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取花赠君簪 - 一个人出门太危险了,带上这个吧 - 与世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26.第26章取花赠君簪

制药工坊被人拆了,虽然天阙府那边还没有消息放出,不知道是谁,但这样悄无声息地把工坊处理掉了,一定是个硬茬。

钟家某处,有人刚把信鸽送了出去,就发现自己家的钟家主在身后。

“钟枉。”

“家主……你怎么到这来了,瞧老身这失礼的,这就给你沏壶茶!”

“不必了,我只是经过此处看看,听说最近的小老鼠有点多。你……要当心呀,这鼠患可不是什么小事,对吧?”

钟家主笑吟吟地讲着,神似那位去世的前家主。

晏清绝这回又去了一趟钟家,正逢钟家对制药工坊的事进行争论的议会时间。

钟季正在被人拉下水,如先前钟家主所忧虑的那样,制药工坊被捣毁,钟季会被狗急跳墙的人针对,她又给了钟季过多的权限,眼红的人可不少。

“像这样一个以孩童之身还能狠心下毒于同伴的人,我可不想不觉得他足矣担得起钟家的名声。”

“本来我们就以医道行走于世间,这个所谓的毒公子在钟家太过突兀了吧?”

钟季的过去随着新制药工坊的捣毁,被那些给潇潇手下留情的人指认了出来。钟家人对钟季的印象便从制药工坊出来的试毒人,变成了喂毒人。

钟季在旁未曾言语,他今天没有穿着玄色的衣裳,也没有作书生扮相。反倒是一身灰色布衣,似乎随时准备行走江湖。

下边一群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钟季的问题,接着就有人传来了消息。

“家主,晏公子到了。”

“……晏家独子来我们钟家的议会?这般逾礼的行为就是晏家人所为?”

“是我请来的。”

钟家主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有意见的人,后者则安静如鸡。

随后,钟家主从位置上下来,慢慢走到了钟季的身旁,似乎是昭告一样:“诸位对钟卿颇有微词,我虽认可钟卿的能力,却难以让多数人接受钟卿。”

她心痛般捂着胸口,语气沉重:“我与晏家独子曾谈过,若钟卿的身世被揭发时,钟家人无法接受,我便将钟卿赠与他。”

众人皆是沉默,他们好像都不意外这个钟家主的行为,借用钟季的手处理制药工坊,再卸磨杀驴。

好手段。

他们后边的人也没有再继续为难钟季,似乎钟季只要离开钟家,就不会再管他们什么事。不过晏清绝来带走钟季的时候,稍微拖延了一点时间。

然后一头雾水的钟家人就等到了一头红毛的狄子阳。

“这个是来自于天阙府发布的通知。”狄子阳展开了卷轴,上边写满了许多人的名字。

“百名卷……?”

天阙府有一个挺特殊的奖励,那种东西是大陆的居民们所提出的。人们会在卷轴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证明自己受恩于此人,便为百名卷。

狄子阳手里的那个卷轴说长不长,却相当有分量。

过去制药工坊里所救的小孩,从钟家那棵大树学得了毒物的知识的大夫学徒,还有个名字写得非常大的苏婳。

“晏家独子所为……?”

“钟家钟季最后留给钟家的离别礼。”晏清绝将百名卷交给了钟家主,接着说:“从今往后,他便是晏家钟季了。”

晏清绝带走了钟季,却没有顺道再看望钟阑珊。

钟芝月身上还扎着固定骨架的布条,不过人倒是很有精神,听说晏清绝直接就走了,她就又去找了钟阑珊。

这次却被拒之门外。

“放肆!你们为什么拦着我?”

明显换了一批的护卫对钟芝月这个大小姐没有一点情面,他们冷漠道出钟家主给的指示:“此处已经成了钟家的禁地,没有家主的指令,还请无关人士速速离开!”

在外头的喧嚣已经撬不开回兰院紧闭的大门。

钟阑珊此时,一头青丝剃尽,周围的摆设也不似当初晏清绝拜访时的那般典雅自然。

当初的一念之差,又或是无法狠下心而形成的局面,让她的余生,独卧青灯古佛,也难抵午夜梦魇。

一行人回到晏家客栈后,钟季被狄子阳跟在那边等候的苏婳拖走去休息了,他在制药工坊所受的伤其实好了七七八八,那个狄子阳闲下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乱起哄的,而苏婳是真的担心过度。

钟季死着一双眼睛,被两个人像架着刑犯一样带走。

他还看见晏清绝挥了挥手,仿佛在说慢走不送。

这个房间一口气走掉了三人,又安静了下来。晏清绝则看了看身后的角落,尝试邀请了一下:“今天客栈的大厨心情好,多做了几份糕点,你要过来试试味道吗?”

先前在晏家的时候,他本想试着请潇潇出来的,与跟随者多多交流感情是身为家主的必修课,尽管当时给狄子阳和接下来计划内的人打断了。

回想过去种种,他最初面对潇潇的时候,还可以毫不在意地进对方的房间,尽管被对方抱着,在意的也只会是影响对方的行动。

后来,他会对潇潇的接近有些招架不住的原因,可能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不能再当潇潇是手下了。

熟悉的侍卫服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旁边,也不知何时取来的椅子,依旧是半城那会,他以茶为题局时,相当端正的坐姿。

潇潇的吃相其实很正常,就是速度很快,明明是在咀嚼食物,但是转眼就是下一道点心,风卷残云可以说是最好的写照。

晏清绝就在这头观察着潇潇,他看见潇潇吃的时候脸上微微蹭到了一点残渣,然后潇潇用拇指挪了一下,将点心干净地送至粉色的舌尖上。

可真是神奇……

晏清绝不着痕迹的挪开了视线,他在想,似乎面前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让他生不出厌恶来,怎么看也只会感觉对方是别样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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