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奇卡利多·提拉米苏（2）

男人穿着银色的盔甲走到少女的面前。

声音从银色的面盔里传出，带着那贵金属的特有的质感。

银色的巨剑劈砍在少女的左臂。

剧烈的痛通过画面传达到奇卡利多·提拉米苏的身上，她好痛，好难呼吸，她的面部肌肉已经因为痛苦而变的扭曲。

她挣扎的看向一边的肩膀，上面是粉嫩的肌肤，没有银色巨剑劈砍的痕迹。

但痛苦绝不停息。

少女匍匐在地，剧烈的痛苦让她不断喘息，她的目光灼灼，绝不会向那男人臣服，尽管她已经匍匐在男人的脚下。

但唯一能动的那双眼睛里满是桀骜。

痛苦从不是屈服的理由。

这一剑砍下，那银甲男人默然呆愣。

“贝加尔，实验的变量需要大量的参数，我们不需要偶然性的结果。”

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让她恐惧的声音，门口的奇卡利多·提拉米苏已经因剧痛而匍匐，那声音像是撒在她伤口上的盐粒，融化的盐水混着血液流入她的全身，这是痛苦到来的一环。

接下来的是人间的烈狱!

那银甲男人呆愣的回应了一声“哦。”

银色的面甲覆盖在男人整张脸上，幽深的孔缝看不清男人的眼神，只是那银甲男人不断的挥刀砍在少女的身上，鲜血染红了少女的浑身上下，雪白的肌肤上是血淋淋的伤口。

那张脸上的眼睛早已经被砍废了一颗，只在血水之下仅剩的眸子，带着怒火与悲情的注视。

而痛苦早已经被麻木的身体所适应。

匍匐在门口的奇卡利多·提拉米苏只觉得呼吸已经喘不过气来，痛苦，是无尽的痛苦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徘徊，那是一场雾，一场浓雾，遍体的伤痛持久且蔓延。

“银制武器制成的伤口，身体不易恢复，血液在触碰银器时会蒸发。”

这就是他们得出的结论。

那个眼神坚毅的少女，在那漆黑的房间里，逐渐腐烂，这场实验结束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腐烂是最好的结果。

她的尸体被处理的很好，因为这样不会被开拓帝二世所发现，或者说是其他的维多利亚党成员所发现。

……

奇卡利多·提拉米苏清楚的感受到了一切，那些少女跟她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长相，她们所承受的痛苦一一在她的身体上呈现，精神上的剧痛也不会减少。

她无可否认的是，它们都是她，因为它们的性格虽然各异，但在看到那双赤红的眸子时，晦暗不明的光泽在漆黑的地下室里闪烁时，她清楚她就是它们。

尽管它们之间仍有个体的差距，但是……无论是情感还是痛苦，它们一一共享。

“贝加尔，它们只是试验品，摆正你自己的心态好吗？”

声音的主人冷漠而严肃。

而这声音让奇卡利多·提拉米苏浑身一颤，只要这个疯女人的一个随意的想法，那么痛苦就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它们的身上，那样的无力，那样的难以反抗。

“你在做什么？”

奇卡利多·提拉米苏猛的回头，就看到已经走到她脸上的维多利亚·安岛鸶纳，她的瞳孔因为恐惧而缩小，她似逃亡一般疯狂的向后退去，可那些痛苦带来的后遗症完全没有消退，她的动作僵硬而生疏。

她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厚实的触感，让她感到了绝望。

“……”

“你能看到什么对吗？”

维多利亚·安岛鸶纳的语气温柔，她的眸子像是染上了秋水，可……这在奇卡利多·提拉米苏的眼里像是恶魔睁开了眼。

她颤颤巍巍，身体瑟瑟发抖，匍匐着向前蠕动，她开口了。

“别杀我……求你了。”

……

安岛鸶纳沉默着，她的嘴角勾勒起笑容，伸出手把奇卡利多·提拉米苏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会杀你呢？你跟它们都不一样，它们除了恐惧和害怕，有的就只剩下桀骜与抗争，当然它们像是完美的人，时代的英雄，失去自我的神明……而你不一样，就像人，恐惧，利用，求饶，隐忍……这些都是人的优点……也是缺点，但这不无一组成了人的可贵，而你是这些作品里面最像人的那一个，虽然你的生命只有仅剩的6个月了。”

安岛鸶纳在她的额头上亲吻，明明是温热的唇却在她的身上留下恐惧的烙印，人是可以被驯化，被奴役的，它们与牲畜无异。

而在安岛鸶纳的笔记本上这是她第一次成功驯服奇卡利多·提拉米苏，在此之前13个实验体她们无一例外的都打开了那扇房间的大门，不同的是有七具实验体选择了自杀，有三具实验体选择向她发起了进攻，而剩下的情况各异。

有变成疯子的，有精神分裂症的，有崩溃变成傻子的，但现在也有了一个成功的案例，她奇卡利多·提拉米苏，第一次被她维多利亚·安岛鸶纳驯服，这是连那位维多利亚·斯德薇拉都没有做到的壮举。

她内心的魔鬼疯狂呓叫着，那是癫狂的怪物开始疯叫，突破所谓的枷锁，挣脱那些人性的牢笼，她维多利亚·安岛鸶纳已经超越了所有人。

别人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太清楚了。

她驯服了神明。

她相信这个结果，尽管她知道奇卡利多·提拉米苏还在隐忍不发，但这也够了，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控制的了神明呢？

她抱着怀里不禁颤抖的奇卡利多·提拉米苏，一双眼睛里满是喜悦与癫狂。

奇卡利多·提拉米苏抬头看向她，目光里的恐惧挥之不去。

“别怕，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