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上吐下泻
第420章上吐下泻
何穗问出这番话，赵煜也是一愣。他没想过她会问出这些喜不喜欢的幼稚问题。人心隔肚皮，好些事，旁人看不明白。
可身旁的女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令他不得不沉心静气下来好好想想。
“许是……许是喜欢的吧。”赵煜：“不过男子的喜欢到底和姑娘家的不一样，譬如楚昔归可以为了青梅竹马的郎君放下她的千金小姐的尊荣，但是明月奴，朕……朕也不清楚。”
何穗微微俯身，几近贴在赵煜手下的奏折上。
倏忽，她又眨着一双大眼睛仰头看他，“既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清冷如阿煜哥哥，照样三妻四妾。所以，明月奴也一样对吗？”
“朕没有！”因眼前人过于贴近的缘故，男子修长的手抓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浑身僵硬。
男子否认的声不大，一如反常憋死不解释的性子。
倒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赵煜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被逼急了，身体某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在否认什么呢，要她误会、远离，趁早脱手，趁早死心，不正是他自厌自弃时，始终如一的想法吗？
他要在她主动厌弃前，率先逃走。
可怎么逃得掉呢。
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被勾住腿摔倒的小狐狸。他满身是伤，满身狼狈，仰躺在地上，面对她探视的目光，仍是不自在到不行。
何穗盯着赵煜看了一会儿，像只猎狼一样朝他扑了上去。
“你紧张什么？城中谁不知道新帝日夜宠幸皇贵妃，虽说也没见拧东旧臣，哪个来投诚的。”
赵煜听着何穗这番无不讽刺的话，捏了捏她的小腿。
她的眼里像有锦鲤在顽皮地游动，令人不经意就陷了进去。
何穗见赵煜也不恼，一副任她欺负也不吭声的模样，倒像是她过分了。
“罢了，天后娘娘大气，不同你计较。”何穗一只手滑过赵煜的后颈，意图从他的衣领探下去，“朕昨夜乏困，如今一身酒气，陛下此后朕沐浴更衣可好……”
何穗尚未得逞，就被眼前人发了疯似得推开了。
她的后腰撞到书案上，一阵闷痛。
赵煜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立马慌了，伸手去抱住何穗。他痛苦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停地替她揉后腰：“对不起……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不，”何穗吃痛地扶着自己的后腰，一时痛到说话都打颤，眉毛眼睛拧在一块，“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谋杀是不是？该死，疼死老娘了。”
“你就是不喜欢朕的孩子，想扶燕晞的孩子上位。或者花娇倩……呲……赵煜，你是不是一直在诓朕呢，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吧，不然……呲……你何必……哎哟哎哟，疼死老娘了。”
赵煜急得眼眶都红了，听何穗叫得揪心，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放柔。
“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着，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给她看吧……不妨给她看吧。把自己都剥干净了给她看吧。她要是怕了自己会走……何苦这样瞒着，一次又一次地发疯伤害人。
就在赵煜红着鼻尖，打算求个死决时，陆伯阳再次撞破殿门冲了进来。
“大哥，不好了！昨日分发下去的米粮，今儿城中百姓吃了之后，无一不是上吐下泻。更有甚者，危及性命。眼下数千名百姓跪在宫外，非说要等您出去，给他们一个说法。”
“那些米有问题？”何穗哪还顾得上腰疼，她抓过赵煜方才用过还留有残墨的毛笔，撕了块小布条，快速在上边比划了自己的名讳。“拿上它，要黑鸟送去梁溪诸家，宣诸人杰快马加鞭即可启程进宫。”
陆伯阳不敢耽误，赶紧出了和光殿亲自去操办此事。
何穗顾不上掀衣探查已经被撞出紫痕来的伤处，眼珠子快速转了两圈后，她回头捏住了赵煜的下巴。
二人唇齿相近，能感觉到彼此密密麻麻拂过脸颊的温热呼吸。
“朕今夜要留祝融爱卿在和光殿伺候，陛下……”何穗的突然攀着男子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些许。赵煜几乎能感觉到她的长睫擦到自己的。“陛下要是不放心，可以在偏殿听墙角哦。”
何穗手指了指一旁小门直通的宣政殿。
赵煜不知他同翰林院的人平日议事，她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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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头去给她揉了揉因他无意推撞到的伤处，“还疼不疼？要不要找医正来看看？”
“不用了。”何穗拍掉按在腰上的手。不知想到什么，她动了动腰，正儿八经地坐好盯着赵煜，“眼下才是朝华元年，正值用人之际。可朝廷，宫中，皆是人才紧缺。要除去异己者不说，这些空缺的官位总该有人补上来。朕倒是有个想法，不妨说给陛下听听？”
赵煜想来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踹了一脚眼前的书案，连着椅子带人一同后退至书架旁。
他伸手捞了一瓶膏药来。
“天后娘娘请讲。”可他哪点像是想要听的样子，将药在手心抹开，解了怀中人的腰带，探手覆了上去。
“要是疼，你就咬朕一口。”
何穗趴在赵煜的肩头，当真用牙叩了叩他的白净脖颈。
“就，一点点疼，还好啦。”何穗说是这般说，却还是忍不住去掐他。
赵煜任由着她发泄般动手脚，一声不吭。
何穗有气无力地趴在男子的肩上，疼地吹气。她道：“天下、天下女子皆豪杰，朕毕竟是女子，若是朝堂、宫中清一色全是男儿，也怕有诸多不便。陛下既已拿朕开了先例，不妨在朝中招设女官，让女子也能学有所成，才有所用，可好？”
“宫中有女官，尚宫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