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灰谷兄弟（1）

“啊……好无聊……”鸠九一边戳着屏幕一边打哈欠，手机屏幕里的水杯在他的手下互相交换液体，最终变成完整的颜色。

玩了两三关后失去了兴趣，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的沙发上。

昏暗的光线透过百叶窗打在地板上，照亮了一地的垃圾。

穿着条纹家居服的清瘦少年踢开脚边的垃圾，想着让兰看看自己新染的金发，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约人出来见面。

99：有空吗，来我家玩儿吗

过了很久也没有人回消息，鸠九挠挠头发，突然想起灰谷兄弟前段时间犯了事被关进了少管所。

“算了，去探监让他看也一样。”说完换上白色无袖卫衣和深蓝阔腿裤，准备穿上黑色帆布鞋的时候往里面塞了个3cm的增高垫，“臭小子长得太快了，唉，我这怎么就不长了呢。”

打车到少管所见到兰的寸头狠狠嘲笑了一把，风sao地炫耀自己的头发。

“等我出去了，一定拿把推子给你推成寸头！”兰笑眯眯地威胁鸠九，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鸠九见他这个样子，笑得越发灿烂地回了两个中指说：“给你看看我新买的戒指。”

看着鸠九的笑容，兰感到有些恍惚。其实这次杀人也有鸠九的原因，看着他和以前有明显差别的样子，忍不住搓搓手指。

“鸠九…你……最近怎么样？”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兰眯着眼睛观察鸠九，手指轻敲台面。“你是指什么？如果是身体的话，还挺强壮的，大概是能被你俩搞一晚上还能活着喘气的程度。”鸠九靠着椅背，“说起来我想去打脐钉，你什么时候出来陪我去呗。”

一个月后，鸠九再次来到少管所，看着两兄弟出来后招呼他们上车。

“你们回自己家还是去我家？”虽然这么问着，导航却导的是鸠九的家。

“你问的什么废话！”龙胆额头浮起青筋，“再说了去我们家和去你家有什么区别！回我们家你不也会跟着一起去住吗！”

“行了，先去超市买点菜，估计鸠九家里什么也没有。”兰放好行李之后和龙胆一起坐在车后座，一路上和鸠九扯皮，说少管所有个厉害的黑皮小鬼，好像有中二病，还用武力逼迫别人跟他一起中二病。

龙胆一开始还跟着扯皮两句，之后就靠着兰睡得很香。

……

折腾了半天后终于到家了，鸠九从门口地垫下面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客厅除了沙发和电视再没有其他的家具，地上的垃圾也被好好清理过了，空荡荡的房子住着的人也是空荡荡的。

“你们收拾一下，我去给你们铺床。”三人提着大包小包陆续进了屋，鸠九去阳台取下特意晒得柔软的被子放在灰谷兄弟的床上，整理好之后直接趴在暖呼呼的被子里发呆。

灰谷兄弟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又做好了饭，时间也到了晚上。

龙胆走进卧室的时候只看见苍白的少年陷进厚厚的被褥里，衣服被蹭得露出半截腰，也是苍白消瘦的。龙胆觉得鸠九比起几年前好像更瘦了，明明自己和哥哥一直在长高变壮，鸠九好像在反向生长。

“吃饭了，喂，快起来。”龙胆在兰的催促下摇醒了睡得正香的少年。

半拖半抱地把鸠九弄到了饭桌前，龙胆先给鸠九舀了一碗汤让他喝。

鸠九一边喝汤一边夸赞：“啊------兰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你这几年没吃过饭吗，怎么越来越矮。”龙胆一手比划鸠九的身高，一手给他夹菜。

“别光喝汤，吃点肉，”兰看穿鸠九只是嘴上说说，强硬地把装好米饭和肉的碗塞进鸠九手里，“之前不是说要去打脐钉吗，明天就陪你去。”

酒足饭饱后，三人瘫在床上打扑克，玩很简单的抽乌龟。

输一局脱一件衣服，几把下来鸠九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和内裤了。

“你这给自己打了多少洞了，玩得真野。”兰细细打量了鸠九苍白瘦弱的身体，摸上小小的ru钉。

“嗯---你别摸，还没长好-----”鸠九本想撇开兰的手，却被身后的龙胆搂进怀里，制住了双手。

龙胆的气息包裹住鸠九，兰还在轻轻扭转ru钉，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起点反应。鸠九的话也在这个时候以另一种方式应验了，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