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失踪
第309章失踪
何穗瞧这那已经没气儿的黑鸟，扭头朝赵煜看去。但见男子脸色一片惨白，从未有过的落魄失魂。
赵煜一把将何穗搂到怀里，头脑都像是被人踹空了。
他差一点，就将人，毒死了。
赤松子闻声忙跑出来，拎起黑鸟的翅膀细一查探，瞳仁剧烈收缩。
“有人朝你们下毒？”
涂山台还尚未反应过来，突然屋内有人推搡了一把：“涂山台，你还真是个害人精呐。你昨夜是不是拿他们给的吃食了？大伙之中还有谁一口没碰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涂山台，就是一同上了那奈何桥，小爷我也要同你斗个你死我活。”
“众位莫慌，昨夜的吃食应当不会有事。”赤松子道：“若是有事，你我如何还能活的到现在。”
赤松子抬头看向赵煜：“还请王爷好好想想，到底还有哪些仇家。”
“会不会是长公主？”有人道：“昨夜不下毒，准是因为她清楚王妃好客的性子。她纵是再犯蠢，也该知道天下文人杀不尽。何况我等对她来说还大有用处。但今日……”
何穗：“这些吃食是王爷从宫里带出来的。虽说长公主几次夺权，但还从未下手伤害还过本姑娘。”
何穗细细一想，若是赵华当真想对她下手，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直接弄死不是更省力。
“姑娘还真是出人意外。”金吾道：“就是可惜嫁错了人。”
他朝赵煜翻了个白眼。
“罔顾君臣之仪，金吾啊金吾，这便是你们读书人的礼吗？”既然几人都识得赵煜的身份，何穗干脆开门见山。要说那赤松子，还真不是普通人。
金吾被何穗一姑娘家说得面红耳赤，他气不打一处来地朝何穗瞪过去：“王妃同王爷二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小生方才在替谁说话？竟然还被你倒打一耙。哼，不识好人心！”
金吾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何穗被他念的徒添了几分愧疚，呆呆地望向赵煜。
赵煜朝几人作礼道：“夫人素来护短，并非有意顶撞各位。本王瞧着你几人不知为何对本王莫名的有敌意，可是本王无意中伤害过各位什么？”
赵煜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他们几人跟着长公主，尚且考取功名，甚至连为人臣子都算不上。
受他这般礼待，同赵煜无冤无仇之辈，自然添了几分羞赧。
唯有几人虎视眈眈地瞪着赵煜，无一丝半点的退让之意。
何穗踮起脚，凑在赵煜耳边提醒道：“他们其中几人的兄长同窗，曾亡于那场大火。以至于对王爷怀恨在心。”
“你瞧那个素麻发带的，据说他家中唯一的兄长，名唤沈骘。还有方才那起冲突最激烈的哥们，据说是心上人跟了金指挥使。”
金吾说是南镇抚司俊俏的官爷不守男德，实际上一个个青涩的不知跟什么似的。
除了美娇娘满院的金指挥使，还尚未有人成婚。
何穗不用猜也该知道，金吾迟迟不肯宣之于口的秘仇恨，定是被一年近半百的大叔夺了心上人。甚觉得没面子罢了。
何穗扫了一眼窗内那气呼呼坐在圆桌前读书的人，突然觉得，似乎有一人，比毫无破绽展露的涂山台和赤松子，更好找突破口。
赵煜捏了捏何穗的手，表示这些事他都已经心中有数。
赤松子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破瓦片，戳了戳黑鸟圆鼓鼓的腹膛。又寻人搬了热水来，将它身上的毛全部剥去。
涂山台给他递了剪子来放血，所有人闻着那股腥臭味都离的远远的。
不知过了多久，赤松子将手洗尽，朝赵煜道：“是石脆。王爷眼下，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啧啧，真是可怜。”
赤松子说完就进屋去了。
留下涂山台几人还在原地。涂山台道：“先生老不正经，老喜欢给书上的话换了顺序。若非在座的都非凡夫俗子，不然还真要被他误人子弟去。”
“涂山台，你少说两句吧。”有人道：“石脆这毒，听闻陆尚书就这般没的。”
那人朝赵煜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进屋去了。
兄长沈骘葬身火海的沈驰渊仍立在原地，何穗瞧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人眸中悲喜掺杂，很是矛盾。
待人陆陆续续都走尽了，涂山台几次扯了他不肯进门，便作罢自个儿走了。
留得沈驰渊一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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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沈骘，曾敬王爷‘清能有容，仁能善断，明不伤察，直不过矫”。可王爷为何这般下得了狠手……只因为他迫于强权，无奈投靠了长公主吗？”
“沈兄误会了……哎！”何穗还没来得及开口提赵煜解释，沈驰渊就已经扭头跑了。
何穗：“唉，你瞧瞧本姑娘当初做的这都是什么事。来日这几日知道实情，定不用等贼人用石脆狠心毒害本姑娘，仅……”
何穗的嘴被人捂上了。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男子的眉目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男子的话几近掷地有声地钻到她的耳朵里：“娘子从未做错什么。”
何穗抓着他手腕上的素麻编环，又丧又羞。
她问：“夫君有没有觉得奇怪，瞧天文馆这几人的态度，大家早已将我二人识破。想必长公主那也迟早瞒不过去。可她为何这两日都不露面，她究竟是在等什么？我二人如今被困在这，她既不上赶着谋权篡位，逼得中书监写诏书于她，也不过来我二人麻烦。当真是稀奇。”
赵煜：“天文馆内几人是长公主从各地招揽来的人才，尤其是有先生在，这才瞒不过。没准他几人也在观望不前，还未如实相告长公主呢。如此一来，长公主自然以为他的三弟忙着同手下将士百般筹谋，没有十足的把握，尚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何穗道：“王爷别说，您家皇后娘娘做事还真是靠谱，这是陆伯阳扮成道士偷偷递来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