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光暗交加(二)
夜幕降临，江克的营地中，篝火燃烧得正旺，火光驱散了夜晚的寒冷。
士兵和牧民们围坐在一起，江克站在他们中间，与大家讲着些什么。
“大家辛苦了。”江克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低沉而有力，“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们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但是，我们不能退缩，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为草原的未来而战。”
他环视着周围的面孔，看到那些眼中带着希望和决心的人们。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守护家园而站出来的，不论他们是否曾经是牧民，矿工，还是战士，他们如今都有了同一个目标。
“坎木儿的统治靠的是恐惧和暴力，可是我们靠的是什么？”江克停顿了一下，看着大家。
“靠的是团结！”一名年轻的矿工高声回答。
江克点点头，露出赞许的笑容：“对，靠的是团结。团结的人民永远不会被击败，团结是我们的力量。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草原的一部分。牧民、矿工、战士——我们不只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了所有在这个世界上仍然处在困境中的人，更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能够不再生活在恐惧之中。”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要知道，我们不仅是在与坎木儿作战，我们是在与一种腐朽、残暴的统治作战。坎木儿和他的手下只知道掠夺和暴力，而我们要做的是建设和平，让每一个孩子都能自由成长，吃的上肉，喝的上奶，不再害怕铁蹄和鞭子。”
江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用简单的语言讲述着复杂的道理，将进步思想传递给这些淳朴的牧民和矿工们。
他告诉他们，草原不属于某一个可汗，而属于每一个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他们的努力和牺牲，不仅仅是为了现在，更是为了未来。
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有的人坚定，有的人困惑，有的人迷茫……但无疑，江克的话在他们的心中都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可能会缓缓萌发，可能会永不发芽，也可能，会在一瞬间萌发。
“起来，草原的战士，
起来，不愿被压迫的人！
把我们的怒火点燃，
把自由的旗帜高举！
长鞭挥动驱散黑暗，
马蹄声声震彻天边——”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与帝王，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来！
奋起吧，草原的儿女，
不要再忍受屈辱！
让铁蹄碾碎压迫者，
迎接胜利与光明！”
经过江克本土化改编的歌曲被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们齐声唱喊着，大家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歌词简单朴实，曲调浑实厚重，这样的歌曲不高级不优雅，却有直击人心的力量。
江克看着齐声唱着的人们，心中涌起了一股蓬勃的力量——他知道，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这场斗争就有希望。
当晚风吹向西里盖草原另一端，在坎木儿的营地中，情况却完全不同。坎木儿的豪华帐篷内，灯火通明，弥漫着酒香与肉香。坎木儿大笑着，举杯畅饮，身边环绕着几名身着薄纱的美貌的女子，他的眼中充满了得意与骄傲。
“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坎木儿的声音洪亮，充满了傲慢与自信。他看向阿鲁克，眼中带着几分嘉许，“阿鲁克，你的计谋确实有效，那些反抗者的支持者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阿鲁克谄媚地笑道：“多谢可汗的信任，属下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真正的功劳，是可汗的英明领导。”
坎木儿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自得。他挥手示意一名女子为他倒酒，目光扫过周围，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这些贱民，以为可以反抗我坎木儿？哼，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将他们碾成齑粉！”
他旁边的一名女子轻轻依偎在他怀里，娇声说道：“可汗真是无所不能，整个草原无人能与您抗衡。”
坎木儿哈哈大笑，得意地搂住她，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当然，我坎木儿是西里盖草原的主宰，谁也别想动摇我的地位！”
时值深夜，江克正准备休息，巴图尔匆匆跑来，神情凝重：“头人，不好了，坎木儿的先锋队袭击了支持我们的一个部落，男人都被杀光了，女人和牛羊都被抢走了。”
江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拳头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狗东西，这些畜生！”
巴图尔咬牙说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保护剩下的部落！”
江克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我们一定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传我的命令，明天一早召开团里全体会议，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反击的计划。”
他看向远方，仿佛透过黑暗的夜空，看到了坎木儿那得意的笑脸。江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让坎木儿的暴行继续下去。
“坎木儿，我发誓，血债血偿，绝不宽恕。”江克在心中默默说道。
……
另一边，孛儿铁木在帐篷中独自沉思，外面的风沙和士兵的嘈杂声似乎与他无关。突袭中那些无辜的脸庞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那些妇女的惨叫，孩子们的哭泣，都如同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
“这就是坎木儿的统治，暴力与残忍。”孛儿铁木低声自语，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可以帮助江克获取情报，另一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又时刻触动着他的神经。
他抬头望向帐篷外，那些正在巡逻的士兵，脸上依旧带着残酷的笑意。他们从未质疑过坎木儿的命令，只知道服从，而自己，必须在这片黑暗中寻找光明的突破口。
“头人，我们……我们一定会推翻坎木儿，让这些匪徒受到腾格里的惩罚。”孛儿铁木在心中暗自发誓，他深知这条路布满荆棘，但他无怨无悔。
与此同时，坎木儿的帐篷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坎木儿举杯畅饮，脸上尽显得意，丝毫没有因为突袭中无辜者的死伤而感到内疚。
“来，为我们的胜利干杯！”坎木儿的声音洪亮而带着醉意，周围的谋士和侍女们纷纷响应。
阿鲁克凑近坎木儿，低声道：“可汗，孛儿铁木这次的表现也非常出色，您应该再重赏他，让他更加忠心耿耿。”
坎木儿哈哈大笑：“孛儿铁木确实是个好小子，聪明又勇敢。本可汗知道怎样赏罚分明，他若继续表现得好，本可汗自会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