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象征终结的王权者之战.9
纲吉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在赌,就如同无论哪个世界线上的他都选择了与那个想要成?为神明的白兰殊死决斗一样，无论赢面多小，无论结局如何,他没有选择退缩。但是这次他也没有选择告诉家族里的其他人,只是一个人扛起来,最后再微笑着欺骗其他的人没事。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异象,只是这一切不包含reborn,他没有办法瞒过自己的老师。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尽快的把自己的安排布置下去。
reborn比任何人都知道泽田纲吉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依赖于超直感，他的谎言真实却又虚假，明明漏洞百出，最后却这么从他们的面前溜了过去。所以他也抛弃了理性与思考,感性的依赖经验去揣摩这位已经成?为了完美首领的人的想法。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做法。
“Donotgogentleintothatgoodnight,
Oldageshouldburnandraveatcloseofday;
Rage,rageagainstthedyingofthelight.”
纲吉轻声的念出了这?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英语口语仍然不算很好。起初是浓厚的日式英语,现在却成了带着意大利风味的口语。但是他的语调，语气都让人感到沉醉，他的话语就像是有着魔力。略微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撒旦的蛊惑,似乎在瓦解人们的思考能力。
可惜他的对面是reborn，少有的可以挣脱这一切的人。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这?是狄兰.托马斯的诗。当?年彭格列在一起观看诺兰的电影《星际穿越》时，纲吉出乎意料的爱上了这?首诗，虽然他离暮年还?有很长的路,但是他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触。
“我还?没老，reborn。所以我更不想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比起沉默，我更想抗争。”
所以他选择了与未来打赌，作为赌注，赌上?的就是比常人所经历的更多的苦难。其实他提前?举行王权者之战也是有理由的。
“......还?有多久？”
reborn没有打算与他绕圈子，他在整理彭格列资料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当?时他刚结束了一件工作，一时兴起的打开了这?张纸，没想到他越看越生气，这?是纲吉怎么前?段时间多多体检单。reborn明明记得纲吉出示的体检单上?面写的是除了疲劳外没有其他的问题，还?嘲笑过他的学生迟早过劳，但是这张单子上?却显示着无论是健康情?况还是火焰量都在不停的下降。现在他的身体和强弩之末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依靠着比其他人要强大的火焰量强撑着而已。
那一瞬间reborn差点没能忍住直接带着自己的爱木仓去质问这个蠢徒弟，但是情况不允许。随着事态的发展，彭格列首领的现状被所有人关注着，要是现在这件事情?传出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想面对的事情?，比如暗sha，比如再一个别的版本的“摇篮事件”的发生。
所以他换了个方法，他选择去尤尼和白兰那里套话。白兰自然不会透露什么关键的情?报，他很清楚。但是尤尼不同，仔细想想尤尼之前?的状态就很不对，她是一个内心柔软善良的女孩子。可惜这?次尤尼面对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她拒绝透露任何有关的事情?。世界基石的三位大空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全部都用笑容挡了回去。
现在纲吉自己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不可能再无视这?一切了。这?是了解真相的一个最好的机会。
“大概一个月，再不结束世界可能就会开始崩溃。现在的世界已经很不稳定了，再这?样下去又会与新的世界碰撞。以我们现在的力量，世界间的碰撞根本无法承受。”
纲吉第一次知道世界碰撞理论的时候是川平的一次深夜来访，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把纲吉带出了彭格列的城堡，来到了川平在西西里的一个秘密据点，那个时候尤尼和白兰已经在里面了，看上?去也是川平用同样的手法带出来的，因为他们三个都穿着睡衣。
“本来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世界的坐标泄露了。再加上?比水流和比水透这段时间闹出的事情?，世界已经没有余力去抵抗这?一次碰撞了。作为世界基石的我们首当?其冲，毕竟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交锋就是基石之间的交锋。”
纲吉苦笑着看着reborn，他解开了自己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reborn顺着他扯衣服的动作看到了他靠近心脏处的类似纹身一样的花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奇特又诡异的纹路。
“这?是什么？”
他稍稍直起身，用手感受了一下纹路。就像是画上去的纹路一样，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对的地方。现在的画面看上?去有些旖旎，但是当事人双方却都没有注意，他们在意的都是别的地方。
“类似一种倒计时或者诅咒，当?花纹覆盖整个心脏时，就是结束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已经找埃尔梅罗二世确认过了，这?种诅咒前?所未闻。按照伽卡菲斯的说法，这?就是来自世界的诅咒。不仅是我，尤尼和白兰身上?也有。”
“我提前?结束各种卧底任务前往警视厅也有这?个原因。在警视厅，我需要动手的概率会小一点，同时也可以借助黄金之王的力量镇压一下这?个诅咒。”
reborn都快忘记了把纲吉送往警校最初是为了保护他并且获得一些情?报。现在纲吉提起来，他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首领很早就不是十四岁的那个废柴纲了，在十八岁那年，他几乎就里世界最强的人了。在他的带领下，彭格列基本迁移到了灰色地带，与白方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完全不需要再去到各方卧底或者再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任务潜入警视厅了。
“......那你瞒的可够深的。不过这?原本不该你承受吧，蠢纲。”
reborn压了压帽沿，声音可以说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贝和海就算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彩虹。虽然现在伽卡菲斯有了装置，彩虹之子全部卸任，但是伽卡菲斯也说过尤尼身上的任务不会这?么结束。可惜的是尤尼现在的火焰量与纲吉以及白兰比起来着实有些不足，这?两个人的火焰量已经有些离谱了。白兰不可靠，所以最后的主要承担者绝对是身家清白且火焰量大的纲吉，这?都不需要去做假设之类的，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就这么想做英雄？大空属性的人固然不好找，但是你周边也有不少！”
reborn这?次真的生气了，而这?种愤怒的出现也不在两个人的计划之中。
熟悉reborn的语言以及习惯的纲吉可以看的出来，这?次他的老师正处在暴怒的边缘，他知道老师不对，也猜到reborn会生气，但是他没有想到reborn会这?么生气。就算如此，他也会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不是任性之言，reborn，有我们三个就够了。我有继承者，尤尼那边还?有艾莉亚大姐支撑，白兰的玛雷指环不需要血缘传承。现在里世界的秩序管理者无非就是我们两家，无论继承者的实力多强，如果作为盟友的加百罗涅以及西蒙包括内部的瓦里安全部倒下，里世界绝对会混乱。”
“你看着我，reborn，我们不能随便退，我们的身后还有很多人。不过我亲爱的老师，我也不想这么早离开这?个世界，既然会做出这么一个选择，我也会有自己的对策。”
纲吉不是当年那个好懂还?有些莽撞的孩子了，与年龄不太相符的外貌，与身份不太匹配的气质都让人忽略了他是真正的上?位决策者。他不会去打没有把握的仗，也不想就这?么离开，就算是走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他们依旧有方案。
“白兰和尤尼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白兰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尤尼的症状比我们轻上?一些。”
“这?就够了，我期待你的翻盘。至于我......我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我无法阻止你，就如同你无法阻止我。”
reborn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之前?的谈话并不在路边，reborn强行把纲吉拖到了不远处的咖啡厅，熟练的让店里的密鲁菲奥雷工作人员端上手磨咖啡。现在他放下了咖啡，手里握着的那把木仓只是让外人看到样式都可以引起一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reborn没有再像很多年前一样去擅自为自己的学生制定计划，让他去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他的学生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用这种方式去束缚他让他陷入被动了。
“我也同样相信你，reborn。”
纲吉至始至终都相信着自己的老师，这?次也是一样。他的老师只要冷静下来就可以找到最合适的道路与方法，这?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信任。
“所以，我会继续，而我也无法阻止你的计划，我亲爱的老师。这?是我的觉悟，我会为此而战。”
就如同往昔一样，从未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