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27)
第一百零七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27)转眼又是一年冬至,司年回了趟家,直到冬至之后的第二天,她才坐上回校的高铁。
司年的大三生活已经过了将近一半,还有半年时间,她就要去医院实习了,接下来就是和朱烛为期一年的异地。
不过就算等到朱烛大四,司年也相信,系统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两个人分开。
系统知道司年是怎么猜测的,但在他的预期里,司年应该抓紧这一年的时间,和朱烛各种爱恨纠缠才对。
不管沈时予前女友的身份,还是姜新雨这个难缠的姐控妹妹,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让控制欲和占有欲逐渐滋生的朱烛,随时在黑化边缘反复横跳。
司年和朱烛太过不同,她们一个心思细腻,高度敏[gǎn]、渴望成为别人依仗的背后,是家庭的不安定带给她的被迫成熟。她在别人的“需要”里感到安心,她的被需要和付出是她维持感情的内在驱动。
而另一个,同样是家庭的不完美,她却把周围的眼光和评价当成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这并不奇怪,家境不同的两人,司年的生命里,母亲早亡,父亲忙于工作,祖母因为beta身份对她相当轻视。
在她最需要关注和存在感的年纪,家人并没有给到她足够的关注和关心,直到上学之后,这份凝视才由沈时予给予。这就注定了她会为了这份凝视和存在感付出远超常人的心力。
而朱烛家境固然不好,但她是相依为命的奶奶的全部,过于集中的凝视也是过于沉重的负担,她早在懂事起,就已经把奶奶的晚年纳入了自己人生之后的规划里。
不论家境还是性格,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初始相碰撞出的火花固然精彩,可想要完全契合,除非一方主动削减自身的锋芒,否则必然是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互相损耗和磨合的。
然而不管是在感情,还是做生意,这种长时间的损耗和磨合作为双方为此投入的沉没成本,时间越长、损耗越多、沉没成本越高,就像是被套牢的期货,损失越大,越不甘心放手。
司年在消除沈时予对朱烛的隐患,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在做自己的退让,她切除了对自己有利的、对朱烛有危险的威胁,为她找到了没那么辛苦、还能够赚钱的工作,为她提供本金,让她免于在自己和亲人之间为难.
这种种的一切,都是在让朱烛的沉没成本尽可能的减少,这并不符合司年之前做事的风格,更不符合她要朱烛觉醒的目标!
行动轨迹再一次发生了偏移,系统忍了大半年,终于忍无可忍。
【已经半年了,你放弃了?】
至于系统口里的放弃究竟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说司年放弃了用痛苦折磨猪猪,让她觉醒的事。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没办法嘛,谁让上帝也是投骰子的?”司年放低了座椅,带着眼罩假寐,她轻快地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我也想开了,眼前的利益足够诱人的时候,我也不是非要守着长期利益不放。”
“像朱烛这么合我心意,有这么听话的女朋友,后面世界里可不一定还能遇到,都已经遇到了,不谈个甜甜的恋爱岂不是很浪费?”
“况且,你又知道了我的目的,你那位主系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为所欲为吧?你们没办法消灭我,但总该有些办法解决这些还没觉醒的危险分子,这或许就是朱烛最后一个世界了,我要是还让她痛苦,岂不是太过分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会真的觉得自己做法过分】
“好吧,我不觉得自己过分,我就是斟酌之后,觉得她要是没觉醒,我就白让她痛苦、白失去了一段让我高兴的情侣关系,这种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司年轻舒了口气,语气惬意,“不管怎么说吧,我认了,一年的时间让一个人觉醒是不可能的,尤其还是一个这么逆来顺受的人”
司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顿了顿,轻叹了口气,“就当是看在前面几个世界的份上吧,这个世界,这一年的时间,就算我给她的临终关怀了。”
话是这么说,似乎合情又合理,系统更挑不出这些话里的逻辑漏洞,可偏偏他又觉得,司年这话里话外的,带着股叫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但司年确实没有再有过刺激朱烛的任何举动,她和朱*烛一起准备期末考试,跟她抱怨考试安排紧张量大。
她跟她说:“大的知识点穿不过血脑屏障,小的知识点都被肾小球过滤排出去了。”
跟她说:“生理生化,必有一挂,病理病生,九死一生。”
跟她说:“去和老师说,实验楼顶风好大,我好怕~”
跟她说:“我们学医的都不睡觉,全靠一口仙气吊着!”她看不出来有一丝半点的异样,甚至还在寒假,和朱烛去温泉酒店的时候学会了游泳。
系统是知道,对于觉醒的npc来说,她所觉醒的那个世界是对她影响最大的。其它诸如的坠楼和爆炸,或许还能被司年当成一种极限挑战的运动来感受活着的滋味,但只有对于溺水的恐惧,是真的直面死亡和彻底消失的后怕。
这也是为什么,系统当是在实验楼的连廊上,戳破司年的目的后,听到司年说她真正渴望的,是健康正常的感情的时候,他是确实信了的——这是司年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自己的弱项和恐惧,这是一场完美的示弱,示弱之后的话,听起来都像是真情实感,尤其是系统挑不出错处的话。
可司年现在学会了游泳,克服了恐惧,这就不得不让系统又开始怀疑,司年当时那些话里的水分。
但不论系统如何猜测,这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唯一小小的风波,是在上半年的百年校庆上,朱烛参加彩排时,吉他被人恶意损坏了。
搞破坏的人是朱烛的一个同级校友,当时换届的时候,他没能留在校艺术团,这次表演,他不满意自己的出场次序,又觉得朱烛是仗着司年女朋友的身份才留在团里,心里不忿,就趁着搬乐器的时候,“不小心”把朱烛的吉他给摔了。
朱烛那把吉他年份实在悠远,从楼梯摔下去,当场摔得四分五裂。
那个人当着众人的面,做足了道歉的姿态,可面对着朱烛,话却说的难听又恶毒。
那时候已经是正式表演之前的最后一场彩排了,晚上八点就是正式的表演,学校领导、毕业的往届校友都会来参加,朱烛为了这场表演,已经费了两个月的功夫练习,眼看登场在即,却遇上这么恶心人的事,那人还一脸愧疚地,说实在不行,就让他的表演先顶上。
结果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如他所愿,朱烛的吉他坏了,可学校里又不止她一个人有吉他,朱烛临时借了一把,表演正常举行。
不过很不巧的,表演时,那套由司年特别赞助的音响设备临时出现了问题,但好在问题不大,只影响了一个节目的表演,整场下来,校领导对这次活动还是表示了高度赞扬,朱烛弹吉他的表演被放到了网上,还引起了小小的一波热度。
随着分化日久,朱烛身上alpha的气质越来越明显,朱烛那条小火的视频,评论里一大波夸姐姐又a又飒,手指灵活还好看的。
司年拿着手机,把那些夸朱烛的评论挨个念了一遍,只夸的朱烛一脸羞红,恼羞成怒之下,当晚又和司年深入探讨了一波姐姐的手指能有多灵活。
电视背景墙贴满的那天,司年迎来了她的大四生活。
不出意外的,司年和沈时予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市医院,和朱烛分别那天,司年难得看起来比朱烛还要粘人,那些贴满了整面墙的照片又被一张张取下来放进入行李箱,被司年带去了实习医院的住处。
司年似乎已经接受了朱烛没办法觉醒、并且以后的世界都不会再遇见她的事实。
大四大五的医学生生活更加忙碌,只有很少的机会,司年才能回学校看看朱烛。
这也算是好事,一下子戒断的反应太过强烈,有了这么一年半的缓冲,也算是逐步脱敏了!
在司年的心里,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或许就已经是她和朱烛的永别,可出人意料的,朱烛大四这年,也被分到了司年所在城市的医院。
司年:临终关怀了一年,以为人都埋了,结果又整了一出回光返照?
司年觉得这事儿好气又好笑,去车站接回了朱烛之后,系统立马开始了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