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小婶婶
成瑶揣着手从家里出来，站在秋水身边娇俏地说:“你怎么不叫我出来？”
秋水搂过成瑶，手从她身后绕过去覆在她耳朵上:“叫你出来干什么？外面怪冷的。不像秋分是个傻的，年年不嫌冷，非要出来玩，我还要陪着她挨冻。”
成瑶侧头，用耳朵蹭蹭他温热的手掌:“哪里冷了？这不是有你给我暖着？”
秋分回头偷偷看了一眼，大眼睛瞟了一眼就做贼一般地移开，眉头轻蹙，和宋别咬耳朵:“你看他！他从来没对我那么温柔过！”
宋别也觉得有趣，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秋水那么温柔贴心过，笑着低头给秋分的仙女棒点火。
几个小朋友的仙女棒也熄了，一起过来找宋别。绕绕看看宋别又看看秋分，小脑袋来回晃了晃，稚嫩的童音清脆又响亮，不断的在雪地里回响:“小婶婶，你的仙女棒好看，我可以和你换一支吗？”
“是的，小婶婶的好看，我也想换！”
“我也要我也要！”
“小婶婶的帽子也可爱，是小老虎！”
秋分本就被绕绕的一句“小婶婶”叫的一愣，其他几个小孩子也开始起哄，一声一声的“小婶婶”叫的秋分小脸瞬间就变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看起来清甜可口。
秋水在一旁偷香，搂着成瑶却猛的抬起头，回过头佯装生气怒骂:“什么小婶婶？瞎叫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就瞎叫！”
宋别听着小朋友的哄闹声和秋水的怒骂声，看着秋分红透的小脸，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声大方爽朗，不遮不掩。
宋别低头和几个孩子说了什么，几个孩子纷纷跑去秋水那边，围住两个人叽叽喳喳地说:“婶婶，秋叔叔和你有一撇了吗？”
“婶婶！秋叔叔没有给你买仙女棒，我叔叔有给小婶婶买噢！”
“婶婶，我把我的分你一支，你可千万不要生秋叔叔的气，就和他分手啊！”
“……”
秋水乍一听到孩子们叫成瑶“小婶婶”，还真别说，这心里好像是挺舒坦。可是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秋水对着宋别怒骂:“姓宋的，你是不是有病！”
成瑶笑呵呵地接过几个小朋友递给自己的仙女棒，用手肘推了推秋水的胳膊。秋水心领神会掏出打火机点燃，成瑶立刻转身去和秋分打成一片。秋水又冲着秋分喊:“秋分！我给你买的是双份，分你小嫂子一半！”
秋分:“……”
秋分呲着一口小白牙，在雪地里和成瑶还有几个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放烟花最后演变成打雪仗，秋分被绕绕一个小雪球正中脑门上的小老虎。
宋别见状立马制止:“绕绕！不可以打头！”
秋分摆摆手:“没关系，她打的不痛。”伸手又从地上的雪堆里掏出一捧雪，和不远处的成瑶对了下眼神。
秋分率先把雪球打到秋水脚边，秋水低头不屑的用脚尖轻踢，然后伸手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雪球向秋分砸去。但顾虑到秋分的身体，他还是收了力，秋分下意识地躲到宋别身后。成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秋水身后，抬起手至秋水衣领，一下子伸进去把雪球捏碎。
毫无防备被灌了一脖子雪的秋水，原地起跳，拎着自己的衣领，提着衣服下摆向下抖衣服里的雪，但大部分雪也已经在衣服里融化，打湿衣服，冰冰凉地贴在他的脊背上。
秋水回头一看是成瑶，到嘴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能认命的继续抖啊抖。宋别看着秋水的狼狈样子轻笑，衣领里就也被放进了一个小雪球。宋别僵硬地扭头看去，秋分捂着嘴巴在他身后笑的前仰后合。
于是，整个画面开始变得极其滑稽和莫名的和谐，两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扭曲着身体，拽着衣角，在地上轻蹦。两个小姑娘拉着手在不远处捂嘴偷笑。几个小朋友拿着燃烧中的仙女棒，围着几个大人你追我赶。
秋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想:希望每天都可以这么开心就好了，假如爸爸妈妈哥哥都永远年轻就好了。
成瑶没带手套，团了几个雪球手就冰的受不了，被秋水连拖带拽地送回了家。临走的时候还拖上了正在和宋别搂搂抱抱的秋分:“多久了还腻腻歪歪的，再不回家身体受得了？”
宋别怀里一空，对着远去的秋水张嘴骂了一句国骂，低头看看几个懵懂的小孩子，又噤了声。只能在心里默念:秋水，一老王八。
秋分回到家里，脱掉湿漉漉的手套就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去饭桌跟家人包饺子。秋分摊开一张面皮放在手心，右手舀了一大勺馅料进去，小手在面皮上揪揪拽拽，自己觉得非常完美的把饺子放在桌上。
饺子从直立慢悠悠地弯下腰，最后“啪叽”一下在桌子上磕了一个头，把馅料从面皮里挤出来，给大家拜了一个早年。
秋分瞧着破了皮软塌塌的饺子，皱了下眉，又拿了一张面皮，裹在破了的饺子外。一层又一层，裹到最后，没有饺子皮包了的江女士在她背上打了一巴掌。
“滚屋里去，在这一层一层的，你以为你是包平安果呢？还绣上花了。”江女士拿着秋分那个沉甸甸的面疙瘩，气的直挥擀面杖:“你看看你弄的这是什么东西，一会儿谁也别管她，就让她自己吃！”
秋分心虚地摸摸鼻尖，跑到客厅，坐在秋水身边，抱着秋水的胳膊撒娇道:“哥哥，如果有一天我察觉到了自己会遇到不幸，你会帮我吗？”
秋水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刚刚的事情它听的一清二楚，头不抬眼不睁，非常冷漠地说:“不会，我会把你的面疙瘩烧给你，让你在下面吃个够。”
秋分:“我要去告诉瑶瑶，你小的时候喜欢过三班的孔姣姣。”
秋水:“一半。”
秋分:“四分之三。”
“一半。”
“我去了。”
“四分之三。”
“谢谢哥哥，你最好了。”
秋水:“呵。”
但最后这四分之三秋水也没吃，而是趁着大家不注意，拿着面团子出门敲响了宋别家的门，直接塞进了宋别的怀里。
“吃吧，秋分惹的祸，你不吃的话我就告诉她你小的时候偷偷说她脑门大。”
宋别:“滚，不吃，我什么时候说过？”
秋水:“你当然没说过，但是我告诉她，她肯定信。而且……”秋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娶她，你就得包容她，这个面团子就是我们家给你的考验。”
宋别看着手里的面团子，站在门口，望着从自己家拿走几个大苹果的秋水，恨得牙痒痒。
秋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吃完给我发个照片，明天早上我要是在垃圾桶看到这个面团子，你懂的！”秋水说完还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示意宋别不吃就会挂掉。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