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每个人都想穿上自由的外衣(1)
第19章每个人都想穿上自由的外衣(1)
坦克在路上跟我说:“你说这顾晓倩安不安分?光明是和我们一个自习室的?他们怎么会认识呢?” “光明确实和我们在一个自习室,就在张潇潇后面那个座位,可能天天见就认识了吧。”
“不对,我也天天跟别人见面,怎么就不熟呢。光明来自习室干什么?他不是搞音乐的吗?”“他家里人让他考公务员,说搞音乐不靠谱。”
坦克想了一会儿说:“顾晓倩和光明绝对有问题。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她。”
“问谁?”
“顾晓倩啊。”
我说:“这么晚就别打了,今天大家都挺累的了,而且你直接问女孩这种问题不好。要是别人问你和熊小妹是怎么回事你会回答吗?”坦克说:“我还想和熊小妹有点事呢!不行,我真的要给她打个电话,不然睡不着觉。”
“你睡眠质量有这么差吗?”
“这不是睡眠质量的问题。你说,我现在还没跟她怎么着呢,就出现了第三者。不对,不能叫第三者。应该叫——另外一个人。就好比,我的窝里来了个喜鹊想下个蛋取代我。”
我分析了一下这件事,觉得不太可能。
光明这个人我还比较了解,应该不会对顾晓倩有什么想法。
顾晓倩现在和坦克也就差同床共枕了,应该也不会再生是非。
可是,感情这种事真难说。
我还在分析着,坦克的电话已经打通了。
“晓倩,睡了没有?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声晚安。好,那晚安。”我心想,坦克这种姿态以后肯定怕老婆啊。
“你怎么不问了?”
“我刚才差点就问了,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暂时不能问,问了会弄巧成拙。万一她本来没想法的,被我这么一问,有了想法怎么办?穿错的衣服的人自己都不会知道的,只有别人提醒才会知道衣服穿反了。”
坦克的说法非常新颖,他第一次把男人比作衣服。
坦克总没什么烦心事,因为他总是能想通很多事。
那天我睡得很香,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站在长江大桥上,望着远行的船。
白若冰站在船头,冲我甜美地笑。
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手机响了,是白若冰打来的。
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她准备去上班了,在北门等公交车。
我回想了一下我的梦,梦里面她坐的是船。
我对她说:“我还在睡,就不去送你了。祝你今天一切顺利。”
“我昨天应该没喝醉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我刚睡下,张晓南又打来电话。
我想自己何德何能,今天有两位美女先后叫我起床。
我问她什么事?她说:“一起去吃热干面啊,好久没吃了。”
我说我没钱。
张晓南说:“一碗面三块五,我借你。”
我心里才对张晓南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又破碎了。
“你请我吃一碗又何妨?不去!”“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凭什么就要请你?”张晓南说。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想因为一碗面又跟她吵一架,只好忍着困意起来穿衣服。
张晓南已经磨拳擦嘴地在西苑那里等着我了。
我们买了两份热干面、两份三鲜豆皮,在图书馆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我有种预感,今天这顿早餐恐怕不是那么好吃的。
果然,我发现热干面放的芝麻糊比较少,豆皮也不够金黄。
张晓南说:“不能睡懒觉,人都是越睡越懒的。你养成早起的习惯,看到的世界都和别人的不一样。早上空气又好,吃完早餐,背背英语,散散步,多么美好。”
“那你也不该大四了才告诉我。”“我以前也告诉过你啊,你没往心里去。”
“你以前说过吗?不记得。”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现在知道还来得及。”
我吃着热干面,把张晓南说的话也带进肚子,我要好好消化消化。
我想起个事情,便问张晓南,“昨天晚上坦克跟顾晓倩打电话的时候,你在旁边吗?”“我没在坦克旁边啊。”
“你是不是早上起得早没带脑子,我当然知道你不在坦克旁边。我是问你在不在顾晓倩身边。”
“我们送白若冰回了寝室就各回各家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