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如实禀告 - 重生之谋妃云华 - 慕魅景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二百二十章如实禀告

翟桑帮左云繁打着油纸伞,两人从大房夫人的院落里出来,左云繁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瞧了瞧周围迷蒙的雨幕,她才转身朝着杏园去了。“夫人,是要去杏园看春梅的尸体?”翟桑问道。

“嗯,想必均南请的仵作已经到了,我也正好去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左云繁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恢复傲霜娇贵之色。

一刻钟后,左云繁和翟桑穿过进入杏园的小门,杏园内杏子已经泛黄,挂满了枝头,左云繁却顾不得看这些,径直朝着最西北角的小屋去了,房间开着门,里面翟均南站在尸体旁,仵作也正在仔细查看尸体,一边说道:

“这位姑娘是被人捂住口鼻而致死,临死前做过很大的挣扎,只是鞋子上的泥土已经被雨水和井水冲刷干净。”仵作拿起春梅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会,便那一枚银针把指缝里的东西挑出来,示意给翟均南看,“这是女子用的胭脂,瞧这细腻程度,应当是婢女所用的。”

左云繁上前,突然问道,“那先生可瞧得出这是什么胭脂?”

仵作摇摇头,“只有一点点的胭脂,短时间内很难晓得。不过……”语气一转,仵作又细细闻了一下味道,眼睛一亮继续说道,“不过这女子临死前肯定碰触到了凶手的伤口,手指上明显有药膏的味道。”

闻言,左云繁和翟均南相视一眼,随即左云繁略带喜色,“那这凶手越发好找了。”

仵作又查看了一下其他地方,慢慢摇摇头,“线索就暂且这么多,不过也足够世子找到凶手了。”

翟均南点点头,“那今日麻烦庆先生了。”

“世子客气了,我最不喜这尸体,但是又不得不接触,不就是为了找到凶手。唉……”仵作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最危险的不过就是人呐。”

翟均南忙招手,吩咐道,“翟玖,你亲自把庆先生送出府去。”

左云繁瞧着翟玖与仵作一前一后出了房间,这才看向翟均南,“我待会把这线索传给倾夫人,想必不出一天必会查出这凶手。按照仵作所言,这凶手定是二房的丫鬟。”眸光流转,透出几分清冷,“不过要想揪出主子,那可当真要费一番功夫了。”

翟均南璀璨的眸子涟涟光艳,上前揽住左云繁,“放心,这事全交给我。”

当日下午左云繁闲着没事,便去了三少夫人陆氏房里坐了坐,两人是姐妹,自有说不完的话,陆氏提起大夫人欲要把玉惊鸿娶进府中,左云繁神色淡然,其实心中却有些委屈。

临走时,陆氏叫住左云繁,“听说过几日便是那玉惊鸿的及笄之礼。到时候,玉府肯定要邀请国公府的众位女眷,到时候可得万分小心。”

左云繁郑重的点点头,“雪晚,我知道了。”

雨连下了两天,到了八月十三这日清晨才算停下。

天色还早,床帐之内左云繁窝在翟均南的怀里,打了个哈气,慵懒的睁开眼却不想起身,翟均南帮她压好被子,“时辰还早,再睡会吧,反正今日也不用去前厅了。”

左云繁这才安心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半个时辰后,响起敲门声,外面翟桑轻声唤道,“世子,二房那边已经热闹起来了,不知世子和夫人可要过去瞧瞧。”

翟均南低沉的回应了一句,“嗯,进来侍奉夫人起身吧。”说着捏捏左云繁的脸颊,“别装了,快起来吧。咱们也去瞧瞧二房的热闹。”

左云繁忙睁开眼睛,推了翟均南一下,便翻身下了床。

一刻钟后,两人相携出了云华阁向二房二夫人的院落走了来,还未到院落门口,就听到里面杂乱的喊叫声,还有公鸡的嘶叫声。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走了进去,院子内已经有不少丫鬟和侍卫在驱赶这些公鸡,公鸡却像是极为兴奋一样一个劲的飞来飞去。

有些公鸡已经跑进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的寝室,二夫人正在门口,头发凌乱,神色难堪的欲要把公鸡给踢出去,没料到公鸡扑闪着翅膀一直往房间内走,几名侍卫想要进去帮忙,却被二夫人轻斥了出来。

左云繁见此,忙吩咐道,“你们还不赶快进去帮二夫人把那些个赶出来。”

一些府中的侍卫闻言连忙走了进去,二夫人却娇斥道,“等等,谁让你们进去的,这是本夫人的房间,快出去,快出去!”

“既然二婶不方面让男侍卫进去,那我也只能吩咐让女侍卫进去了。”左云繁回头连忙吩咐,“翟桑,你带左思,左君进去帮帮二婶,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翟桑领命,便带着左思和左君径直走进了房间,二夫人相拦也没拦住。

就在这时,翟均东满目阴沉的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灶房圈养的公鸡怎么会跑到这里?!”又看到这些公鸡扑腾的厉害,就拔出长剑来,“既然这般不守规矩,直接杀了便是。”

“今早奴婢才刚刚起身,就听到外面有些奇怪的声音,走出来就看到满院子都是公鸡。”一名婢女如实回答道,“奴婢也不晓得是为什么。”

“不过是些公鸡而已,大哥也未免太狠心了。”左云繁冷嘲热讽的掩嘴一笑,挥挥手,“你们还不赶快把养鸡的奴才叫过来,他定是有办法抓住这些公鸡的。”

二房的婢女闻言连忙机灵的跑了出去。

翟均东闻言看向左云繁,古铜面容紧绷深沉,“二弟和弟妹不好好待在云华阁,一大早的来二房做什么,是来看笑话,还是另有目的,很难不让人怀疑。”

左云繁莞尔一笑:“二弟真会说笑。如今这整个国公府都归我管,而放出了这种事,我这个掌家人也不能袖手旁观。自然应当亲自过来瞧瞧。”

话音未落,就听到二夫人房间里的惊呼声,左云繁忙提起裙摆走进房间,穿过扑腾的公鸡,来到内室,就看到床榻之下放着一个木箱子,木箱子已经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赫然可见。

随之赶来的二夫人,翟均南,大少夫人看见皆是目光一滞。

左云繁犀利眼眸看向二夫人,“二婶可否告诉云繁,这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收起不自然的神色,轻哼一声,“这自然是我们二房多年积攒的银子,难道这也需要世子妃亲自过问么。”连忙朝婢女使个眼色。

左云繁却伸手挡住婢女的手,弯下身子,取出一枚银子来,左右翻转瞧瞧,而后示意给众人看,“二夫人,你可瞧清楚了,这是官银。账房又怎么会把官银支给二夫人呢,更何况私藏官银可是大罪呢。”

闻言,二夫人脸色瞬间灰白起来,不过还是继续吞吞吐吐解释道,“你胡说,这怎么会是官银呢。一定是你诬陷我!”

“这房间是二夫人的房间,这床是二夫人的床,这箱子,这银子皆是在此,难不成我左云繁还有把这官银放在二夫人床底的本事。更何况这箱子这么大,要想搬进来可是不容易呢。”左云繁把玩着银子,“我记得,那日我防有人偷走银子,特意让翟桑把官银放在了上面,而这官银好似就是丢失的那批银子呢。”而后把银子递给翟桑。

翟桑接过银子后仔细查看一番,点头,“回夫人,确实是奴婢放的那批官银。”

左云繁目光清澈的像一汪清泉,嘴角却是划出一丝浅淡的讽刺,清冷道:“二夫人还有何话可说?”

翟均东见此,忙急急问道,“胡说。国公府的账房之内怎么可能有官银,每月的俸禄全部都拿去熔化,才能再归入账房。账房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官银?!”

“大公子既然问出,那我便解释解释。府内仅存的五万两官银是新皇登基之时,新皇赏赐给夫君的,夫君却把这些银子交给了账房,账房自然存着。不知大公子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左云繁仿若全身被月华笼罩一般,清艳又娇贵,见几人默然相对,她便吩咐道,

“翟桑,命人把这银子抬回账房。还有,把院子里所有的婢女全部都抓起来,一一查看胳膊,瞧瞧哪个婢女胳膊上有前几日还未痊愈的伤痕。”

二夫人听及倏地看向左云繁,心中却是震惊不已,她怎么会知道?

左云繁灿然一笑,走至二夫人身侧,声音不大不小,“二夫人此时一定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杀害春梅的婢女胳膊上有伤痕。那我便告诉二夫人,就算在谨慎,杀人怎么会留下证据。”说完,她傲然的走出了房间,似有想起什么忙回头,

“这事我会向祖父和母亲如实禀告。”

“左云繁!你想要把我抓出来,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二夫人愤怒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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