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4) - 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 - 莽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九十四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4)

第九十四章abo篇撒娇精学姐vs直球学妹(14)除夕当夜,两人吃过了饭,在外面的烟火璀璨、喧嚣人声里,她们靠坐在床前看司年上次没看完的那场电影。

那是一部长达四个小时的文艺电影,除了中间那让朱烛脸红心跳的两分钟,其它部分都看起来冗长而无聊。

暗沉的色调、灰沉的天空、四四方方的四合院的高墙和屋檐,它们像是一座山似的,压出一个封建腐朽的基调。

所有秩序以外的情和欲都被压榨,一个男人的一对妻妾,在原有的仇视和争夺中,渐渐生出了不同于友情、超越于亲情、相似于爱情、挣扎于儿女情的情愫。

这份情愫,是她们对这繁杂秩序的无声对抗。

那一晚的释放,是她们对自由、对本能的朝拜!

天赐的欢愉带来自由的错觉,而当一个人把自由的形式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成了她冲向自由的天堂入口,成了她守望的幸福!

那里是影片中的唯二亮色——一闪而逝的天光,就好比她们生命里一闪而逝的放纵

晚上十点半,影片还在继续,终于归家的男主人打翻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和平表象,在那个朝代下,依仗男人才是唯一的生存办法和手段,而在生存面前,自由只是泡沫。

于是再度成为敌对双方的两位主人公再次展开了激烈的对抗,这次对抗甚至比之前更加激烈和暴力。

“啪”的一声,妻子打了小妾一个耳光,朱烛也被这一声惊醒。

司年见她猛地抬头,又装着一直都在认真看剧的样子,心里好笑。

她手肘撑在朱烛背后的床上,揉着朱烛柔软细腻的发。

“困了就去睡。”

朱烛幅度很小的摇摇头,说着自己不困,却又生生忍着没张口地打了个哈欠。

才十点四十七,她还说要陪司年一起跨年守夜呢!

可半个小时后,司年再次撑住了朱烛摇摇欲坠的脑袋。

实打实的说,虽然朱烛是司年的游泳教练,可游来游去一整天的还是朱烛,相比司年“用十五分钟下水”就算成功的目标,朱烛才是这几天里运动量最大的人。

司年让朱烛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电影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跨完年就睡觉,先去洗个澡吧?”

电影已经进入了尾声,被诬陷偷人的小妾被众人围观着浸猪笼。

天色很黑,下人手里的火把把妻子的那张脸照得明灭参半。

妻子脸上的僵硬神色和身后的族人们渐渐融为一起,苍灰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朱烛只看了眼那个场景,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片子里的背景和她生活的地方很像,土炕砖墙,灰扑扑的衣裳和跳跃的烛光。

朱烛比司年有更深的代入感,她的困倦顿时散了,靠在司年的肩头久久的没有动作。

朱烛的声音很轻,“大过年的,为什么看这种电影?”

司年看她不想去洗澡,拉过她无处安放的手臂,环在了腰上。

朱烛因为家庭的缘故,对于这些近距离的接触总是显得生疏和笨拙,她一边忍不住地想要靠进司年,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契合这份亲密,很多时候,都要司年牵引,她才知道拥抱的时候手臂应该放在哪里。

几天的时间,她已经有了很大的长进,司年刚牵过了她的左臂,她的右手就乖觉的放在了司年的左肩。

她依偎在司年怀里,任由她拨弄自己的发。

“这种电影怎么了吗?”

朱烛摇了摇头,“没怎么,就是看起来不太舒服。”她顿了顿,“而且里面的主角也是两个女人。”

朱烛抬头看向司年,“我们会像这样吗?”

这种片子的故事发展很缓慢,像是痛苦的感觉总会无限延长一样,朱烛虽然睡了会儿,但并不妨碍她理解了剧情。

她看向司年,眼睛里都是清澈的天真。

果然恋爱初期的情侣都是一样的,这份在朱烛看来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感情,也让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患得患失。

司年低头蹭了蹭朱烛的唇,她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电影而已,不要带入自己。”

“扑通”一声,小妾被丢进了黑沉沉的水里。

朱烛的睫毛清晰可见的一颤,“可是我忍不住会想,要是那两个主角是我们,我该怎么办。”

从她看见那个叫人脸红心跳的片段开始,从她那个时候就代入了自己开始,这部片子给她带来的压抑就远超了普通观众。

司年显然也没想到朱烛的观影角度竟然是这样,她轻抚朱烛发丝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

“如果是我,越是在泥潭里,就越要往上走,前后左右都是泥潭,退让就是纵容自己成为泥潭的一部分,成为腐朽的、陈旧的、腐败的一部分。”朱烛轻叹了一声,她看着妻子跟着男主人公远去的背影,“可是能怎么往上走呢?那个时代下,或许麻木才能活的更好。”

“所以如果小妾是我的话,你也会像妻子那样做吗?”

朱烛茫然地想了半晌,她想,她说的麻木,应该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对司年动情然而她确实已经动情了,她就只能麻木地告诉自己不要付诸行动.可无法得到的、近在咫尺的爱人,似乎也并不比最后惨烈的结局更加值得庆幸。

得不得和最终失去,朱烛一个也不想尝试。

朱烛无意识地看向前方已经开始出现演职人员名单的屏幕,无意识地开口,“那我.还是做小妾吧。”

把命运交在别人手里,这已经是她能获得的最大解脱,可司年执拗地问到,“那你现在知道你的命运了,你恨我吗?”

朱烛想起电影里过年的场景。

那些老宅里的族老,一张张树根盘踞一样的脸,是不容撼动的权威。

死去的牌位是重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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