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鬼楼藏尸(1)
第5章鬼楼藏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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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c城,大雪纷飞,北风呼啸。沐浴着飞扬的雪花起舞,在路边的积雪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是多少在南方长大的孩子自幼便憧憬的美丽梦境。然而此刻的慕雪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6个小时前,刑事侦查局接到了来自北方小城c城警方请求协助的报告。c城闻名全国的“鬼楼”里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初步估计,被害人数多达十几人,作案时间跨度可能长达八年以上。
八年时间,十几人在同一地点遇害,c城警方却毫无察觉,此事震怒了刑侦局长,指派z小组停下所有工作,赶赴c城。
夜里10点,z小组抵达c城。0点,简单听取了c城警方的汇报后,z小组意识到,此案的凶残程度并不像他们提交给刑侦局报告中的那样轻描淡写。
凶手在“鬼楼”顶楼的案发现场杀人后,残忍地对被害人进行了肢解,将大量尸块凌空悬挂。同时,凶手在现场安装了加湿器和加热装置,使现场即便是在冬季也如夏季一般温暖潮湿,在这样的环境下,大量蝇虫滋生,白花花的蛆虫几乎布满了整层楼的地面。
令人不解的是,c城警方却称在过去的数年间,从未接到过如此大规模的人口失踪的报案,更从未有人报告在“鬼楼”里发现过异常。
案件之所以被发现,源于c城的拆迁改造计划。拆迁队的爆破人员在进入“鬼楼”勘察爆破点时发现了尸块,残忍的景象让两名爆破人员当场瘫倒,互相搀扶着才爬了出来。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根据什么判断凶案最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开始的?”郑岩皱着眉问。
“因为,‘鬼楼’第一次传出闹鬼的新闻就是在八年前。”c城警方专案组的组长,40多岁的刑警支队长陈支队长答道。
“你们怀疑,闹鬼其实是凶手的障眼法?”唐贺功问。
“是。”陈支队长点了点头。
郑岩和慕雪对视了一眼,不易察觉地也点了点头。
“现场收拾了吗?”慕雪问。
“没有,我连现场都没进,看了一眼就直接打报告了。这案子,不是我们能解决的。”陈支队长说。
这句话多少有些示弱的意思,但z小组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表现出鄙夷或不屑,反而感到了一种难以明说的压力。
让一个骄傲的刑警支队长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案子的难度可想而知。
“好,我们现在就去现场。”郑岩起身说道。
“现在?”陈支队长的脸扭曲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调。
“有什么问题吗?”郑岩不解地看着陈支队长。
“没,没有。不过,现在是晚上,现场的照明不好,又是没完工的烂尾楼,我怕……”陈支队长讪讪地笑了笑,说,“你们都是大人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收场了。”
“我们是警察,勘查现场这种事责无旁贷。”唐贺功笑了笑,说,“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作案应该就是在晚上。凶手能做到的事,身为警察的我们凭什么做不到?”
唐贺功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让陈支队长怔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下来:“唐组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是尽快去准备一下吧。”杜丽说,“因为凶手是在晚上作案,这时候去勘查现场,更容易发现一些平时会忽略的细节。”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陈支队长向杜丽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鬼楼”是一栋八层高的烂尾楼,距离主路有大约100米的距离,周围方圆100米之内再没有其他的建筑,更没有路灯这样的照明设备。
该楼原本属于一家电器集团,该电器集团曾研发出了一项全新的制冷技术,在全球范围内名噪一时。然而仅仅是在一夜之间,因为某些只在民间流传的原因,该电器集团就宣布破产,刚刚主体完工的新办公楼也被迫停工。
这一停就是八年。
“在想什么?”郑岩问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杜丽感叹道。
“打住。”郑岩连忙打断了杜丽,“你呢?”他看向秦玲。
“我闻到了腐臭的味道。”秦玲脸色怪异地说,“我觉得,被害人可能不止c城警方说的那些。”
郑岩的脸色也变了变,严寒的冬季,相隔百米,秦玲依然闻到了从“鬼楼”里散发出的腐臭味,相信她的判断不会错。
“你呢?郑大哥!”秦玲问。
“我在想,这个地方,确实是个不错的‘鬼楼’选址,说不定,会是一个赚钱的好点子。”郑岩若有所思地说。
“来,穿上这个,收回你的异想天开吧。”唐贺功拿着几双长筒雨靴和防毒面具跟了上来,“他们建议我们最好穿上这个。”
“还有这个。”慕雪的怀里抱着几个头灯和口罩,“现场没有照明设备,我们只能靠这个了。”
“他们不去?”杜丽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问道。
“没必要,人太多,反而容易破坏现场。”郑岩说。
“而且,他们也不愿意去。”慕雪说,“我跟他们说不用跟着的时候,每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呢。”
“看来,楼上没他们说得那么简单啊。”唐贺功说。
“闭嘴,唐老鸦!”z小组的其余几人齐声喝道。
5分钟后,5个打扮得如同特警一般的人穿过了“鬼楼”前百米的荒地,越过了警方设下的警戒线,走进了阴风怒号的“鬼楼”。尽管有防毒面具和三层口罩的隔离,恶臭依然不可避免地涌进每个人的鼻子。
“我想吐。”唐贺功说。
“头儿,吐了,你就得自己吃回去。”郑岩好像对恶臭全无反应一般说道。
“你们两个,闭嘴,再说我就真吐了。”杜丽怒喝道,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你们说,凶手每次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慕雪问。
“不一定,他也许有更好的办法。”秦玲微闭着眼睛,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恶臭带给她的不是刺激,而是享受,“我闻到了香菜的味道。”
“香菜?”唐贺功愣了一下,“我们碰到你的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