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男色误人

“嗯，女儿知道啦，父亲母亲。”

今日需早朝，许望安抚了许照几句便上朝去了。

许望走出正门，见一架低调内敛的马车停在府门处。

马车旁的小厮上前道：“请二爷安，国公爷有请。”

许望掀帘而入，大马金刀的坐在一侧。

“国公爷找我何事。”

马车哒哒哒的前进起来。

许震顿了片刻，似是回忆又似喃喃自语，“犹记得小时候的你经常缠着我教授你武艺，每日在府门口等着我下值回家，见我远远的走来，便巴巴的喊着，爹爹，爹爹。”

许望没有回话，一张脸隐藏在暗处，窥不见半分情绪。

许震似是陷入思绪里不可自拔，继续道：“再后来，你冷漠疏离的叫着父亲，现在，竟是连声父亲也不叫了。”

“国公爷儿子女儿众多，何差我一个。”许望冷冷地说道。

半晌，许震才道：“我知你恨我，恨我负了你母亲，恨我娶了杨氏，恨我对。。。”

“不是娶，是纳。”许望纠正道。

许震怔了许久，这才点点头，“对，是纳。”

“若国公爷是为了怀思过去，就此别过。”

许望说着就要下车。

“你等等。”许震有些失声，唤出许望的表字，“子期。”

“子期，什么时候归家。”

没等许望回应，许震继续道：“自烨儿走后，世子之位一直空悬，我老了，撑不了几年了。。。等你回归国公府，我就上奏陛下请封你为世子。”

许望眸光深深，情绪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

“我已出将入相，无需国公爷的垂青。”许望淡淡说道，随即话锋一转，“大哥为先世子，他去世后理应由昀儿继承爵位。”

许震摇了摇头，语气惆怅道：“可我更属意你。”

“国公爷果然是年龄大了，哈哈哈。”许望嘲讽道：“你不过是为了许家荣耀罢了，若我一生碌碌无为，你还会属意我吗？”

“我。。。”

许震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是啊，若望儿没有建功立业，没有出将出相，自己还会属意他吗？大抵是不会吧。。。

“若不是你与杨氏生育的儿女资质平平，我想，国公爷也不会有今日之烦忧吧。”

“是，你说的对。”许震心事被戳破，反而没那么难受了，“我以前确实如此想过，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嘉清嘉仁爱钻营，走的也是文官之道。。。”

“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许望打断道：“国公爷为讨佳人开心，爱屋及乌，连他人之子都能视若己出，区区一个爵位而已，若能讨得杨氏开颜，倒是划算的很。”

许望顿了顿，欲言又止道：“莫非是佳人颜色如昨日之黄花，国公爷。。。”

“逆子，闭嘴。”

许震怒喝一声打断许望。

这一刻愤怒，羞愧，悲哀，震惊，不堪统统席卷而来。

许望也不好受。

失望，嫉妒，讽刺，别扭，心酸充斥他的心间。

车内寂静无声，唯有马车哒哒哒声一路向前。

“过几日朝廷休沐之时，我会过府与国公爷相叙昀儿世子之位的事，今日就先告辞。”

不待马车停稳，许望便跳下了车。

京城将军府，明月苑。

“小姐，小姐。。。”珍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许照伸了伸懒腰，大声回道：“出了何事，惊惊慌慌的。”

珍珠进了门，忙道：“小姐。。。昨日那两个登徒子。。。挨打，好不痛快。”

珍珠弯腰大口喘着粗气。

“你去了宫门口？”许照翻了个身，又躺回榻上。

珍珠点点头。

“我的乖乖，你是真的闲。”

将军府离宫门口好几里路，一来一回得走几个时辰。

珍珠揉了揉发软的双腿，吱着嘴硬撑道：“昨日太子殿下说在宫门行罚，我可不得去看看。”

许照咂咂舌，不愧是珍珠。

“小姐，好多人骂他们呢，还有些人扔臭哄哄的菜叶子呢，都说太子殿下肃清了毒瘤呢。那两个登徒子脸肿成猪头，下半身衣衫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