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孙立下葬

“正事儿？”

李道同疑惑地看向小山，不等小山回答。

“轰！”

旁边传来一声巨响。

坚硬沉重的黄花梨太师椅被孙姨母撒气般的砸在金蛇妖头上。不过“哐啷”几下，就碎成了渣渣。

而金蛇妖头颅上也终于出现了一道道伤痕。孙姨母终于力竭，瘫倒在地，呼吸剧烈，默默淌泪。

“这妖物的肉身到底有多坚硬啊！”

李道同看着一地碎成渣渣的黄花梨木屑，不禁感叹道。再想到轻而易举将金蛇妖尸身斩成碎肉块的小山，心中更是对他赞叹不已。

将瘫软在地的孙姨母扶到一旁完好的椅子上坐好，李道同这才转向看着小山接着问道。

“仙人，方才你说正事儿，是指何事？”

“我需要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

“一出戏？”

孙姨母与李道同互看一眼，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道。孙姨母更是扶着把手坐直身子，疑惑地看向小山。

“没错！”

小山负手而立，眼神定定地看着书房外的某一点。

“这金蛇妖我怀疑指是个替死的，真正杀害孙立的另有其人！”

“什么！”

李道同与孙姨母闻言大惊失色。尤其是孙姨母，直接站了起来。

“那、那这妖物又是什么？”

她纤细带血的手指指着那颗金蛇妖头，语带颤抖。

“若我猜的没错，它与孙立之死必有联系，甚至只是个小卒。只是运气不好，被推出来挡了刀。”

二人沉默，他们不知道小山掌握了些什么，只能静静听着小山接下来的话。

“你们难道不奇怪么，为什么孙立的头颅、心肺脏腑，会尽数消失，就连血也不流一滴。”

李道同听见小山直白的说着表弟的死状，心中暗道不妙！暗恨自己竟未交代仙人莫说表弟死状！只是现在为时已晚，赶忙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姨母。

孙姨母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道同。睁大的那双泪眼仿佛在质问他为何不告诉她实话。

李道同心虚地想避开头，但又不放心，只能半蹲在地上担忧地看着她。

孙姨母怔怔地看了李道同一会儿，手脚止不住地颤抖，就连呼吸也仿佛停止了，半天才能听到她轻轻地出气声，仿佛下一瞬就会昏厥过去。

“若是真的被妖物吞吃入腹，又怎么会现场如此整洁，不留一丝痕迹！”

小山背对着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是以，我怀疑孙立失去的头颅、脏腑、鲜血都被邪物当作一种祭品、材料收集起来了！”

半晌，整个书房都被沉默所笼盖。这有点超越李道同的认知，更遑论孙姨母这个常年居于内院的妇人。

单单孙立死于妖物之手就已经超越常人的认知。若非孙立是自家亲属，怕他们也只会当作无稽之谈，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了之。

“仙人有何证据？”

良久，才听见一道嘶哑到分不清男女的声音轻声问起。

小山转身。这才发现，竟是孙姨母发出的疑问。

孙姨母这一会儿功夫竟与先前模样又大有不同。

自鬓角始，一大片银白染上了她原本如黑鸦的发。原本温柔缱绻的眼角一缕红丝爬了上去，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妖冶强势了不少。

“证据？证据就是我在梦境中获得的这具金蛇妖尸身，还有这个……”

小山亮了亮手上的那枚须弥戒子。

望了望他指上那枚造型古拙的戒子，孙姨母眼露疑惑。

“就这？这也能当证据？”

小山微微摇了摇头，单手一挥，一具体型较为庞大，似猪非猪、似羊非羊的妖兽尸体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

“姨母，这是媪妖。我们早上说去抓妖，抓的就是这只妖。”

“媪妖？它与我儿之死又有何联系？”

孙姨母不解地看向小山。

“莫非是它吃了我儿的心肺脏腑？”

“是，也不是。”

孙姨母满脸问号地看着小山，眉毛一撇，语气不耐。

“仙人有话不妨直说，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着实令人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