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萧砺拎了两包东西到辟雍,一大包先放在外间屋,另一大包拎到祭酒的……
第72章萧砺拎了两包东西到辟雍,一大包先放在外间屋,另一大包拎到祭酒的……
萧砺拎了两包东西到辟雍,一大包先放在外间屋,另一大包拎到祭酒的办公室了:“林老师我回来了,给您带了点东西。”
林云志有一大堆安排要塞给她,但现在先看礼物。
“宋朝的衣衫,他们可会做衣服了。”一套衣衫,浅粉的缂丝桃花抹胸,深粉色暗花旋裙,纯白暗花的窄袖褙子,袖口和领口是销金的豹子和喜鹊——报喜图。
林云志礼貌点头:“好看啊!”
萧砺心说那当然了,这个配色和风格是章献皇后风格,又温柔又大气,非常符合林祭酒理想中的她自己。她肯定觉得她自己不怒自威:“一看就是您的风格。一个挺漂亮的瓷器。三盒宋朝点心,就是我在直播世界里吃过的那种。两瓶梅花酒。还有大宋当前能收集到的所有小报和散文里关于《直播弑君》的议论,舆论风向,大部分都是明着夸咱们的。”
林云志真正高兴起来,一拍大腿:“我爱这个!诶,大宋日报买了吗?”
萧砺讶然:“买了。”
林云志随手就成乱中有序、乱如文山会海的书桌上扒拉了两下,在一堆东西中掏出一张报纸,笑嘻嘻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萧砺:“公开场合下都敢亲小手,私底下岂不是要亲小嘴?”
萧砺忍不住哈哈一笑:“岂敢岂敢。我可不敢冒犯人家。”
“信你个鬼。”林云志又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件里摸出五万块钱:“给你的。”
“我给林老师买点东西,您还用得着跟我算账?”
林云志想起她当初狠狠宰了自己一笔:“天底下还能有人比你更会算账?蚊子飞过去都得被你从大腿上旋一块肉。这是跟人打赌赢的,分你一半,他居然觉得宋朝千里迢迢的请你过去,是为了当面骂你一顿打你一顿,笑死,打的哪是你的屁股,分明是…你懂就行。”
其实她一开始是有点担心的,理论上来说是这样,问题是皇帝们不是很讲理。
萧砺笑嘻嘻的收了钱,感觉买礼物出的血回来了一些:“接下来工作上有什么安排”
林云志:“我还有两个会要开。听说过黄宗羲吗?骂皇帝们‘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还有更难听的句子呢!我之前想找他,却不知道他在哪里隐居。最近得到下落了,你猜怎么着?”
萧砺:“被他哪个朝代的皇帝藏起来了?”
“哪能啊!他是个明朝人,还没死就被朱元璋派人追杀。洪武皇帝那个心眼,你光看电视剧也知道,在正派和反派之间他属于大杀四方派!”林云志想起来就觉得心有余悸,我喜欢的思想家只是一个很柔弱的文人!“他被全世界最好的天可汗保护起来了。就在唐朝领地躲了很久。之前没跟你细说,哎,他真不容易。”
萧砺对于明代文人,就听说过王阳明和宋应星,前者似乎投身人间去了没有再回来,而后者投身于后土宫的科技部门,耐心的陪她聊了一会。“还带了一样东西回来,您有空过目。我去偷袭了赵构,这次没杀他,就开开玩笑。”
林云志双眼发亮:“让我看看这该死的东西,胜利结算画面!”
“手机录的,仓促之间来不及准备摄像机。”
手机屏幕上:萧砺对着镜头自拍:“我身后这座竹林里就是赵构隐居的地方,据说是不与外人来往,宋朝的事,不是很清楚。”
竹林中有一座乱七八糟的小屋,赵构独自呆在竹林里发呆。
萧砺微微飘了起来,似乎踏着满地的落叶,实则悬空三寸飘走。一阵微微的风吹过,小屋的房檐下金光乱闪,叮当作响。镜头随机转了过去,
十二块金牌挂在房檐下,碰撞时是木头的声音,但及其悦耳动听,像是屋檐下的风铃。
但结合数字、物品、赵构这狗东西,立刻变得非常讽刺。
萧砺一言不发,唰的一下闪现到赵构身后:“猜猜我是谁?”
赵构惨白的脸上突然变得更为复杂,那种恐惧的青色、绝望的蜡黄、窘迫的涨红全都混合上来,又惊又怒又懊恼又崩溃:“你,你你”
萧砺用一种阴森森的语气说:“想不起来吗?给你一个提示。”
她左手抓住赵构的发髻,右手拔出短刀,用刀背在他脖颈上用力一割。“之前我和令尊说过的,还会再见面。怎么,忘了?”
赵构以为她真的割破了自己的喉咙,之前看直播的时候只是幻痛,现在真的很痛,绝望的挣扎:“啊啊啊啊啊啊!”
萧砺飘在他背后玩刀,她微笑时固然可亲,板着脸时却不怒自威,双眸锐利,气势拔地而起,杀气大涨,令对面的人压力极大:“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是想问为什么,还是那三个字,莫须有。”
赵构捂着脖子干嚎了半天,才战战兢兢的发现没有血:“你,你,你们就这么爱岳飞?”
萧砺冷冷的叹了口气:“我爱的不只是他。”
到底还是没忍住,扭断了这个鬼魂的脖颈,他们找个太医来还能把人治好,不过这厮是死是活其实无人在意。
林云志满意的揉脸,她自己的脸:“必须剪进去啊。最近面试了好几个剪辑师,精挑细选了一会,剪三小时电影版。一会你跟我一起审核。”
出了林云志的大办公室,又给编剧小颂、佛奴、小主管卢骥、商务海云露等人分了出差带的小礼物,一些昂贵的丝绸小钱包和精美碟子、点心套装。
海云露抓紧时间:“谢谢萧姐,有一些邀请您出席的请柬,不知道您家在哪里,都送到我这儿。我给您整理了一下,这一摞是出价半天五十万以上比较体面的邀请,这一摞是给很多钱但不太体面有点存疑的,背景可能涉黑,这一摞是阴间名流的文化沙龙邀请。这一麻袋是既不给大钱又没名的。”
“您先看看,先排您的日程表,然后看日期对得上不,我再给不去参加的统一回信谢绝。如果有两天之内的不用看,这都得提前三天协商。”
萧砺为之震惊:“好好,有劳你了。”
逐一翻看第一摞的时间地点和主题,拎出来一个给‘蝴蝶女士生日宴’的邀请函:“柳下娱乐的以及和柳下锦相关的,我不参加。”
海云露:“可是他报价最高,而且是正规娱乐产业。您…和他有仇?”
萧砺摸了摸鼻子,心说很难解释,柳下锦这人猥琐,他老婆又敏感又烦人,又牵扯到忌讳的黄色,以及后土宫。太复杂了。“有点不愉快。不如不去。”
一个成熟的商务不会问太多:“好的,我记下来。”
萧砺:“多接几个,我想买飞舟。”狐狸虽然会飞,也能带着我飞,但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好太依赖他。
……
剪辑师只需要粗剪一个电影片段或预告片就能立分高下。
萧砺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就在旁边喝茶,暗暗的琢磨后土宫的问题。黑是有可能的,那能有多黑呢?毕竟国内的黑,一般就是养情人、贪污、做政治掮客。要是国外那种,那什么impart、炼铜、食人,根本挡不住。极端情况下…就会很匪夷所思,而他们太强了。
加入一个不正当的组织肯定要有投名状,要是跟谁录像的话,也就澹台子规和另外几个年轻帅哥的长相还行,耶律主持端正威仪,但没胃口。他妈的,之前因为许杏花很健康很可亲的样子,而且后土宫是有口皆碑的灵验,我以为他们是和卓老师一样正直勤恳忧国忧民,就没想过这些事。
她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渐渐有点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