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变态心性

“太子…更加变态了？”此言一出，李二等人心中都突突了一下，不知林秋此言何意。

“看样子你们好像不知道此事？”

注意到对方的反应，林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直都是在为你那个朋友送功绩，可是，他侍奉的主子犯了什么毛病，都丝毫没有向你透露过，这是把你当冤大头来宰了吗？

虽然此等救之天下之举，未必是为了去讨好处的，可也不能够愚蠢到，平白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吧？

如此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你被卖成奴隶了，都得替对方数钱吧？”

李二杜如晦面面相觑，没有在乎林秋毫不客气的训诫，只是有些发懵，太子不是年龄七八岁的稚童，以前表现也极为不错，虽然上次从林秋口中听到对方心性变得有些恶劣，可其实也无伤大雅。

王室无情，他那点小毛病算得上什么？

他们原以为经过了对长孙家的敲打，断了李承乾的臂膀之后，后者会消停一些，便没再关注此事。

毕竟身为太子，最基本的智商应该在线吧，怎么可能明知陛下对他有所不满的情况下，依旧惹是生非呢？

在加上各种大小国事需要处理，蝗虫之灾也需要亲自盯着，哪里有精力在管他一个人的行为，故而当林秋开口时，他们皆都不明其意。

“罢了，这一次就与你说清楚！”

林秋肃然道，

“那家伙已经彻底的变态了！从半月前开始的，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去各大戏班之中抢戏子圈养，每日那太子府之中的曲声伴着的，也不知是戏词还是哭泣。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在全城去搜罗俊俏的稚子，男女皆有之，有好些模样不错的小乞丐都被送进太子府里了。”

李二：？

他的面色变得铁青了起来。

十个帝王九个色，还有一个色中色。

找女人，李二不在乎，他自己后宫还有三千佳丽呢，可是，你去戏班强抢？手段是否下作了一些？

更何况，搜罗稚子是什么鬼？

哪怕是一些株连九族的命令，有些执行官都会悄悄给那些不知事的孩童放一条生路，也不会太过于追究。

可你堂堂太子居然去掳掠稚子？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男女都有，就更过分了！

“他怎么敢！”

李二重重的拍在桌上，忍不住怒斥一声，倒是将林秋吓了一跳，狐疑的看向对方，

“那不是你的靠山吗？不想干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怒斥对方。”

听到此言，李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怒视了过来，怒极冲心的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房玄龄巧妙接过话题：

“少爷误会了，自始至终也不曾效忠过对方，更遑论是靠山之说了。

商人逐利，不过是合作而已。

倒是少爷您，怎么知道这么多相关的内幕呢？

既然太子是在偷偷张罗，应该不至于消息广传到这种偏僻地方的小村子里来吧？那他的手段也太差了一些。”

“那个混帐！被他掳掠走的小乞丐，就是我手底下的人！”

林秋咬牙切齿的说道。

“手底下的…人？新收的？”

李二有些不理解，林秋哪怕对于那些村民都一直是相敬如宾，从未以手下人相称过，那他口中的下人指的是谁呢？

“之前爆发天灾时，普通百姓都有些食不果腹，这些靠着乞讨度日的可怜人，生存自然更加艰难。

当时我有一些余裕，赠与了她们一些，却没想到，这些人自发的组织了起来，有什么关键的消息都会传过来，一来二去的，也就慢慢默认到了我的手下过活。”

林秋解释的话语倒是让得几人对他高看了一筹，目光都有着几分柔和，自身都有些泥菩萨过江，力不从心的意思，居然还能够，狠下心来给乞丐施舍。

听着林秋的意思，这数量似乎还极为庞大，不然若是仅有一两人十几人，怎么能够把整个长安城乃至外面的消息都搞得清楚呢？

李二想了想，决定帮林秋一，思忖道：

“乞丐的身份有好有坏，好处在于几乎没人会特别注意这一类人，不起眼却又十分普遍，倒是容易探听一些比较平常的情报。

不过坏处在于，有太多重要的地方，是这一类人没法安插进去的，也就是说，这样的消息存在着盲区，数量还不少的意思。”

“你可以呀。”

林秋有些惊奇的打量对方，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下他这个人似的，

“做这种事说的居然井井有条的，你该不会是谁家拍的商业间谍吧？”

说完他反而自己哂笑一声否定道：

“这倒也不至于，这年代没有什么技术风险，商会的发展无非是倒卖一下，赚个中间差，要商业间谍又有何用？难道去查一下那家商会的马匹，马力好去偷过来吗？”

“我手下有一些人，同样是负责收集情报的，在规模和专业程度上比一些乞丐要强许多，重要的是，这是有编制的。”

李二没理会林秋兴致上头时的胡言乱语，只是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