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 他居然是这种天使 - 尖刀猫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拉斐尔被崩掉了好几口牙,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人模人样的家伙会有这么表面柔软实则坚硬的皮肤。虽然有着治愈的力量,拉斐尔的牙齿很快又出现在了他的口腔之中,但拉斐尔依旧被这种景象震撼住了,乖乖的待在弥赛亚的兜里,被弥赛亚带到了沙利叶的宫殿中。

朦朦胧胧中,拉斐尔被一只手从弥赛亚的口袋中拔了出来,看到了一个迷你版弥赛亚。

“你好。”迷你版弥赛亚礼貌的朝手心里的小天使点了点头。

摸不着头脑的拉斐尔在mini弥赛亚的手里滚来滚去地四处张望。

他当然可以认得出来,眼前的小孩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了,那弥赛亚去了哪里?

口袋消失了,弥赛亚也跟着消失了。

拉斐尔耷拉着翅膀停在mini弥赛亚的手心里,打不起精神。

“你要体验以诺的一天吗?”小孩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举起手把拉斐尔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乐颠颠儿的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跑去。

“以诺的一天?”拉斐尔虽然仍旧摸不清楚状况,但面对小孩礼貌的询问,还是爽快地答应了,“我想那一定是愉快的一天!”

以诺却停了下来,叹息着摇了摇头:“是探索的一天。”

这引起了拉斐尔的好奇,一个小孩能探索些什么呢?玩泥巴?捉蚂蚱?这里是埃及,难道要扔沙团?

拉斐尔随着以诺穿过沙地,踏上了尼罗河上流溼潤的土壤上,那是埃及人种植的地方。

只是这里的景象的确有些诡异,除了那些勤勤恳恳犁地的人,树荫下还支起了躺椅,歇着一群仿佛是来这儿游玩的少爷们。

拉斐尔疑惑的望了望天空,难道埃及有类比基尼?

那些人一看到以诺,就急急忙忙地从歇息的地方站了起来,从劳作的人手中夺下工具,慌头盖脸的耕作了起来。

一个被抢走工具的人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看和他小腿一般高的以诺,不住地唉声叹气。

“我不会再把他吊在太阳下暴晒了,他已经证明了,即便是被这样对待,他依旧无法像你一样好好劳作,不是吗?”

奴隶放下了心,耿直地说:“您说我们无法像书上的那样团结,总是一群人欺凌另一群,那或许是对的。但主人他们拥有着我们无法匹敌的聪颖,像是音乐、祭祀、舞蹈,他们生来就是干这个的!你怎么能硬把他放在我们的位置呢?”

“因为这些不同,你们就心甘情愿地受他们驱使吗?”以诺一边认真的向这个努力提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本本,在上面记着些什么。

奴隶露出了一个敬畏的表情:“他们能做的,我们却不能,他们为何不能驱使我们呢?因为我们是这样的无知且卑劣啊!只有主人才能为我们指出生活的方向!”

以诺的笔顿了顿,接着问:“但事实证明,你能做的,你的主人不是也不可以吗?”

奴隶连忙慌乱的摆了摆手:“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我能做的、主人却无法做到的事情!”

“种地。”

听到这个答案,奴隶松了口气:“种地这么简简单单的事,在尼罗河的灌溉下,拿把种子随便一撒,要不了多久就结出食物了,我们的劳作不过是让吃的离我们更近一些,干这种事才是浪费主人的才能呀!主人们可是创造了从来不曾出现过,没了他们就无法继续延续的……”

奴隶又卡住了。

“文明?”拉斐尔支起翅膀,戳了戳以诺的脑袋,而以诺,也将这个问题传达给了奴隶。

奴隶欣喜若狂的点了点头。

以诺合上了书籍,又把沙利叶给他制作的笔放进了兜里。

“谢谢你的回答,我的研究有了新的方向。”

奴隶腼腆的笑了笑,这个据说是与神相似的小家伙经常这样,对着谁都那么礼貌,但他的身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怎么可以对他们这些奴隶礼貌呢?太奇怪了。

奴隶不适的摇摇头,又继续埋起头,干起了自己的活计。

而以诺走远之后,他的主人也终于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愤恨的朝着奴隶的小腿踹了两脚,奴隶倒了下来,头栽到了碎石上,出了点血,但他还在关心着有没有踢痛主人的脚。

“原来你说的探索,是这种探索啊!”拉斐尔有些惊奇的问。

他察觉到以诺的头顶着他点了点。

“我觉得他的认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诺缓缓地说。

“你发现了什么?”“沙利叶可以用大理石建造宫殿,也可以把沙子烧制成玻璃,还会利用风在空洞中穿过,奏出美妙的乐章,在她还未成为天使之前。你说,那算是人类的文明吗?”

没等拉斐尔回答,以诺就叹息着说:“但沙利叶当时也是像那个人一样的奴隶罢了。”

“所以你觉得那个奴隶说的不对,文明不掌握在奴隶主手里,他们的地位也并非不可撼动?”

以诺点了点头:“但那是我刚刚的想法了,我现在有了新的构想!”

以诺的嗓音变得孩子气了起来,他兴致高昂地说:“沙利叶让河水淹没他们,那并没什么用。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河水只会带走生命,但先带走的绝对是那些住在最外层的家伙们!”

“这当然没什么用了!”

“但刚刚那个奴隶说他们的粮食很易得,”以诺的声音愈发愉悦,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意,“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觉得种地的奴隶没什么用处。”

“我去请求沙利叶把河水退下,沙子里长不出他们需要的食物,那那些种地的奴隶不就拥有了和他们的主人相同的地位了吗?”以诺天真地问。

“不会。”拉斐尔迅速地说。

以诺摇了摇头:“你又没有亲眼看到过,也无法预知未来,怎么能笃定我这个方法无法奏效呢?”

“我看到过,在尼罗河的源头,它延伸的更远处,有两条与之类似的河流那里,高墙隐匿之处,贫瘠的土地也造就了贫瘠的不平等。”

以诺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兴冲冲的跑回了宫殿,把自己的策划告知给了沙利叶。

沙利叶的宫殿里有很多人,有把自己摊平躺在桌子上的拉结尔,有在石壁上敲击节奏的弥赛亚,还有他翅膀上的姐妹们,以及一张让以诺有些陌生的面孔。

但这张脸,他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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