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金陵游 - 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 昨夜何事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十七章金陵游

第六十七章金陵游“来来来表哥,这个好吃。”

“您坐着,我来,我来。”

“怎么样?好吃吧?”

晏含章坐在暖和的雅间里,吃掉碗里庄严夹过来的菜,又在他手里接过酒杯,眯着眼抿了一口,舒爽地叹了口气。

眼前的庄严笑得极为努力,惯常不睁眼看人的眼睛此刻弯得像月牙,一副标准的谄媚样子,瞧着还挺可爱。

方兰松坐在旁边,好笑地看着他俩。

“表哥,哟,都出汗了,”庄严在袖子里掏出一方皱皱巴巴的手帕,往晏含章额头上蹭,“给你擦擦。”

晏含章正在吃一盘飘着红油的鸡,随手把庄严的手帕推开,对着旁边的方兰松道:“这玩意儿好辣,都出汗了,你给我擦擦。”

方兰松瞥了他一眼,笑着摇头,“没带帕子。”

庄严被忽视了,也不气恼,顺势往晏含章身边一坐,抓着他的胳膊晃着,“表哥,求你了。”

晏含章扯过他手里的帕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将就着擦了擦嘴,指尖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起开,没诚意。”

“那怎么才是有诚意?”庄严平日看着拽兮兮的,撒起娇来却很是难缠,索性把脑袋埋进晏含章怀里,拱来拱去地耍赖,“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方兰松在旁边看着,突然就有点吃味儿,低头吃干净自己碗里的东西,轻飘飘地道:“行了,别逗他了,烦人。”

庄严仍在晏含章怀里磨蹭,抬起头看着方兰松,眼仁亮亮的,“师父,我很听话的,不烦人。”

“哎,”晏含章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谁让你叫师父了,我答应了?”

小屁孩儿被逗得不行,一张脸皱在一起,赖在晏含章身上缠磨,“您就答应了吧。”

自打放烟花那回,方兰松一个人收拾了那群地痞之后,庄严就对这个表嫂痴迷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成日缠着要拜他做师父。

方兰松这里没什么问题,晏含章却摆上谱了,说家里的事他说了算,方兰松都听他的。

这人要是缠磨起来,可比庄严烦人多了,方兰松乐得清闲,很配合地点头,说都听相公的。

晏含章被哄得头晕晕,谱越摆越大,这两日,庄严在他身边嘘寒问暖,俨然一副小跟屁虫的形象。

被他缠得受不了,晏含章抬起手,照着庄严的后脑勺拍了一下,“起来,跟你师父闹去。”

“不起…啊真的真的真的?”庄严腾地一下就坐直了,眨巴两下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谢谢表哥!”

说罢,就无情地站起来,在桌子对面绕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方兰松旁边,眼看就要抱他的胳膊,被晏含章一声暴喝给吓住了,“哎!爪子干嘛呢?”

“哦。”庄严乖巧地坐直,眼珠不停往他师父身上瞥,又突然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只拿了双干净筷子,不停给方兰松夹菜。

眼看自己的待遇被转移,晏含章“嘁”了一声,揉揉脖子站了起来。

“少爷,”一旁侯着的乐黛赶紧跟上,“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去更衣。”晏含章拍拍衣袍的褶皱,转身往后面的隔间走,可能是刚站起来的缘故,脚上踉跄了一下。

“少爷小心,”乐黛伸手搀住晏含章的胳膊,“刚吃了酒,小的扶您进去。”

“不用,你家少爷酒量好着呢。”晏含章摆摆手,把胳膊抽出来,自己往后面去了。

方兰松收回视线,颇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扣了扣腰带上的玉扣。

“小哥儿,”庄严对乐黛招手,“我想吃店里的芙蓉糕,帮我去要一份儿呗。”

乐黛点点头,出了雅间。

“别光吃点心,”方兰松现在是人家师父了,顿时心态转变,对这小兔崽子莫名心生怜爱,“刚才只顾着拍马屁了,都没正经吃饭,明儿还有什么力气练功。”

庄严连着“哎”了好几声,喜滋滋地往嘴里塞了口不知什么馅的丸子,险些忘了要说的话。

“师父,”他凑近一些,想起晏含章刚才那副护食般的表情,又往回收了一些,“您发没发现,你家这小仆心思不正?”

“你说乐黛?”方兰松向雅间门口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他挺能干的。”

庄严一副很懂的样子,“这几日我都瞧在眼里,他老往表哥身前凑,不过,还好表哥不为所动,牢牢守住了自己的贞操。”

方兰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小屁孩儿脑子里成日都琢磨些什么呢?”

一顿饭吃到二更天,庄严嚷着做东,又不敢记庄府的账,拎着他的小钱袋子,一脸肉疼地往外摸。

晏含章又气又笑,把他的钱袋子拿过来,拽着带子封上口,抛到他怀里,“留着买糖吃吧,小屁孩儿!”遂把自己的钱袋子打开,大方地结了账。

两人留在金陵过年,又陪着老太太过了元宵节,才收拾东西回程。

庄严成日跟着方兰松,倒是被管得收敛了不少,二舅母姜氏看着自家这小子的变化,也不再阻拦他练武,只勒令不能耽误了学堂的课程。

来时带的那些木箱子,回程时又都被塞满了,老太太这还嫌不够,恨不得再添几个大箱子,被晏含章劝下了,答应以后常来看她,引得老太太眼泪汪汪,晏含章撒娇撒痴地哄了很久才好。

马车北上,越往北便越干冷,积雪也厚实起来。

车厢里炭火烘得很热,两人也没什么心思下来做耍,裹着毯子依偎在一处,睡得昏昏沉沉。

睁开眼,外面苍茫一片,白雪覆在红墙上,又是熟悉的景象了。

晏含章看着窗外,怀里的人因熟睡而愈发温热,走上宽阔的官道,两边是皑皑白雪,马车缓慢颠簸,好像要走很久很久,一直到两鬓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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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方兰松刚跳下马车,就被拍了拍肩膀,下意识抓住那人的手腕,使劲往后一别,就看见了韩旗眉头紧皱的脸。

方兰松赶紧放开手,很不好意思地跟这冤大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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