不枉师父平日教导，于是进屋搬了小板凳出来，端端正正的放在师父房间对应窗外的窗台上，正是春季，窗帘拉了一半下来，小娈便站在板凳上，将耳朵挨着窗帘细细听。
刚好能听到此刻烨华帝君的话。
“难怪，见着她，是有些面熟。是元神的缘故吧。”小娈听了，很不以为然，虽然他的眉目长得深的小娈那颗少女心，但定有什么麻烦事想推倒师父头上，可见此人不安好心。
这么想着，一低头发现山上王二家的一只灰猫突然在她脚下的凳子旁，猫眼睛大白天里闪着绿光，绿森森的将她望着。小娈被吓了一跳，立即将食指比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接着偷听。只听到师父说道，“我若答应，小娈还请你多担待些..”小娈一惊，答应什么？莫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罢。
感觉脚边有毛茸茸的触感，低头一看王二家的灰猫已经跳到小板凳上，正怡然自得在她小腿肚上蹭来蹭去，这一蹭小娈瞬间觉得毛耸耸的感觉从脚下散步到全身，心里念着，灰灰你快走，快走。
终于“咚”的一声，凳子歪的好巧不巧，小娈马上趁着自个儿没摔倒之前跳下去，在师父他老人家没发现之前，立刻逃离现场。
这二人在房里商量，小娈在外面无聊得慌，给小花小草一一浇了水，便坐在院子里发呆，甚是无趣。
看日头逐渐向西边移动，直到西方的天际开始呈现一片清丽的晚霞，不浓不淡颜色染得刚刚好，小娈一下看得呆了，恨不得长十双眼睛来看这美景，望着西边一动不动。
屋内，文昊神君与烨华帝君的商议也接近尾声，气氛终于缓和的不少，茶水凉了很久。
“那么，文昊君，一言为定。”烨华笑道。
“一言为定。”文昊颔首，然后从怀里摸出那块青玄玉，“当日我等十人离开栗广之野，我将此清玄玉托付青鸟交给在昆仑山的西王母，意为日后有难时，可用此玉寻我帮忙。你从西王母那过来，我便有一事相求。”
烨华闻言，犹豫了片刻，道：“请讲。”
“这一世，小娈身世凄苦，早年随了我也不大碍，我这一去没有归期。而你常年住在天界，安顿凡人也不大方便，昆仑山倒是好去处。”
“嗯。也只好这样，只怕委屈了她。”烨华道，“那这块清玄玉？”
“这玉……，本想让你交给小娈，此时想想，还是我亲自给她吧。”
……
文昊同烨华走出来，走到门口，见小娈搬了小板凳独自坐在院子里，此时西边的晚霞开始隐隐褪色，整片天空呈现出一种暗调的靛蓝，树影与山岩合为一体，远远望去像年轻女子的眉眼般秀丽。
小娈正对这西边的天空出神，文昊便唤了声：“小娈，来与烨华帝君道别。”
小娈回过神来，走过去，这烨华帝君她听师父提及过几次，好像是故交，但以前从未见过，是了，师父隐居之后，便没与以前老友再来往，所以这烨华帝君，她还是第二次见，师父也并未做介绍。
文昊见小娈过来，便向烨华介绍道：“这是我徒儿小娈，虽然有时调皮顽劣了些，但到底还是懂事聪慧。”
见烨华笑着点点头，便对小娈说：“烨华帝君是天界帝君，执掌四海八荒的司战之神。”
小娈愣住，惊讶的望着烨华，司战之神她在书里见到，说这位从洪荒之处走来的战神可不得了，天生地养，是继父神盘古天尊与母神女娲之后的另一位天神，避世千万年与朝明宫中，虽为天界帝君，却很少打理世事，是一位很清闲俊逸的神。
没想到小娈有生之年竟有缘见他一面，实属小娈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小娈这么想着，暗自窃喜。文昊咳了一声打破尴尬，送烨华出了院门。
小娈还呆呆的望着烨华帝君的背影发呆。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差一点就让她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