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超神奇的催眠术》（4）

催眠的几个阶段我们刚刚给出了一些有趣的实验，它们可由处于催眠其中一个阶段的受试者来完成。然而，在其他一些阶段中，受试者可能会给出完全不同的表现。我们衷心感谢来自巴黎萨尔波特伊特医院的夏柯（charcot）教授，是他对这些阶段进行了科学的分类，也是他，继梅斯梅尔和布雷德之后，为现代催眠科学奠定了基础，我们为此感激不尽。他意识到有三个不同的阶段——昏睡、木僵、梦游。此外，也可能有极度木僵的情况出现，极度木僵是一种恍惚状态，将持续几天甚至几周，然而实际上，据我们所知，它甚至会持续好几年。同样，也存在一种程度仅次于梦游的阶段，叫入迷。然而，一些医生却把这个阶段置于木僵和梦游之间。每一个阶段都以独一无二的现象为标志，夏柯医生的一个学生对此做过描述，我们将根据他的描述为这些阶段命名。

昏睡

这是一种绝对惰性的睡眠状态。如果应用布雷德法，将一个明亮的物体放在离受试者双眼相当近的位置，受试者先是用双眼注视该物体，然后斜视，眼睛就变得湿润明亮起来，接着再注视该物体，瞳孔就放大了。这就是木僵状态。如果将物体置于两眼之间，就会产生昏睡效果。此外，还有其他许多引发昏睡的方法，我们在“如何催眠”这一章节中已经谈到过。

这个催眠阶段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具有肌肉收缩的倾向：在轻微的接触、摩擦、按压或按摩的影响下，肌肉都会收缩。只有通过重复同样的动作来引发肌肉运动，收缩才会消失。对此，库尔梅勒医生给出了如下解释：

“如果在前臂靠近手掌一端、接近手掌的位置摩擦一下，这个部位就会弯曲，形成一个锐角。受试者的手部可能僵住，全身都动弹不得，换言之，他的身体无法回到正常状态。因此，为了回到常态，必须摩擦拮抗肌，或者简单地说，就是摩擦与产生上述现象的那个部位完全相对的部位；在这个案例中，就是摩擦接近手掌的前臂部位。至于身体的其他任何部位，则以此类推。”

受试者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双眼或闭合或半睁，面部毫无表情。受试者的身体似乎处于一种全面崩溃状态，头向后仰，四肢无力地悬着，终于，他倒下了！在这一阶段，受试者处于完全无知觉的状态，即便用针刺遍他全身，他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疼痛，如果此时对他进行外科手术，他同样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通常，这个阶段只会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处于常态下的患者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木僵。在这一阶段里他可以睁开双眼。如果催眠是自发的，或者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催眠是在无外力协助下，由神经机体的自身条件引发的，那么昏睡状态将持续更长时间，许多案例都报道过这一现象。它看上去有点像人们一般所说的“植物人”状态。几乎无人能够解释这些奇怪的昏睡现象，一些处于昏睡状态中的人甚至被误认为死亡而惨遭活埋，直到人们发现了催眠，一切谜团才得以解开。由医务人员报告的一些案例将会是非常有意思的。1889年，一位著名的法国内科医生报告了这样一起案例，他说：

“此时此刻，米卢斯的一家医院里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病例。一名22岁的年轻女孩已经昏睡了整整12天，她面色健康红润，呼吸正常，容貌依旧。

“她没有任何一个器官看起来像是遭到了攻击；所有生命体征都在运行，就和清醒时一样。医护人员用勺子给她喂了牛奶、鸡汤等食物。有时，一接触到勺子，她甚至可以自动张嘴，毫无困难地咽下食物。而其他时候，她的咽喉则处于惰性状态。

“她全身都毫无知觉，只有前额能在受到触碰或遭到刺戳时，才会表现出一些反射现象。然而，医护人员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特点，即她对乙醚表现出了强烈的恐惧，似乎借此来保留一定程度的清醒和知觉。如果将一滴乙醚放入她口中，她的面部将收缩并呈现出一种厌恶的表情。同时，她的四肢会剧烈地颤抖，就像孩子被逼吞下某种讨厌的药剂时不耐烦的动作一样。

“在心智方面，受试者的大脑不完全是模糊的，因为当母亲前来探望时，她容颜大悦，眼角泛着泪光，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昏睡，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从这种麻木状态中苏醒过来，而毫无疑问，这个状态将在某个特定时刻自然消失。当她从这一状态出来后，她将回归到有意识的生活中。可能她的脑海中不会留下任何有关当下情形的记忆，她也不会有任何时间概念，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像往常一样，经过一夜的睡眠后她醒了过来。而实际上呢？她曾陷入昏睡里，可现在她既没觉得四肢僵硬，也没有任何痉挛反应。

“在体格上，这名女子中等身高，身形苗条，体格健美，没有显著的外貌特征。而在精神方面，她活泼、勤奋，有时脾气有些反复无常，还有点轻微神经过敏。”

还有一个真实的案例。1883年5月30日，一个年轻女子在极度的恐惧之后，陷入了昏睡状态，一直持续了四年之久。她来自一个贫困家庭，父母文化程度偏低，但由于这个病情，她名声大噪。1887年3月，一群医生闻讯后，不远万里特地前来调查此事。在她陷入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从未有人打扰过这个女子。在挑起这个女孩子的眼皮时，医生们发现她的眼睛痉挛性地向上翻，但在眼皮上吹气，却不会引发任何反射活动。她的嘴巴闭得很紧，医生们试图撬开的嘴，却把她的几颗牙齿与牙龈间的缝隙弄宽了，使得这几颗牙齿都变得不整齐了。只要一呼吸或受到触碰，她的肌肉就会收缩，而手臂仍会停留在被抬起来时的位置，一动不动。肌肉收缩是昏睡状态的标志之一，而停留在原位置的手臂则是木僵状态的标志。这个女孩依靠注入她口中的液体营养物存活于世。

除此之外，据记载，关于一个人一觉睡上好几个月的案例还有很多很多。

木僵

催眠的下一个阶段是木僵。主试可以让患者直接陷入这一状态，也可以通过抬起处于昏睡状态下的患者的眼皮，使之进入这一状态。似乎光渗透到人眼后，会对大脑产生作用，从而唤醒新的能量，这就是为什么处于木僵状态下的人们会有一些独特的现象表现。

如果力度把握得刚刚好，几乎所有诱发催眠的方法都能制造木僵。除了通过将目光聚焦在一个明亮的物体之上而产生木僵以外，还可以通过突然的声响来诱发木僵，如中国锣、手鼓或口哨突然发出的声响，音叉的振动或突然划过天际的雷鸣等。突然被引入黑暗房间里的太阳光也能诱发木僵。与此同时，注视太阳、闪关灯或电灯也能产生木僵。

处于这一状态下的患者，将固定在木僵效应发生时的那一姿势，不管他当时是坐着、站着、还是跪着等等；而且，他的脸上还会带有一种恐惧的神情。就像在昏睡状态下那样，可以将其四肢举起，即使放手也不会落下。患者的眼睛会睁得老大，却呆滞无神。然而，在催眠中，这个姿势只会固定几分钟，之后受试者就又回到放松时的体姿或昏睡状态。这与前面所说自然条件下所发生的那种昏睡状态是不同的。

如果摩擦或按压受试者的肌肉、神经或肌腱，可能会导致麻痹，这可以在受试者清醒后用电击等方法迅速清除。刺激肌肉，则会造成肌肉很大程度的收缩，直到受试者全身都陷入一种死尸般僵硬的状态，这时我们就能展开一个令人吃惊的实验了。主试可以将受试者的头部和脚踝分别靠在两张椅背上，然后让一个大胖子坐在他身上，受试者似乎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连大石头都能在他身上弄碎。

萨尔波特伊特学派的信奉者比奈先生及其同事，据说曾这样描述过处于木僵状态下的受试者身上的磁力作用：

“如果受试者坐在一张桌子旁，桌上放着一块磁铁，左手肘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前臂和手掌竖直向上抬起，大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他手指呈半弯曲状态。而右手边呢，前臂和手掌伸直放在桌上，距磁铁约2英尺左右，磁铁上盖着一块亚麻布。大约几分钟后，右手食指开始颤抖并抬起；另一方面，左手边伸直的手指弯曲了，而手掌在那瞬间仍然柔软无力。右手掌和右前臂向上抬起，姿势和之前左手边的一模一样，现在呢，左手手掌和前臂在扶手上伸直，并呈现出与木僵状态相符的柔软无力。”

如果试着让病人的半边身体陷入昏睡，而另一边陷入木僵的话，那么这会是个有趣的实验。诱导所谓的半昏睡半木僵不是一件难事。首先，要引导病人进入昏睡状态，接着抬起病人的一只眼皮，然后这半边身体将单独进入木僵状态，主试可以用很多有意思的方式来试验这半边身体。比如，主试抬起病人这半边身体的手臂，然后放手，手臂就会停在那儿，而同样作用于身体另一边时，手臂则会重重地落下。

更有意思的是受试者的心智状况。某位伟人曾经说过，如果他想知道一个人正在思考什么，他就会准确地模仿那个人的动作和面部表情，这样，很快他就能想到并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感。

我们可以发现，处于木僵状态的受试者所持的态度与智力表现是密切相关的。当患者处于梦游状态时，主试通过与他们对话来操控他们；在木僵状态下，患者同样受到主试意志的支配；而现在呢，主试则通过手势来控制患者。库尔梅勒医生根据自己的观察，得出以下结论：

“在这一阶段，主试可以自由地操纵患者的情绪情感，但前提是患者必须真心地接受主试的话，因为这些情绪情感是通过主试有表情的动作而诱发的，而不是口头命令就可以做到的。如果将患者的双手张开，就像送飞吻时一样，让双手在嘴前靠拢，患者的嘴角就会绽放出微笑。如果将患者手臂伸直，在肘部半弯，患者脸部就会带上惊讶的神情。动作上任何轻微的改变都会在患者的情感上反映出来。如果患者紧握拳头，那么他的眉毛就会皱缩，并在脸上表现出怒气。如果播放的曲子或欢乐或悲伤，如果展示的照片或有趣或压抑，受试者就将像忠实的魔镜一样，立刻反映出这些情感变化。当主试把患者的手从嘴边挪开时，可以看到笑容也同时变淡，然后消失，如果再把患者的手放到原来位置，笑容将会再现。更有意思的是，还可以使患者产生双重表情。让患者的左手接触嘴唇左端，患者的左半边脸就会出现笑容，同时，右手握拳，右半边脸就会皱眉。还可以让患者送飞吻或让他的双手不停地交换。如果将患者的手移到靠近鼻子处，他就会做出击打动作；如果把患者的手臂伸直，那么手臂将保持伸展状态，头部则会前倾，脸上明显带有痛苦的表情。”

海德汉能够通过模仿，吸引受试者的注意，从而用目光控制受试者。他注视着患者直到患者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然后，患者将会模仿他的每个动作。比如，他站起来往后退，患者也会跟着这么做，患者还会用右手模仿海德汉左手的动作，仿佛自己是一面镜子一样。同样，他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诱导患者表现出恳求、忧郁、痛苦、轻视、愤怒或恐惧的态度。

因此，人们是这样描述舞台催眠师多纳托的实验的：“把受试者都导入昏睡状态之后，他就开始播放轻音乐，于是受试者产生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将音调提高或将音量加大，受试者似乎就会感到震撼和失望。在催眠过程中，受试者形成的对艺术的感觉就这样受到了干扰；受试者面部写满了惊讶、目瞪口呆和痛苦的神情。如果再次播放这首温柔的曲子，受试者脸上将再度出现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果受试者本来就长得很俊俏，那么他的面容将变得如天仙般纯洁无瑕，如果受试者长相一般甚至是丑陋，那么他们的相貌就会得到美化，仿佛拥有一种特殊的美。”

整个过程最奇怪的部分就是受试者醒来后，对整个催眠过程毫无印象。仔细的测验也表明，不管怎样，看似激烈的情感都不会对处于木僵状态下的受试者造成任何干扰，而在常态下，这是会造成脉搏加速和呼吸困难的；所以，受试者只是表面上兴奋而已。“有时，受试者可以表现得像完美的杂技演员一样，看似摆脱了普通力学定律的束缚，向后大幅倾斜。有时，弯曲程度堪称完美，受试者的头部可以触及地面，身体勾勒出一个正弧。当一位女性被试表现出一种投入的态度，紧握双手，两眼向上翻，口齿不清地祷告时，她呈现出的是一副极具艺术美感的图片，她的形象和表情似乎值得再现于油画布上。”

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了，人体可以成为多么完美的自动化机器啊！然而，似乎还是有种无意识的记忆在起作用，否则就不会出现有时一个熟悉的物体似乎只能暗示它的常规用途的情况了。因此，假如将一块肥皂放在处于木僵状态下的病人的手中，他就会在两手间来回传递肥皂，似乎他认为自己正在清洗双手。此时，如果附近有水的话，他就当真会去洗手。只要看见雨伞，他就会浑身颤抖，仿佛身处暴风雨之中一样。给这样的人一支笔并不能迫使他写字，但假如主试给他大声朗读一封信的话，他就会将信的内容写出来，虽然写法有些不合语言规则。此外，还可以让受试者唱歌、尖叫或说各种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语言。然而，这是向梦游过渡的边缘状态，因为当患者处于深度木僵时，他既说不了也听不到。梦游状态是通过将患者手部放在他的头部、前额或后脖颈而诱发的。

梦游

这是最接近清醒状态的一个催眠阶段或时期，也是唯一一个只能在部分受试者身上得到成功诱导的阶段。通过摩擦受试者的头顶，可以将其从木僵状态导入梦游状态。所有现象都表明患者完全处于清醒状态，比如双眼睁开，可以与人交谈，但他们与清醒状态下有所不同的声音却出卖了他们。然而，在这一阶段下，患者容易受到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产生的所有幻觉的影响，这些幻觉可以通过主试的口头命令来诱导。

这一催眠阶段最令人好奇的特征之一是它对记忆力的影响。瑞歇先生说：“我让v入睡了。然后我给她朗诵了一些诗句，之后就把她唤醒，她什么也记不得。于是我又给她催眠，这回她完全记得我朗诵的诗。可当我把她唤醒时，她再度忘了一切。”

然而，情况似乎是这样：如果事前要求患者在清醒时要能回忆起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事，患者可能就会记得。

在这一催眠阶段里，活跃的感官和记忆力似乎陷入了极度亢奋的状态。瑞歇先生说：“在催眠状态下，m会吟唱《非洲》第二幕，可清醒之后，他却连一个音符都记不得。”另一位病人，在催眠作用下，可以回忆起过去好几天里他所吃过的食物，但醒来后这些记忆也所剩无几。比奈先生和他的同事曾成功诱导一位受试者回忆起过去八天里所有他吃过的食物，虽然在醒来后，受试者最多只能记起最近两三天的饮食。夏柯医生有位病人，在两岁时曾在儿童医院里见到过巴霍医生，但此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在她陷入催眠状态时，巴霍医生进来了，她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但清醒后又不记得他了。德尔波夫先生谈到自己曾做过的一个实验，当他突然唤醒处于幻觉中的受试者时，她竟记得催眠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例如，在催眠中，当德尔波夫先生告诉她，自己的烟灰掉到了她的手帕上，手帕着了火，听到这里，她立刻起身并把手帕扔入水中，于是她就这样突然清醒了，并且记住了整个催眠过程。

在梦游阶段，患者已不只是个自动化机器这么简单了，他们拥有了真正的人格：“一个有自己的性格与好恶的个体。”似乎主试说话的口吻与所说的内容有同样的效果。比方说，假如他的口吻严肃而郑重，那么即便他说的只是废话，这废话所营造的效果也会是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

而主试的意志并没有像之前声称的那样，可以很容易地灌输给被试。虽然病人几乎会遵从所有的暗示，但他们往往只乐意接受那些与他们性格相符的命令。如果命令他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或做一些在清醒状态下会感到反感的事，他会犹豫，然后会非常勉强地去做，有时还会很极端地拒绝，并通常都会陷入到歇斯底里之中。我们发现，在巴黎慈善医院里，一位病人断然拒绝接受教士服并成为一名教士。瑞歇先生的一位病人在听到“截肢”这一暗示时，痛苦地尖叫起来，但几乎同时，他意识到这只是个暗示罢了，含泪大笑起来。不过，情况很可能是这位病人还未被完全催眠。

迪蒙帕利耶医生有能力诱发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他向一位女患者暗示，通过右眼，她可以在一张空白卡片上看到一幅画。当她醒来后，右眼还是可以看到那幅图，可左眼告诉它这只是一张空白卡片而已。当她陷入梦游状态后，催眠师在她的右耳边说今天天气非常好，而同时，另一个人则在她的左耳边说现在正在下雨。结果，她的右脸竟然露出了一个微笑，而左嘴角则往下撇，仿佛是因为听到下雨而心生抑郁一样。接着，医生又在她耳边描述了一个舞蹈和同性恋派对，而另一个人则在她的另一只耳朵边上模仿狗叫。在这个情况下，她的半边脸露出了吃惊的神情，而另一半边则表现出了警惕。

据此，夏柯医生描述了这样一个令人惊奇的实验：“主试暗示受试者，在一张空白卡片上存有一幅图，之后这张卡片与其他一堆卡片混在一起；单从表面上看，这些卡片是十分相似的。当受试者被唤醒后，主试要求他把一堆卡片一一过目，虽然不知道为何主试会有这种要求，他还是照着做了。可是，当他看到暗示中提到的那张卡片时，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虚拟的图画。原因可能是受试者因催眠所产生的超视觉导致某个不重要的符号也会形成固定图像，从而刻在受试者的脑海里。”

入迷

一位法国作家说：“海军医生布赫曼在被认为是非常健康的人身上发现了一种新现象，他称之为入迷。布赫曼医生认为这是催眠的一种最温和的表现形式，在多次重复实验之后，可能会演变成木僵。由布赫曼医生诱导入迷的那位受试者——通过注视一个亮点而被导入入迷状态——陷入了一种无知觉的状态。他就像奴隶一般跟着主试，模仿他的一举一动并学着他说话；他遵从暗示，模仿主试的神经紧张，导致自己肌肉痉挛，但木僵状态下的柔韧性在他身上并不存在。”

几年前，巴黎一位著名的舞台催眠师按如下方式成功诱导了入迷：他让受试者倚在自己的手上，从而使他们的肌肉疲劳。一大群观众的注视给受试者造成了兴奋，这也对减轻受试者的神经抵抗起到了协助作用。最后，主试会突然大叫：“看着我！”受试者随声望去，并直视主试的双眼，而主试也会瞪圆了眼睛看回去。通常情况下，主试能征服被试，使其在随后的过程中模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