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心肠当硬终要硬

第477章心肠当硬终要硬

云开暂时并没有将这里的珍宝和玉石搬空，提着茆廷岳的尸体走了出去。

回到上面，云开将茆廷岳的尸体扔在了祖宅的院子里，却正好看到一个老妪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根拐杖，她身旁身后站着数十人。

有年迈的仆役、有丫鬟、有护卫、有妇人、有幼童。

他们一个个眼神中都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以及对云开的仇恨。

坐在中间的老妪依旧瘦小的坐在椅子上还没有椅子背高，佝偻在椅子上，双脚都没有触地。

堆满皱纹的脸上尽是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眼睛都只剩下一道缝了，但是云开却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厉芒。

“茆门陈氏？”云开并没有躲避她的眼神，淡淡的问。

老妪用那沙哑还有些忽高忽低的声音说：“老身便是陈氏，自先夫故去老身便已不问家族事务，不知我那孙儿为何与足下结此深仇大恨足下要对我茆家赶尽杀绝，老身现在坐在这里，不为孙儿辩驳什么，也不想跟足下争论什么，成王败寇，自古皆如此，所以不论谁是谁非，输了就输了，只是这一役，茆家下的血本太大，老身舔着脸，想恳求足下。”

老妪说到这里，在旁边一个老妇的搀扶下，从椅子上下来，跪倒在地。

老妪一跪，其他人也跪了下来，尽管他们目光中尽是仇恨，但是依然对着云开跪了下来。

云开并没有避让，也没有让他们起身，而是淡漠的说道：“若是想让我饶过茆家，你就免开尊口了，杀茆廷岳和那几个供奉，是死仇，杀茆家其他人，是因为你们茆家这数百年来所造下的恶，就算我能答应，那些因为你们茆家而惨死的厉鬼他们也不会答应。”

老妪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她的老迈已经不足以支撑她长时间的跪着。

她在老妇的搀扶下，才不至于会倒下去。

老妪颤颤巍巍的说道：“不，我不为茆家求情，但凡是前韶郡茆姓者，抑或是茆家媳妇，足下即便大开杀戒，老身也不会多嘴半句，足下若是不信，可以先从老身动手，老身恳求的是茆家还有很多家奴和丫鬟，他们不属于茆家人，还请足下不要的杀念不要波及到他们这些无辜之人，老身叩谢了。”

老妪说到这里，当真以额触底三叩而拜。

“念在你这般高龄还如此折节求情的份上，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是在茆家为奴为婢者，经查却无伤天害理，我饶过他们，甚至我还能给搭上一点彩头，十岁以下茆家子孙，我也可以不杀，其余人包括你在内，都必须死，虽然你年岁已高，五十多年前一个乔姓之家的事情，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云开说道。

老妪听到云开提及五十多年前乔姓之家，她抬头看了云开一眼，本来还有些厉芒的眼睛彻底了浑浊了起来。

五十多年前，确切的说是五十八年前，她的儿子，也就是茆廷岳的父亲喜欢上了一个乔姓女子，那时候她的丈夫正与兄弟争夺家主之位，她要辅助丈夫上位，就打算从茆廷岳父亲的婚事上为自己丈夫增添筹码，所以给茆廷岳的父亲定下了一门亲事。

可是茆廷岳的父亲那时候被乔姓女子迷惑了心智，誓死不听从她的安排，称非乔氏不娶。眼前这个老妪当初就直接让乔家一家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茆廷岳的父亲毕竟生在富贵之家，刚开始的确要死要活的，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也开始淡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遵循了父母之命，娶了老妪安排的那个女子，也就是茆廷岳的母亲。

而那个女子此时就跪在老妪身旁，她是南域单家人。

估计老妪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还能翻出五十多年前的旧账，她若非老迈，可能她会联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莫非是乔家遗孤。

“既如此，老身拜谢了！”老妪说了一句话之后，嘴角溢出一抹黑褐色的血，便趴到在地。

老妪一死，她身旁除了几个中年仆役打扮的妇人和幼童之外，其余人都嘴角溢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