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雨中的青春,迷离了视线
第9章雨中的青春,迷离了视线 下课后,白若冰找到我,要我陪她一起去看范二。
我说她这样冒冒失失会吓到他的。
“我长得很丑吗?”白若冰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剑拔弩张,只不过她已找不到攻击的方向。
我深刻剖析了范二的心理给白若冰听,她听后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不过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去,验证一下你说的对不对。”
一想到马上要成为一个电灯泡我就忐忑不安,因为我对电流电压一窍不通,搞不好短路都有可能。
白若冰说:“你不用紧张,你就把自己想象成桥,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你和范二这叫鹊桥相会?”
“当然不是,是的话你就成鸟了。”
我看看天空中飞翔的鸟,心想我还不如它们呢。
范二经过培训成了一个塔吊司机,我们到工地时,他还在塔吊驾驶室里。
我们只能仰头张望,看吊臂转过来转过去,等了许久,范二始终没有下来的迹象。
我有点担心他是困在上面下不来了。
白若冰骂我白痴,然后给我讲解了塔吊是如何工作的。
我说那他怎么不下来?
“上面凉快。”白若冰说。
我们等到太阳西下也没等到范二下来,塔吊始终在转着,没有停歇。
白若冰给范二发了条短信说我们走了,然后我们就走在了落寞的霞光里。
后来的某一天我想,坐在塔吊驾驶室的范二,看到的是怎样的人,怎样的风景?
不管怎样,我想,他肯定可以看见奔腾的长江水,永不停歇地流走,就像时间。
武汉的秋天来了,味道不浓,韵味不厚。
班级组织秋游,讨论半天,决定去地球村。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秋游,坐在大巴车上,我无心看窗外的风景,一直在担心万一晕车该怎么办。
小胖很兴奋,因为可以和女生一起烧烤。坦克、狼王他们也都是有说有笑。
秋雨淅沥下个不停,水汽弥漫,青春就像雨点。
范二没和白若冰一起过来,贾真经抓住机会,追在白若冰屁股后面给她撑伞。
秋游那天,高巍和刘醒,阿布和张琳表现暧昧,已进入恋爱初期。
我们班有两个醒字辈的美女,一个是刘醒,一个是张醒玉,美得让人不清醒。
张醒玉又叫醒妈,是汪叔叫起来的,汪叔在班里是起名软件,但一直没人敢卸载。
滕学为是班里的大厨,秋游时做了好多菜,成功拴住了众多女生的胃。
白若冰摆脱了贾真经的纠缠,躲在亭子里看雨,我则在雨中看她。
我问白若冰怎么在这里看雨都不一起玩?
白若冰说她不是在看雨,她在听雨。“蒋捷有首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秋游归来,休息一天,又到了周一。同学们又开始了上课,下课,逃课的生活。
我大学学的是侦查学专业,接触到的都是以研究犯罪和物证见长的老师和同学,四年来我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原因就在于此。
课余时间,我继续写着话剧《你看不到我在悲伤》。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收到夏天的短信了。
和林曼分手后,坦克的感情生活一直单调乏味。
他常常在镜子面前感叹自己的怀帅不遇。
我经常和他下象棋,他总是拿住“帅”不放手,一遍又一遍跟我讲怎么保住自己的“帅”。
“永远也不要忘记自己的帅,”坦克说,“在你没有车(che)的时候。”
我很沮丧,我这边的棋是“将”。
坦克在老乡聚会的时候遇到了颜圆圆,立刻被颜圆圆的美貌吸引。
颜圆圆比坦克低一届,是小师妹,武侠小说中,师兄和师妹总是纠缠不清的,坦克不想成为颜圆圆的师兄,于是一直称她为老乡。
打电话时,坦克总是说,老乡好。
颜圆圆情窦未开,不知道老乡这叫法的深意,也总甜甜地回应,老乡好。
夜晚,坦克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徘徊良久,拨通了颜圆圆的电话,“老乡,还没睡啊?”
“是啊,在背单词呢。”颜圆圆略带困意,“你呢?”
坦克为了表现自己的用功,道:“我也在背词呢。”
颜圆圆道:“真巧。刚才我一个同学说他也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