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真一郎（2）

第二天一早万次郎把鸠九从被窝里拽出来，让他跟自己一起去道馆练习，好让鸠九的小身板强壮一点。

“你能不能动一动。”万次郎看着靠在墙壁上快要再次入眠的鸠九说。

“我的呼吸系统在动。”鸠九干脆闭上眼睛。

万次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鸠九，这时馆内来了另外两个孩子。

“万次郎！”黑发带虎牙的小孩儿拉着另外一个有泪痣的小孩儿跑进来，一下子看到了瘫在地上的鸠九，“他是谁啊？”

鸠九觉得有点吵，鸠九很想睡觉。

万次郎连拖带抱地把鸠九从地上扒拉起来，回答场地：“他叫鸠九，是昨天真一郎大哥从外面捡回来的。”

“我又不是流浪狗，哪里是捡回来的。”鸠九半睁着眼睛解释。

四个小孩唠嗑了一会儿，佐野爷爷也来到了道场，带着四个小孩儿做热身运动后开始练习。

万次郎看着小小的，腿上的功夫却很厉害，佐野爷爷都不住地夸赞他。万次郎得到大家的夸奖后转头看向鸠九，看到鸠九已经大汗淋漓的模样，准备嘲笑两句的时候，鸠九直接倒在了地板上。

声音逐渐远去，视线也变得模糊，失去意识前鸠九看到万次郎和场地一虎三人焦急的脸庞，本来想安慰一下说自己没事，意识便沉入黑暗。

鸠九一步一步地在冰冷的地板上前进，他看到有人被枪击中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转头又看见白发的万次郎站在楼顶，他看起来非常疲惫，眼下一抹浓重的青黑。鸠九觉得万次郎好像在对他说什么，但是他听不清，只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节-----交…易…，……不……随后白发万次郎跳楼了。

视线一片模糊，好像有人在叫他，又好像白发万次郎在向谁求救。

鸠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像快乐小博美的万次郎会变成那样，他也不想让万次郎变成那样。未来自己的身体好像更破败，不知道是不是又随口答应了救了谁。

嗐，这个世界的帅哥太多了，还一个比一个可爱。谁能拒绝一个帅哥向你哭着求救？鸠九是不能的。

鸠九的能力是交易，但是只能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交易。一般来说交易都是等价交换，但是在鸠九这里不能完全等价，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衡量是一件不确切的事情。比如如果想要救一只车祸的小猫，需要鸠九的一只手，随机选择是左手还是右手。交易出去的部位也不会凭空消失，但是会失去所有的功能。如果是手脚，也就跟骨折一样，不能动弹一段时间；如果是内脏就只能忍受器官衰竭的痛苦了。好在鸠九自愈能力还不错，这些年一直苟着。

鸠九总是在不同的时段里陷入沉睡，算是一种身体的保护机智吧。

这次昏睡也没持续多久，鸠九醒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医院。

白色的墙壁，深蓝色的窗帘，医院的配色本来是清新自然的，却莫名有股冷意。输点滴的手上盖了一块热毛巾，这份温度把鸠九拖回了现实。

已经不再是五年前了。

“醒了？喝点水。”真一郎看着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的鸠九，明明醒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又很久没运动了，才一下子低血糖晕倒。”一边说一边扶着鸠九坐起来喝水。

“嗯…真一郎不是去上课了吗，怎么回来了…？”鸠九抿了一小口温水。

“已经放学了，你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真一郎解释道，又问：“你没有家人吗？听医生说你之前也来过这家医院，好像一个人呆了很久。”

“啊……那个啊，”鸠九拿出抽屉里的病历本，“我之前是在这里醒过来的，好像当了几年植物人来的。至于家里人，可能觉得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就留下了一张巨额银行卡支付费用。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也是医生告诉我的。”

“真一郎哥哥也不需要在意那么多啦～我好歹醒过来了，那张卡里还有足够我挥霍一辈子的钱，小日子过得很爽的～”鸠九安抚地拍拍真一郎皱起来的眉头说。

真一郎叹了口气，说鸠九以后可以来佐野家蹭饭，爷爷很喜欢鸠九，上次和爷爷下围棋还没有分出胜负；万次郎和艾玛也喜欢同龄人的鸠九，要鸠九和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