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越女的求学之路
墨羽跟凛仔细说了一定要好好学习那些复杂的礼节，还让他好好琢磨怎么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巧妙地刁难别人。
弄完这些之后，墨羽觉得海城这边的事儿差不多都弄好了，是时候也该马上回轩辕宗了。
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要是梦璃出关后，发现墨羽没亲自等她，那丫头肯定又得生几天闷气。
然而，在离开海城之际，墨羽尚有一事需要处理，即河内王之女——越女后续的学业应由何人负责。
越女的学业，即她此后所接受的课程，必定是与大虞朝治国理念大致相同的课程。
这一点，无论是对越女还是墨羽来说，皆至关重要。
对此，墨羽很快便想到了一个人，此人乃是大虞朝翰林学院的林大师——林儒墨。
她是墨羽的学生，亦是受墨羽政治思想影响最为深刻的人。如今，她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官居正一品。
这些年来，她所实施的计划以及针对“大虞朝教育体系过于僵硬”这一现实问题所进行的改革，甚合墨羽心意。
正因如此，她无疑是最适合担任越女老师的人选。
只不过，林儒墨的脾气颇为古怪，对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有着近乎着魔般的痴迷，有时甚至让身为老师的墨羽都感到有些无语。
例如，上一次，她一脸严肃地指着河上正在行驶的船帆，询问墨羽，到底是什么使得这艘船能够在河面上行驶。
起初，墨羽单纯觉得林儒墨在内心深处必定认为是风力促使这艘船运动，且她只是需要自己给予确认罢了。对此，墨羽可不会惯着她，打算先否认再给她把问题解释清楚。
就在墨羽准备为林儒墨讲解有关“物体的运动与静止”的牛顿第一定律的时候，她接下来的发言却让墨羽大为吃惊。
她首先告知墨羽，是人们的内心认为船会动，它才会动，即个人的主观意识决定了世界的存在。当墨羽听到这些充满“存在就是被感知”意味的唯心主义言论时，他的大脑瞬间出现了片刻的卡顿，但他接下来还是耐着性子准备给林儒墨进行讲解。
墨羽指出，这艘船本身就处于运动或者静止的状态，只是外部的力干扰了它的运动。
接着，墨羽又针对林儒墨当时的唯心主义思想进行了分析。他阐明，林儒墨的唯心主义只能解释她所感知到的事物，而对于感知之外的客观世界，唯心主义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墨羽立即为她讲解，这个世界实际上是由物质组成的，物质的多样性以及运动变化能够很好地产生各种现象，这更加符合逻辑。
经过那一次经历，显然给林儒墨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不过，她适应得也极为迅速。仅仅在经过短暂的怀疑人生之后，她便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此外，林儒墨的修行方式与其他人有很大不同，她修习的是儒道，修炼的是浩然正气，能够用文字杀人于无形。那一次的求学经历，对她实力的提升有着很大的助益。
总之，墨羽觉得林儒墨非常适合成为越女在大虞朝充当质子这些年的老师。
“官家大人，您在做什么呢？为何一直盯着文书发呆呀？”
一道小女孩童稚的声音传入墨羽耳中，墨羽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站在自己身旁的是已换上大虞朝普通儿童款式衣服的越女。此刻，她正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墨羽的脸。
“咳咳，越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的书房是不能随便进的。”
墨羽看着如此大摇大摆走进自己书房、靠近自己，且目光更是不舍得从自己脸上挪开半分的越女，心中颇感无语。
什么时候起，海城的安保措施变得这么差了？待会儿，一定要以此为由克扣炎磐的薪水。
“官家大人，并非我胡乱莽撞进来的，而是王绮蕊姐姐带我进来的。”
“对了，官家大人，这是我亲手做的我们林猴国当地有名的菜——鱼酱！快来尝尝吧！”越女面对墨羽的责问，没有丝毫害怕，反倒有些兴奋地拿出自己的拿手好菜。
墨羽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不过还是在越女期待的目光下，将目光移向下方那一道看起来黑乎乎的、如同木屑一般的鱼酱。
以墨羽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这鱼酱里的鱼在生前遭受了何种虐待，无数道剁刀落在它身上，直至最后它变成了如木屑般的肉丝。最后，再撒上盐便成了这道菜。
墨羽在弄清楚这道菜的制作过程后，当即决定不吃了。然而，越女那充满期待的眼神，让这位化神期大能有些难以拒绝。
于是……
“越女，我们暂且不要急着吃。”墨羽轻轻放下筷子，面容温和地对越女说道，“明日会有一人前来接你前往玄城，你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吧。至于这道菜，我稍后再吃，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越女听闻此言，小脑袋立刻低垂下去，那模样看上去极为郁郁寡欢。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浓浓的哀愁，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起来。
“唉，越女，不要怪我。你的父亲花费了大量钱财让你在我这里求学，我既然收了钱，自然要对你负责到底。你今后的生活，便是跟着明日到来的那个人去玄城好好学习。”
“待你学有所成之后，就可以去找你的父亲了。”
墨羽继续耐心地劝说着，“越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亲一直如此劳累吧？难道你不想去帮帮他吗？”
当听到自己爹爹的时候，越女的精神瞬间有了很大的转变。她原本黯淡的眼眸中重新燃起光芒，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她抬起头，望向墨羽，问道：“官家大人，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墨羽听后，微微点头，回应道：“我会时不时地去你那边检查你的学习情况。你可千万不能偷懒，否则我可是会打你屁股的哦。”
一想到自己的屁股有可能遭到毒打，越女当即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激灵。随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官家大人，我一定会好好跟着那个人努力学习的！”
接着，她便与墨羽道别，立刻起身，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