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有物壮胆

第17章有物壮胆

山脚的丛林似乎在让出小路，小小的山坡仿佛就是自己的手臂，它总是在应该的地方出现一脚平地，老人在前絮絮叨叨，迎着朝霞在前引路。

卯事鸡鸣，薄雾从山巅落至田间，池塘里静悄悄的，没有虫鸣蛙叫，一抹朝霞映在稻田上，仍然和半个时辰前一模一样。

趋步不远即来到山脚，和上次腾云时却是差不多。隐隐约约处有人影在晃动，偶尔有微风，带走这眼前的薄纱，清晰的村民就立在道路的两侧。

这一次，男男女女女没有立即围上前来，有拄着杖的老人，有拉着一角的小孩，有拿着农具的中年人。他们没有上次的希望，看着元膺，仿佛在看着没有希望的未来。

行不多远就来到问心宗的牌坊下。“桃源胜境”的牌坊还在，犹如黎明前的黑暗，曙光还差一丝照耀在牌坊上。

乡民虽然没有多余的行为，但是依然默不作声的跟在元膺身后。一个瘦小的孩子，指着他说：“太阳神来了！”牵着他的老人紧张的打下孩子瘦小的手，尽管只剩下骨头。

从问心宗的山坡上腾腾腾的跑下一人，动作是那么不协调，一不小心，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滚了下来。远远的立在道路的一侧，向元膺身边的老人挥了挥手，手中抱着一个东西，缓缓的走到元膺面前。

“上仙！”中年人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手中原来是捧着一部书籍。

元膺背上担着那套逆变设备，虽然感觉不到重量，晃来晃去总是讨厌。远远看着路边的中年人，一时并没有什么想法，不知道来着何人。

中年人待元膺走近，捧着一个物事趋步向前。大声呼喊着：“犯过人妘武，自知罪过在前，不敢求上天之宽宥，但求仙人大发慈悲，救黔首于旦夕。”

听着仿佛有些熟悉的声音，元膺缓缓停步，他弄不懂为何问心宗前倨后恭，心存怀疑，实在是不敢倾心相与。

妘武趋步向前，举物件于高处，声音颤抖着说着：“不求仙长宽宥，但求将问心村之奥秘，告付仙长，恳求救我等一救。”

元膺心思沉稳，也不做声，没有理会妘武和鸠杖老人的反映，低头向问心宗走去。

妘武自知不是轻易能够办成，也紧随其后往前走去。只是两旁跳出一人，厉声叫到：“上仙为何默不作声，我等恳求与你，低三下四，连宗主也低头了，怎么连头也不回，声也不回！”

说完向前一跃，鸠杖老人面色大变，往后护在元膺身前，挡住来人的无礼。殊不知从两次又跳出一人，扑向元膺。

元膺不慌不忙，收拢双臂，往来人一伸，双手铁签点在来人身上。只听得轻轻的一响，来人往后一倒，躺在地上一弹一弹。空气中微微有些烧糊的味道。

霎时间空气突然凝静下来，除了地上的人偶尔动弹一下，妘武手上的物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也没有人敢动。

“上仙！”老人哆哆嗦嗦的欲要下跪，两侧的村民早已扑通扑通的趴在地上，连妘武也一同跪下。连声呼唤，“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元膺一伸胳膊，想要抓住老人。一眼发现老人已经恐怖至极，马上意识到身上的逆变设备发生了作用，既不敢放下手中的武器，也不敢用手去搀扶他。

一阵微风扫过，元膺从不适应中渐渐冷静下来，他深深的知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道理。在一个封闭的社会环境中，平等心和博爱心来电来得太早，只会破坏当地的稳定。

他没有继续表示担忧，而是适当的高傲起来。脚步跨过脚下的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去，不去理会村民的各种害怕与担忧。

进了大殿，元膺懂得阶级造成的信息不均衡，只留下掌门父子，两名早先遇见的年轻人，则立在门外负责把门。

大殿关上之后，老人好奇的看着仙人从头上取下那颗晃得人眼瞎的明珠，心中忌惮着仙人手中的武器，诺诺不敢言。

老人一脚踢在掌门的腿上，轻轻的喝了一声，“还不跪下，向仙人说明情况。”

掌门早已失去了尊严，咯噔一下就跪在地上，把书中的物件放在地上，头顶着地面说道：“大慈大悲仙人在上，听小子说明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