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突然的回忆 - 乌坎那斯战记 - 金二爷S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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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突然的回忆

人们开始打扫收拾战场,浑身疲乏的斥木黎告别了萨沙·格勒和宝日乐,骑马来到雪雨河边,捧着喝了口清凉的河水,索性脱了羊皮袄和裤靴,在河边洗刷身上的污血和伤口,而战马烈云低头啃噬河边的青草。

突然河边小树林走出群人,斥木黎急忙警惕地抄起岸边的牛角弓,才发现原来是萨沙家那群逃亡的老弱妇孺,便扔下弓箭急忙开始穿衣服,可刚穿好裤靴,这群人已经走到自己身边。

斥木黎有些局促地急忙系好裤子,而这群被他拯救的妇孺孩子们满眼感激,走上前默不作声地开始摸索他的身体,最后将块花色毛毯披在他身上。

这些人柔和的手掌、囔囔自语的感激,让斥木黎局促地呆在原地接受祝福。

老人们摆好毡毯、食物,年轻漂亮女孩眉目含情围着斥木黎柔声歌舞。

斥木黎急忙穿好羊皮袄,又收起那块花色毛毯,看了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回头向人们说道,“你们快回部落去吧,敌人已经被击败,萨沙老爹可能已经回了部族,一定很着急。”说完跃上战马挥鞭朝马场奔去。

等回到马场的牛皮帐篷前,几只乌拉犬已经围过来摇着尾巴呜呜地欢迎主人。

看到自己的几只狗儿没有警吠,知道一切正常的斥木黎松了口气地跳下马,拍了把烈云屁股,而烈云则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马群方向跑去。

浑身酸疼、脚步范软的斥木黎用手拨拉开纠缠自己的几只乌拉犬,弯腰钻进帐篷,瞟了眼还钉在木柱上的洛兹短剑,瘫软地倒在自己羊皮褥上,顺手拿起锡酒瓶喝了一大口,朝帐篷外的乌拉犬说道,“我睡会儿,你们帮我看好马群。”说完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帐篷外传来狗儿打架撕咬的声音,斥木黎揉揉眼睛起身拔下那把洛兹短剑,走出帐篷看着争抢野狼尸体的几只乌拉犬大骂道,“没出息的狗儿,为了吃都要互相咬。”说完走上前用脚踢开狗儿们,坐在地上用洛兹短剑分割着狼尸,然后一块块扔到远处给狗们分配食物。

正当斥木黎要返回帐篷自己找吃的,突然惊醒地回头问道,“那个野娃儿呢?”但见狗狗们只顾自己吃肉,便急忙转身想找马骑,才想起几天前被偷袭时自己牧马已经遗失。

斥木黎泱泱地自言自语道,“雪上加霜,我得把他抓回来。”

而这时战马烈云却意外地嘶鸣着奔跑到斥木黎面前。

斥木黎眨眨眼睛,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屁股,“你还真是心有灵犀地火中送炭,不过没有马鞍我可不想再骑你。”说完进帐篷背好牛角弓,将一个水袋和弯刀挂在腰上,又将萨沙老爹给的熏牛腿扛在肩头,绕过帐篷向远处的乌骨山脚走去。

午后晴空万里下的乌骨山脉无边无际绵延到天边,主峰又耸入云霄的不见尽头,而被绿油油森林覆盖的山麓像块长条毡布环绕山体。

战马烈云不远不近紧紧跟着,被凉快的秋风吹得心旷神怡的斥木黎边欣赏远山旷野的美景,边用短剑割着熏牛腿上的肉往嘴里塞,并不时环视四周寻找野孩子的踪迹。

突然一队探马赤兵策骑而过,又急转地转回转到斥木黎面前,都将手放在胸前致敬道,“斥木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斥木黎脸瞬间脸红道,“我只是个马场看守人,不要这样称呼我大人。”

而带队厄潮洛门急忙跳下马,单膝跪地道,“您是雪雨湾的英雄,众所皆知,而且是萨沙老爹让所有人称呼您为大人。”

斥木黎急忙上前搀扶起潮洛门,看着这个稚嫩青年惊讶道,“是你?”

赤马头目面带慌张地回话道,“是我,潮洛门,谢谢您上次救了我和姐姐,还有在雪雨湾逃亡时,您又救了她一次。”

这时斥木黎才想起昨天在雪雨湾洗澡时,那群感激他的逃亡人群中,有个女孩很面熟,原来是潮洛门的姐姐。

潮洛门左右打量,略带焦急地说道,“您带着熏牛腿,这是要去哪里拜访朋友吗?我们与曼丁家战事刚息,高地疯狗们便下山想捡便宜,您最好待在马场,我们正在通知各个部落准备狼烟做好准备….”潮洛门话没说完,看到斥木黎身后的裸马烈云,转身快步走到自己战马前,解下马鞍抱到斥木黎面前,大声说道,“这是我在牛耳洼杀敌获得的奖赏,巴萨·曼丁的鎏金马鞍,我送给您,我宰了八个曼丁家的骑兵。”

斥木黎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还有些稚气的潮洛门,又瞟了眼他身上反光的坚固野牛皮甲,鼓励道,“你好像才十五岁,却通过了考验,另外萨沙老爹真是慷慨。”

潮洛门又瞬间面带愧疚地咬牙道,“是您教会了我勇敢。”

斥木黎欣慰道,“马鞍我收下。”随即又打听道,“你们可曾遇到过个高地野孩子,或者附近族落里有人捕获了,我需要这个野孩子。”

潮洛门急忙说道,“我会留意的,如果附近的族人抓获,我给您将他送过来,现在军情紧急,我们得去通知其他部族。”

斥木黎急忙用拳拍拍自己胸口叮嘱道,“遇事千万不要急。”等这群骑兵快马离去,斥木黎将那个精致的马鞍安放到烈云背上牢牢勒紧,纵身骑上这匹战马,扛着熏牛腿朝乌骨山脚下走去,脑海中却浮现出去年的情景:

乌坎那斯人的盛会鲁曼达,最后一天的晚上,雪雨湾到处是篝火和舞蹈,还有欢声笑语的座座“花帐”,在河桌席上击垮所有人直到入夜的斥木黎,酩酊大醉地掏出口袋里剩余的金块,扔向那些不再跳舞坐在草地休息的女孩们,晃晃悠悠走向看管自己老马的帐篷,却突然有个年轻人撞在自己身上跌倒在地,斥木黎晃晃脑袋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少年,刚想薅他脖领问个究竟,但年轻人已经冲入旁边的牛皮帐篷,斥木黎脚步不稳地弯腰也跟进帐篷,刚才那个少年却又鼻青脸肿被扔到自己脚下,斥木黎抬头看看,只见灯火通明的帐篷里有几张摆满肉食的长条桌,几个眼神阴鹜立身端坐的食客正盯着自己,尤其正中一个秃顶的高大男人,下巴仰起、眼神冰冷,这让斥木黎瞬间想到父亲勃劳审判自己时的神态。虽然经过河桌席轮番烈酒鏖战,斥木黎已经脚软眼花,但花账里这几个食客的宽肩大手、凹陷的脸、黑木刀鞘以及身边的厚厚狗皮帽,让斥木黎头脑顿时清醒不少,于是一脚踢开地上的年轻人自己坐到条桌前,开始自斟自饮,尽管烈酒让脑袋阵阵轰响,但斥木黎仍从余光发现两个高大的食客站起身,悄悄绕到自己身后。斥木黎拿起只羊骨磕断吸着喷香的骨髓,又看着对面被秃顶男人抱着撕开胸袄的女孩,紧邹眉头问道,“鲁曼达大会,你们搭花帐篷寻找金子和鱼水之欢,人们都开怀畅饮,你为何哭泣?”旁边的年轻人急忙起身呼喊,“他们强行进我们的帐篷,逼我姐姐给他献酒,还要当众行事。”斥木黎用指头蹭了蹭鼻子眯住眼睛,而几个食客已经站起身,斥木黎猛地撕开脱掉自己的羊皮袄,露出满是伤疤的上半身道,“我知道你们是西北边来的,不管是杀手还是刺客,留下饭钱,然后回家。”

发觉被拆穿,一个杀手急忙向秃顶男人使了个眼色,斥木黎却突然扬起手,用尖利的羊骨戳中身后弯腰偷袭者的面门,又快速刺破身边杀手的脖子,并薅住他的的头发拖到帐篷角落,脖子受伤的杀手用手捂住脖颈,但仍旧血水喷溅,侧面的杀手猛扑过来,双手刚抓紧被逼在角落里斥木黎的肩膀,却因为斥木黎身体溅上的血而差点打滑趴到地上,斥木黎顺势卡抱住对方的脖子,右脚踹踢对方左脚,在对方倒地之时,斥木黎猛地弓背上拉咔嚓折断了这个杀手的脖子,但秃顶男人已经和另外两个杀手冲到近前,三角夹攻地将斥木黎死死抱住扑倒在地,秃顶男人慌忙拔出短刀,但浑身滑溜的斥木黎在两个杀手身下左右躲闪,秃顶俺男人几次都无从下手,斥木黎拼命扭动身体避免被固定,并伸手够着不远处的一把刀,却被个杀手用膝盖压住手腕,正当秃顶男人举起短刀准备乘机刺入斥木黎胸口,缩在角落里的乌坎那斯女孩突然起身,端起还架在火上的铁锅,将沸腾的油汤浇到了秃顶男人头上,秃顶男人惨叫着捂脸满打滚,一个杀手愤怒地转过身,刚想抓这个女孩,却被斥木黎用把短刀插进后腰,另一个杀手死死掐着斥木黎脖子,也被斥木黎一刀豁了肚皮,但依旧死死掐着不松手,直到被斥木黎横刀捋断双臂手筋,才举起瘫软的双手退靠到帐篷角发呆,大口喘气的斥木黎站起身,看到地上被烫瞎眼睛的秃顶男人哀嚎着拼命想爬出帐篷,便上前用脚踩住,捡起把弯刀双手举高将其从后背钉死在地上,此时已彻底清醒的斥木黎又回身将垂死的几个杀手割喉,检查安全无误后擦擦脸上眯眼的血,盘腿坐到长条桌前,伸出黏糊糊的手捡着吃了几块羊肉,角落里的年轻人指着死去的秃顶中年人,瑟瑟发抖道,“他...是赖罕家的儿子。”

斥木黎回头看看还缩在角落里的这个年轻人,舔舔嘴角的血,克制地嘱咐道,“今天他们不死,你们就活不了,咱们雪雨湾不是他们撒泼的地方,萨沙老爹会给我们做主的,记得明天洗洗帐篷。”说完捡起羊皮袄起身离开了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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