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堂堂,我才想起来你回来都没吃饭,出来吃点东西吧。”陆母在门外说。
陆堂像是被卸了力一样头埋在夏添的颈侧,然后他闷声的笑了起来。
夏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在做梦,错帐杂乱的心跳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陆堂又撑起了身子,这时的他和前一刻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这是夏添所熟识的陆堂,他冲着门应了声“知道了马上来”,然后笑着对夏添说:“咱们现在像不像在拍电影啊?”
“你有病啊。”夏添把陆堂推开,陆堂也顺着他的力坐了起来,说:“真的,刚才那样和我们华尔兹老师放过的一场电影里的桥段特别像。”
夏添拿过枕头往陆堂身上砸,“无不无聊?吓我一跳。”
陆堂脸上的笑容扩得更大了,他凑近夏添,“你真的以为我要亲你啊?”
“滚滚滚!吃你的东西去!”夏添粗暴地把他推走,自己回到座位上继续看书。
陆堂看着他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门合上后,脸上残留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听到关门声后,夏添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轻声骂道:“我靠,死陆堂……”
第二天陆堂来到学校。今天是星期六,尚崇的学生只有星期天才能离校,晚上又得回来,但今天也是休息日,他们大都还在宿舍里睡觉,校园还处于静寂之中。他走到昨天的旧仓库,找了一圈结果没找到他的书包,他寻思着是不是那帮人把他的书包处理了,他又走到了教室,竟看见书包已经摆在了他的桌上,甚至安安全全,连旧仓库堆积的灰尘都没沾上。他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在意,翻了下包里确认了什么都没少,就被包走人了。
他到晚上才见到夏添的。昨晚夏添走的时候还很生气的样子,陆堂以为他就不来了,可今晚他依然准时的敲开了陆堂家的门。
“你爸妈不在家?”夏添一进门就左右看。
“不在,我妈有应酬,我爸又去C市了。”陆堂说。
“你吃饭了吗?”夏添问。
“还没,正准备下面条……”陆堂不解地看着夏添在听到他的话后又重新退出了门,从外面拎起了东西再回来。
“喏,吃这个。”夏添拿的是一个饭盒。
陆堂有些惊讶,“你放外面干嘛?”
“要是你说吃过了我岂不是浪费表情了吗?”夏添说,“别磨蹭了,赶紧吃,就给你十分钟,吃完就学习。对了,书包拿回来了吗?”
“嗯,在我房间里。”
夏添点了点头,走进了他的房间。
陆堂打开了饭盒,饭菜的温热与香气一下子就发散开,还没开始吃,却感觉已经被填地满满的了。
夏添翻出了陆堂的书,本以为上面会是空白一片,毕竟是在尚崇上的课,可万万没想到,他的书上密密麻麻记满了笔记,重点圈得十分精确,例题列举的也十分详细,甚至有些连A中的课堂上都没列举出来。他不禁啧啧赞叹,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然后他又翻到了一本深红色的书,封皮是一男一女相拥而舞的剪影,“waltz“这几个字母缭绕非凡。
还真的有这门课啊!
夏添有点澹昨晚在这个房间里的乌龙又一次苏醒在他的记忆里……
可怕可怕!
夏添一下把这本书塞进书包的最里层。这时陆堂刚好进来,看见了他这做贼一样的举动,问:“干嘛了?是不是翻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就几本书而已……”夏添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眯着眼盯着他看,“有什么东西时不该看的?”
“比如说……情书?”
夏添震惊了,“你、你收到情书了?!”
陆堂笑而不语。
夏添不平衡了,“我还没收到呢。”
呵,那最好。陆堂阴暗的想。,表面依然保持着风度,“骗你的。”
夏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加“切”,他把陆堂所有的必修科目都搬上了书桌,“我刚看了一下,你可以呀,笔记做的比我的还详细。”
陆堂坐到他的身边,“都是抄黑板的,虽说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吵,但是老师该写的都会写出来。要不是工资高谁会来这儿受气,这是物理老师的原话。”
夏添听后乐了好一会儿,“这么说你可以当所有老师的重点培养对象了?”
“因为我在一群玩手机看杂志还有化妆中认真得太醒目了。”陆堂耸了耸肩。
“那我不就白替你担心了吗?你自己也能学好。”夏添说。
“你没体验过那个环境,根本学不进去。”陆堂故意往严重的说,“教室自习课就跟个派对似的,多媒体都用来放舞曲,所有人疯了一样,我能做的只有保持自我,再多就不行了。”
夏添顿时同情他了。
“所以说晚上你来对我来说帮助很大。”
“唉,难为你了。”夏添拍了拍他的肩,“现在就开始吧,今天延长一个小时,我十点再走。”
“嗯,那结束了之后我做夜宵给你吃。”陆堂笑了笑。、
星期一,陆堂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学校。其实尚崇上课的时间比A中晚得多,所以他是最早到教室的人,趁着着短暂的宁静,他拿出了把夏添给他的厚厚一打参考书摆好在桌上,然后拿出今早要上的课开始预习。
大约半个小时后,人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进来,偌大的教室里只摆了三十七张桌子,即使坐满了人也显得空旷。但嘈杂的声音足够把这些多出的空间填满。
陆堂的耳朵被周围的“我爸昨天又给我转了五千块钱”“我让我妈帮我买了上次杂志上的裙子”“今天的早餐不好吃,我好想念我家的特级厨师做的早茶啊”等等叽叽渣渣震得有些嗡嗡响。他还做不到夏添的境界,只能借助外物――防噪耳塞,他在某宝上买了五副,戴上之后,效果卓绝,虽不说完全隔噪,但却足够把分贝降到可以接受的程度。他继续做一股清流。
又过了五分钟,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一侧身伸手往右肩上方一抓,一个男生叫了一声“啊”往前面栽了个踉跄。
陆堂皱着眉把耳塞取下来,“干嘛呢你?”他才注意到,班上诡异的安静了。
差点摔了的男生生气的横了陆堂一眼,“我们叫你那么多声你都不应,耳朵聋了啊?”
“孟华,说话注意点。”在陆堂身后,有人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