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 - 快穿之白月光她天生反骨 - 莽白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七章古代篇之相府嫡女×亡国之君

第三十七章古代篇之相府嫡女x亡国之君

雄鹰是天空的主宰,猎人也都是把猎物赶去熟悉的丛林。司年那一点点的示弱,已经激发起了阿狸内心的好强,但在这高墙朱楼,她没有发挥的余地,于是,她把司年带进了三教九流,带进了她的原野。

上元夜,阿狸和司年换上了男装,悄悄跑到了醉春楼。

醉春楼里,笙箫舞乐,软语酒浓。

司年刚进门口,就被那扑面而来的脂粉气熏的一阵上头。

夜游青楼,这对任何一个良家女子来说,都是太出格的事情,更何况她还尚未出阁,她名声在外.

司年踏出了自己的安全区,在这光怪陆离的新世界面前,还没察觉到兴奋,她现在只有心跳如雷的胆怯。

司年心生退缩,却被看穿她心思的阿狸一把攥住手腕。

对司年来说,这的确出格,可阿狸今天就是来带她出格的!

她动作熟稔的向拦着她们的老鸨抛出了一袋银子,然后拉着司年脚步不停地上了二楼包间。

二楼的走廊很窄,为的是房间门大开之后,能从里头瞧见楼下的表演高台。

屋里靠墙对门正放着一张长榻,榻上摆着矮桌,这屋子不大,可屋里香炉、花瓶、字画,一样不少。

司年匆匆打量了一眼,便静立在昏暗的角落里,抹开折扇,半遮着面容。

她瞧着酒水糕点依次送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随后又见进来了四五个衣着大胆的女子。

浓郁的香粉气瞬间盈满了整个包间,司年只觉眼前一花,就被一阵调笑声包裹。

这里的姑娘们眼睛都毒,她们早看出来了这是两个女扮男装出来玩的小姐。但对她们来说,比起伺候男人,遇上几个出来玩的大户人家小姐,是更加轻松且赚钱的事。

她们很少会有什么恶劣的癖好,且手脚大方,她们通常会带上贴身的婢女,伺候人的事就被分走了一半。和她们作陪,最多只是坐在一起喝酒赏乐,说话聊天,最多有的性子娇惯些,她们哄着也就是了。

至于今天这两个.似乎是两位小姐同游,一个内敛娴静,一个英气直率。

她们立刻挑准了看起来更好“欺负”的司年,三五个人将她围成一团,簇拥着坐在了矮桌一侧。

一人动作慢了些,便绕过矮桌,坐在了阿狸身旁。

阿狸似乎很得意小姐如今这副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她看着司年的局促和狼狈,瞧着司年的目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地看向自己。

那目光就像是兔子向饿狼放出的讯号,可怜、可爱,又叫人忍不住想看她更加凄惨的模样。

外面的歌舞声柔成了丝,在这里,阿狸和司年的身份好像互换了。

阿狸不由得想起小姐跟她说过的,《锁麟囊》的故事。

富家小姐出嫁路上躲雨,偶遇一贫寒人家女儿同样嫁女,见她可怜,便把自己装满了珍宝的锁麟囊送给了她。许多年后,富家女携子归家,路上遭遇洪水,和家仆走散,孤身一人,便在当地一官宦家中做了女使,照顾主人家的孩子。

结果,这户人家居然就是富家女曾经送过锁麟囊的那位贫寒女儿,最后,夫妇二人将富家女奉为上宾。

简而言之,好人有好报的故事。

如今,阿狸就像是那得了势的贫家女,她看着富家女挣扎在惊涛骇浪里,她想把人救上来,又舍不得司年那眼眶都急红了的模样。

她忽然就体会到了高小姐一头的快/感,她会对自己充满渴求和期盼

不过还不待阿狸细想,便见有人拿起了酒杯试图给司年灌酒,阿狸一把夺过了,她没了方才的好整以暇,将一袋子银子丢在桌上,冷声道,“这里不必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人一走,司年就将手里的折扇狠狠摔了出去。

那折扇径直滑到过道里,司年气得眼眶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她起身要走,却被阿狸按着肩膀又坐了回去。

司年挣脱不开,却也不肯看向阿狸,更不说话,只将嘴唇抿得极紧。

阿狸早没了方才的镇定自若,她还是头一次看见小姐气到摔东西,心里霎时又慌又虚,忙是好言好语地道歉认错。

外头歌舞又过了三场,司年才终于肯抬眸看她一眼,阿狸简直要喜极而泣,同时的,她又在这距离极近的俯视,再次体会到了方才那种地位颠倒的欢喜。阿狸不再觉得这是丫鬟对主子,自下而上的伺候,而是叫她心满意足的、自上而下的照拂。

阿狸心中生出极隐秘的欢喜,她执起司年丢扇子的那只手,食指的指背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破了一点皮,阿狸放在唇边吹了口气,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吹一吹就不痛啦!”

司年刚扬起的嘴角又被强制按压下去,她还是一脸的嗔恼,刚要说什么,又见有楼里的小厮进来添酒,司年住了口,偏过头瞧着脚下的脚凳。

阿狸没放下司年的手,这亲密的姿态惹得小厮连连侧目。

他动作细微,可是没躲过阿狸的眼睛,阿狸自小混迹在这些地方,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她浑不在意,甚至还当着那小厮的面,亲昵的将司年的手指攥在手心。

她不觉得这楼里的你情我爱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论男男女女,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哆嗦的事。她也没觉得锣鼓喧天的明媒正娶就是情深义重,任何寄托于某种形式而缔结的关系,在阿狸眼里都只是为了活着。

但她觉得小厮眼里的探究和惊讶有趣,故而恶劣地想要看他张皇失措,小厮也没辜负他的期待,换了酒壶之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阿狸在心里嘲笑那小厮一定是个新手,却冷不丁地,被司年攥住了腰侧的衣衫。

阿狸的得意没了,她僵硬地感受司年埋头在自己小腹。

过了半晌,她才意识到司年这副样子,是在躲。

阿狸偏头看向身后,送酒的小厮已经不见了踪影,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的男人,他腰间坠着一块镂空刻锁的汉白玉佩,正弯腰去捡司年方才丢出去的那把折扇。

那是萧晏修。

萧晏修捡的那把折扇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扇骨是北梁扇师所制,北梁工艺和南楚大不相同,北梁好疏旷,南楚喜奢靡,楚人一向看不上梁国的东西,认为这携粗制滥造、不堪把玩。

他显然没想到能在青/楼见到北梁的东西,是故捡起折扇瞧向屋内,却瞧见一个姿势奇怪的背影。

阿狸扮起男子来,比司年有模有样的多,至少单是一个背影,并没有让萧晏修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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