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请罪
第303章请罪
姜辛冷不防被扑倒,吓了好大一跳。等到回过神,气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这人,说话就说话,讲理就讲理,做什么动手动脚?男人本就比女人力大,他用武力压人,胜之不武,再说,也太不讲道义了,亏他还是个男人呢。
因她不够乖顺,章哲便多用了些力气。姜辛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了,连气息都不够平稳,有一种呼不上气来的窒息。
姜辛借着求生本能,手脚并用,又踢又挠,拼命挣扎。
激得章哲越发心里眼里都是一团火。
姜辛勉强说出一句:“我,我,喘不上来气儿了,你,松开。”
看她脸色微白中透着微青,确实像是不能承受的模样,章哲这才略松了松,可看向姜辛的眼神却变了意味。
姜辛满心的莫名其妙,一低头,见自己刚才挣扎间扯开了衣领,不由得恼羞成怒,轻啐一声骂道:“你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呸。”
章哲不无戏谑的笑道:“你如今倒是自信多了,夸起自己来毫无压力。”
姜辛气得眼眉倒竖:谁自夸了,她分明是在骂他好不?
章哲又道:“我对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反应都是正常听,何罪之有?”
姜辛一撇脸,哼了一声,越发的又气又怒,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她当然不承认这次的事是自己的错,也不认为自己被章贤碰了几下就肮脏了,配不起章哲。更该死的是章贤和邵嫣然,总之不是自己。章哲爱怎么想、爱怎么以为,那是他自己的事。
她也不是气章哲的态度。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他当时和事发之后的表现也可圈可点。迄今为止,他也并没有要置她于死地的心思,他对章贤到底怎么想,姜辛不清楚,但起码他之后的举动不像是沉默纵容的意味。
甚至他现在的举动,姜辛也不觉得有多冒犯,虽说青天白日,两人亲热,于理不合,但只要家中长辈不管,他们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不算出格。章哲的举动,在某种意味上承认着姜辛的魅力,对她确实算一种恭违,起码表明他并没有因为今天的事就对姜辛产生了嫌恶和痛恨等情绪。
可姜辛就是生气,她骂章哲道:“你不要脸。”
章哲还就不要脸了,他徒然生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感觉。平日并非不好,可姜辛总是太过矜持,哪像现在这般泼辣。
章哲道:“要脸有什么好处?”媳妇生气,他再要脸,两人谁也不低头,生分着感情越来越疏淡,他可真要就把媳妇丢了。
姜辛反倒没脾气了,她咬咬牙道:“你要敢不顾我的意愿,这和,和那谁有什么分别?你如果非要不可……”
她有些颓唐的道:“横竖我也没能力反抗,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由着你欺负罢了。可说好了,自此之后,你我两不相关……”
章哲轻笑一声,道:“甭说这种伤感情的话,人在气头上难免口无遮拦,可你这样恶狠恶力的,除了伤了彼此的心,有什么好处?”
姜辛:“……”她要什么好处?她不要他了。
章哲道:“这可不由你说了算,横竖已经这样了,你配合点儿……”
姜辛挥着拳头砸在章哲身上,恨恨的道:“你这个无赖,我真是,真是恨死你了。”
章哲道:“恨我什么,是这样,还是这样?”
“你,你无耻,这种事,也能拿来要,要挟人,你简直……”
“我倒想跟你讲道理,可你不肯听,非常时期只好用非常手段,现在,你可以听我好好说话了么?”
姜辛还能说什么,只能道:“能,你放开。”
“我又改主意了,道理什么时候不能讲,不差这一刻。”
“你,你要死,万,万一,有,有人,来……”
“谁会来?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谁敢多嘴多舌,我正愁找不到借口打发他们呢。旁人,这会儿哪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打搅你我?”
“你,你都,做了什么?”
“嘘,专心一点儿,你老逗我说话,我难免分心,一分心,难免时间更长……”
姜辛:“……”
事实证明,姜辛做什么都影响不了章哲的行为。
最后姜辛声音里都带了哭音:“你混蛋,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
章府众人确实没人有那份闲心关心章哲和姜辛这对小夫妻在做什么了,顾氏脸色青白,眼圈通红的坐在章老太太下首,别开脸用帕子捂住嘴,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章贤。
章老太太声色俱厉的问章贤:“你自己说,怎么就油脂蒙了心,做出这样的丑事来?你身边缺女人,不拘和我还是你媳妇说一声,哪怕立刻当下,也能替你寻出一两个你满意的女子来,怎么就……”
章贤咬着牙道:“孙子糊涂,可做也做了,孙子愿意迎娶邵家表妹,如今还请祖母做主,探探邵家是爰态度。”
“你……”章老太太都气懵了:这话虽是不错,可如此直眉瞪眼的说出来,谁愿意听啊?顾氏怎么说也是他的妻子,就算纳妾,哪怕装模作样呢,也得先跟顾氏商量,好歹是个尊重的意思,毕竟他睡的不是普通的丫鬟,而是未嫁的黄花大姑娘,还是在他媳妇怀孕期间,又被所有人都逮了个正着。
顾氏羞愤的低下头,把脸埋在帕子里,无声的抽泣。她已经不怨恨爹娘有眼无珠,将她许嫁到章家了,也不是因为章贤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她寒心,她只是觉得绝望,她这辈子算是完了,她明白也认命,可腹中胎儿该怎么办?生在这样的人家,耳闻目睹,耳濡目染,将来能变成什么糟污样可想而知,她这不是害他们么?她当时只想着,有了孩子,不拘男女,自己好生教养,撇开章贤,她后半非子也算终生有靠了,可现在,顾氏强烈怀疑她的初衷能否实现,也怀疑这种想法是否正确。
顾氏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章老太太跪下道:“今儿这事,怨不得三爷,俗话说得好,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是孙子媳妇识人察,这才引狼入室,反倒连累三爷被人算计,孙媳妇实在无颜苟活,还请老太太大发慈悲,允许孙媳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侍奉菩萨,了此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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