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震慑
这就是猩红使者,他们是游走在地下世界最顶尖的存在,他们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只是往那里一站,就可以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害怕,没人能够在猩红使者的面前隐瞒什么,除非不想要自己的命了。而彼岸只是地下世界最底层的势力罢了,又有什么力量和两边同样是顶尖实力的势力抗衡呢,说白了,彼岸这次成了许天风与那暗地里派人杀李梧桐的雇主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电梯又下降一层,属于三楼的按钮灭掉。
许天风的心又沉了下去,看着紫彼岸提醒道,,“还有最后一层,你考虑清楚。是要活亦或者死。”
紫彼岸依旧沉默。内心早就已经苦笑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何不遵守地下世界的规则死呢?
电梯里诡异的气氛越来越浓,时间也一点一点流逝,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内一楼的按钮灭掉,电梯门缓缓打开。
紫彼岸第一次看到一楼的大厅如此害怕,漂亮的眼睛中瞳孔放大,心跳也越来越快
“上顶楼。”许天风很是平淡的说出三个字,既然紫彼岸没有利用价值了,死了也无所谓了,说罢手腕轻轻一抖,电梯里的摄像头无缘无故就失去了监控的功能。
水芜明白了许天风的意思,点了点头,只见许天风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取出一张长着獠牙的鬼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看到这一幕的紫彼岸,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死亡越来越近。
许天风站在电梯里没动,只是看着紫彼岸,水芜按下十一楼的按钮,没有了之前的墨迹,电梯直奔楼顶上去。
许天风没有选择在电梯里杀了紫彼岸,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紫彼岸能够明白这之间的厉害。
突然,许天风笑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听到声音的紫彼岸却是浑身一寒。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为猩红使者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只能站在一旁。”紫彼岸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个男人不是已经退隐了吗?
许天风的笑声很让人容易亲近,很难想象这是个地下皇帝。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许天风还不是地下皇帝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件小事,只身前往一个家族,并且向那个家族提出了善意的提醒,许天风也是笑着和那个家族的掌舵人谈判的。
许天风并非那种咄咄逼人的性格,相反的是,许天风一直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所以,那个家族看着孤身一人的许天风,不仅没有把许天风的话放在心里,甚至还有人出言嘲讽,可想而知,那个家族的结果就是在一夜之间被覆灭,第二天,暗夜的人就宣布成为那个家族的主人,并且承诺永远效忠于许天风。
有人曾在地下世界说出这么一句话,永远不要认为越客气的人越好欺负,相反,越是狂风暴雨,前奏就越是宁静。这句话用在许天风的身上太适合不过了。许天风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但是如果有人惹到他发怒,可能整个地下世界都要重新洗牌。没人能够承受这个地下皇帝的怒火。
许天风之所以能够在地下世界成为皇帝,离不开他的手段,了。
被冠上龙神之名的人,永远不可能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
电梯在一层一层的往上升,本来只有二十多秒的时间,紫彼岸好似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带着鬼面面具的水芜,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一边转一边看着紫彼岸。
许天风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难不成非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天风已经退隐了,也就意味着这个地下皇帝的身份已经不属于他,如果还是把身份亮出来,消息很快就会走漏,地下皇帝回来了,说不定到时候地下世界又少不掉一番腥风血雨。
挣扎了片刻,许天风决定还是拿出来,他必须要知道这背后指使彼岸花的人到底是谁。
电梯抵达十楼的时候,紫彼岸看到,许天风手里拿着一枚暗金色戒指,带在了他的右手食指上。
紫彼岸的目光在转移到许天风右手食指的一瞬间,反应之大,竟然比看到水芜拿出来的黑卡更加惊愕,与其说是惊愕,倒不如说是惊恐,作为彼岸的大当家,她当然知道那枚暗金色戒指代表着什么,腿下发软,差点跪倒在电梯里。紫彼岸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尽是遇到一些顶尖的存在,自己只不过是个底层的小刺客罢了。
“是……龙……龙戒……你……你是……”。紫彼岸的脸色有点苍白,声音也越发颤抖,低下头去,不敢看面前的年青人,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水芜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了,何况是水芜,区区一个猩红使者,就连整个地下世界看了这枚暗金色戒指的主人都要跪下行礼!
“我再说一遍,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去的江南市?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许天风撇了一眼紫彼岸,那杀人的目光,扫到紫彼岸身上时,紫彼岸浑身一颤,“大人还请前往我的办公室,属下告诉您。”相比较雇主,面前的地下皇帝更加令人害怕,紫彼岸还是分的清轻重。
电梯门开,姓金的青年还站在电梯门口,等着许天风和水芜回来准备教训一下他们俩,居然对自己的女神呼来唤去,他一个大少爷怎么能忍?当看到电梯内那张带着鬼脸面具人的时候,姓金青年等人吓了一跳,实在是因为那张面具太传神了。一时间,青年竟被吓到忘记旁边的紫彼岸。
青年缓过神来,看着电梯里低头的紫彼岸,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女孩,“孟蓝尹,你怎么……”青年张了张嘴,想要和紫彼岸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那么听别人的话,这让他一颗心如坠冰窖。同时多少有点痛恨电梯里的另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