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6)
第九十六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6)司年看着朱烛坐在床边的背影,极轻的喟叹了一声。
她也坐起了身,但没拦着朱烛,而是靠着床头,开口说道,“我从一出生,就认识沈时予了。”
朱烛要离开的动作一顿,司年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后来上幼儿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我们都很巧的在一个学校、一个班。”
“不夸张的说,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要多。”
“所以就算我们已经分手,你也应该也明白,她在我心里,是超乎于任何人的存在。”
司年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她只是单纯的阐述,却叫朱烛心生一股无能为力的颓然。
她抿紧了唇,背对着司年,僵直的挺着背。
朱烛心里第一次冒出嫉妒的念头,她希望司年口里那个“超乎任何人的存在”的人是她自己,希望配着司年长大的人是自己,更希望当初和司年在一起的认识自己。
沈时予拥有的一切让朱烛更加厌恶她,甚至恨她!
为什么她们都已经分手了,不能像别的情侣那样一别两宽?
沈时予霸占了司年二十多年还不够,她还要霸占司年一辈子吗?
她无比厌恶的沈时予拥有最好的一切,好的时间、好的家世、好的样貌、以及好的司年。
这不公平!这凭什么?
不甘之后,充满朱烛胸腔的是汹涌的嫉与恨。
她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恶意破土而出,自卑与怯懦化成尖锐的荆棘,它们冲开麻木的藩篱,在瞬间筑建出一个更加黑暗和封闭的森林。
朱烛的手攥的紧紧的,肩膀微微颤唞。
她几乎就要被那样汹涌的恶意吞没,而同时的,司年脑海里久违的警报声也再次响起。
那是司年让朱烛陷入黑化边缘的警告!
尖锐高频的声音让司年的睫毛微微颤唞,她的呼吸略急促了些,眼睛中却流露出几分病态的快意。
她甚至极轻低笑了一声,像是嘲讽,又像是蔑视。
司年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微微抽搐,乍一看,更多了几分叫人不寒而栗又毛骨悚然的邪气。
可单听她说话的语气,这甚至算得上温和!
这极致的矛盾叫系统胆战心惊,空间里的警报声响的更加激烈了,他像是拼命挥舞鞭子的驯兽师,试图通过这疼痛的惩戒让凶兽回到笼子里。
可那声音越是尖锐,司年的语气就越是温柔。
“但我们都该往前走了,分手证明了我们不合适,起码不合适做彼此的爱人,不是吗?”
她望向面前虚空的眼睛像是淬着毒的冰箭,又冷又冽地,几乎要刺穿这面前的世界。
她看起来那样嚣张又不可一世
然而在朱烛转头看向她的瞬间,她和朱烛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又立刻因为沁着的水意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如水温柔。
朱烛被那双眼睛蛊惑,像是一场童话电影到了结局,荆棘森林的上空出现了阳光,恶龙因公主的善良而悔改,小矮人和精灵一同跳舞庆贺。
她握住了司年伸来的手,回到床上,爬到了司年身边,最后趴在司年胸口。
“张爱玲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你喜欢我,才会觉得我很好,才会觉得自己很糟糕。”
司年轻轻顺着朱烛的发,“按照这个逻辑来讲,我在你心里有多好,沈时予在我心里就有多好.”
话音落,朱烛的呼吸骤然一紧,可司年笑着轻抚她的后背,“但你别忘了,我的目的是要通过你,忘了她!”
“朱烛,全年级上千人,全校上万人,你觉得我会挑一个比不上沈时予的人,来达成这项目的吗?”
“在我心里,你和沈时予是不一样,但同量级、同等级的好,你不用妄自菲薄。”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和沈时予的感情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来累计和沉淀,但我们才认识了半个学期,从质和量上来讲,你们同价,但沈时予的量因为时间长而多,你则是品质更高。”
司年轻叹一声,双手捧起朱烛的脸,轻轻吻在她的额头,看着朱烛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很好,本身就很好,如果你都不值得我喜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值得我喜欢的人了。”
朱烛顿时心跳如鼓。
像是久旱的土地忽然遇到了甘霖,她的心脏处一阵被啃食过的酸痒,朱烛莫名觉得眼眶发酸,脖颈处的腺体也又热又涨。
她知道司年从来不吝啬于称赞,但今晚的夸赞似乎格外不一样,她脑海中久久的回荡着那句“如果你都不值得我喜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值得我喜欢的人了!”
朱烛眼眶酸涩地发烫,她浑身都很烫,她很想亲一亲司年。自从朱烛答应了帮司年忘掉沈时予之后,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永远都是司年在做主动*和主导,她主动的接受了备胎的身份,她被动的承受司年的亲密和亲吻。
她怕自己的莽撞会让司年不喜,她怕她的举动会惹来司年的嫌恶,她怕自己的不识时务会让这段关系早早结束可现在,那份顾虑似乎被这份意料之外的惊喜冲淡了,她无比小心翼翼地、满怀期待的凑到司年唇前,轻轻吻了吻司年微微上翘的唇角。
司年不躲不避地,接受了朱烛的试探,这试探的结果叫朱烛浑身更加发烫,她靠在司年的肩头大口喘熄,最终难耐的抓着司年的手,把她放在自己后颈的腺体上。
今晚剧烈的情绪起伏让她发/情了,但她不想用抑制剂压制,那种冷凝而短暂的疼痛让她觉得索然无味,她想念司年轻柔按摩腺体的滋味,她想念那种痛苦夹杂欢愉的滋味。
她忽然不想故作老成,她也想尝一尝被司年哄着、照顾着的滋味。
这是在撒娇,是无理取闹,但姜新雨可以向她姐姐撒娇,她又为什么不能向自己的女朋友撒娇?
朱烛不想要抑制剂,她想要释放,这种释放又不是想和司年的身体更进一步,她想要司年的耐心和安抚,想要司年的精力和心疼,她想要用疼痛来向司年讨关心
她成功了。
她抱着司年生生熬过了发倩期,而司年也照顾了她彻夜。
直到凌晨五点,两个人才疲惫不堪的睡去,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