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2章丢了东西

“少爷！您……”

朗月迷蒙着双眼看向孙立，大声喊道。喊到一半嗓子就好像卡了鸡毛一样，发不出声来。

他低头清了清嗓子，复又抬头。

这一抬头不要紧。院中七彩奇石上凭空出现一个老头。只见他头戴绿藤帽，身穿白色葛布衣，坐姿潇洒，正对着孙立鼓掌直笑。

“你这小家伙曲唱得不错啊！不过若是将‘照’改成‘浸’就更好了！”

“鬼啊！！！！”

孙立也被这横空出现的老头吓了一跳，直往屋内跑去。

“去哪儿啊？”

这老头轻飘飘地自石头上落下，落地无声，瞬间来到孙立面前，抓住他的胳膊。

“你不要害怕呢！”

“我不是鬼，夜经此地，听见你的歌声，便过来看看。”

“真的？”

孙立狐疑地看着老头儿。

“真的！再说了，这世间有像我这般风雅的鬼么？”

老头飒然一笑，说不出的自傲风流。

“那、那你是哪路神仙？”

朗月站在不远处，对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仍有存疑，便抖着嗓子问道。

“呵呵，小家伙不要问。”

老头回了朗月一句，又回过头对着孙立说。

“莫问。问就是我是来与你煮酒品诗。”

孙立就着月光，看到这老头鹤发童颜，一脸慈祥之态，与常人无异，这才逐渐平静下来。

他本就是性格飒爽之人，当下认定他并非鬼物，便也不再纠结。细品刚刚老头那就改‘照’为‘浸’，确实更为精妙。拉着老头儿就要进屋品酒论诗。

“不可！”

朗月一个飞身，急忙挡在二人面前，拽着孙立的胳膊就往后拉。虽两股战战，却强忍惧意，直面那老头儿。

“三更半夜的，你、你突然出现在我们家中。谁、谁知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老头儿似是没料到朗月会如此有胆色。

“呵呵。”

轻笑一声，摸了摸下巴。

“我说过了，不要问。若是强问，我走便是。”

说罢，老头儿作势转身要走。

“哎哎！”

孙立一把拽回老头，立着眉毛斥了朗月一句。

“还不快让开，给我俩温酒？”

一把推开朗月，带着老头儿就进了屋。

朗月无法，只得去厨下温酒给二人送上。

朗月看着屋内二人，借着酒意一唱一和，品酒论诗起来。

孙立立在案桌旁，拿起一支笔，润了润墨，双手递与那位老头。

“还请老先生将那句‘月明如水浸明台’写于一旁，留下墨宝。”

老头哈哈一笑，爽快地答应了。

“老先生，您的字？”

孙立看着老头的字，眉头微皱，面带疑惑。

老头哈哈一笑，将笔置于一旁。

“我小时候练的字跟你们现在都不一样，就连这楷书，都是我近些年才学会的。只是先前那种写法写习惯了，太难改正。所以我写的楷书与你们写的便略有不同。”

孙立这才松开眉头，恍然大悟。

朗月立在门外，看着这二人颇为相得。

“虽然看起来这老头儿好似无害。但待到明日天亮，仍然要告知通判大人。以防万一！”

屋内那老头好似不经意地抬头瞥了一眼，手一挥，一道黑气趁着黑夜被朗月吸入鼻中。朗月守在门外，不知不觉靠着门睡着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散的。

待到天光大亮，朗月想去跟李通判汇报，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少爷出事那天，我也就见过那老头儿一次。”

朗月看着李通判，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