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团团圆圆一家人

第87章团团圆圆一家人

“我是你爷爷！”小孩一溜烟地跑了。

“鹅鹅鹅”小天魔笑得从陈勇的脑袋上掉在地上，捂着肚子指着陈勇笑得抽筋儿，“不错不错，像我孙子！”

陈勇刚才还是满腔的愁绪和柔情，一秒钟被小子破功，气哄哄地拿着礼物上楼了。隔着红色的防盗门，他听见家里边说话的声音，“老奶！以后可别惯着着小子了。这要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不过小孩子顽皮了一点，有什么问题，谁家的小孩子没打过架？就连你的外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不也有打架的时候。”

“我的老奶耶，您看您都健忘了，前几天您还说，你外祖呀最爱带金丝眼镜，虽然是测绘工作，衣着也是大方得体，从不克扣手下的兄弟，除了喝酒红脸，却从不和人红脸吵架！”

“老奶，你别骗我啦，我知道外祖偷偷回来过几次！要不然您和我妈，还能保养得这么好。我妈比我还年轻，真让人嫉妒啊！”

“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里面传出一个严厉的女声。

“我知道，您放心，我妈刚出门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放心，安全着呢！”

接下来房间里安静下来，在一阵叮叮当当的碗筷声中，飘荡着一首老歌，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

陈勇前几次偷偷地回家，都是夜半时分，使用了天魔秘法，不让人知道。或许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有些开朗，或许是要再临五方城，面对百年前的死生之地，又或许是抽了一口当地的香烟，打开了多年思乡的情绪。总之，就在这一个白天，他光天化日、义无反顾地回到了家。

小天魔也乖巧地跳下地来，变作三尺高，牵着小莉莉的手，好奇地跟着上楼。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阳光也静止了，两个相爱的人都感应到了彼此。

客厅的过道上，老婆陈丽正躺在一把竹摇椅上，斜对着大门，胖胖的脚丫光着，涂了一些蓝色粉红色的指甲油。因为岁月走过她的面庞，在眼角、嘴边留下了一条一条的细纹，又像是风吹皱的水波，是一道艺术。怀旧的老歌从心里流过，长长的眼睫毛就跳动一次。

陈勇轻轻地脱下鞋子，换上拖鞋，正准备悄悄走进来的时候。陈丽闭着眼说，“老公，小莉莉，你们回来了！”

小莉莉躲在老爸背后，用手捏住小天魔的小嘴，不敢出一口大气。自从她当年离开母亲，一晃就过去了几十年。记忆中白白胖胖的母亲，现在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竹椅上，头发已经花白，漂亮的长发变成了微卷的短发，只有当年无名指上的钻戒，深深地嵌入肉里，没有变动一丁点。

小莉莉虽然离家几十年了，但是天魔秘法讲究心性通达，天性葆有全真，耳边听得母亲的一声呼唤，“哇”的一声，一瞬间情感的爆发，不顾一切地冲到母亲的膝下，痛彻心扉地大哭起来。

哪怕是经历过无数次劫难的陈勇，眼泪也不听使唤地喷涌而出，无声地冲向颤抖的嘴唇，低落在雪白的衬衣上。

正在厨房收拾的女子惊讶地冲了出来，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失声痛哭，紧张地拿着锅铲，自壮声势地说，“你们是谁，随便闯进人家家里，你，你快走，否则我报警了！”

陈丽从悠长的老歌中睁开双眼，看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紧紧地抱着自己，颤抖地依偎着，那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真像她年轻的时候呀，头发也像自己那会儿，简简单单的一个马尾辫。不过，可没有她胖，身体结实着呢。

竹椅上的女人伸出虚胖的双手，把小莉莉的头抱在怀里，再也抑制不住的情感，化作泣不成声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