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匆匆一周,眨眼而过。
李在上周三,把三万块给了于池,他不仅上进学习,并在校园里声称谁人敢动李,就是动他。
这句话的号召力,导致前几天刚来学校的方大海,暂时打消了对李的报复,那熊熊怒火之心依然不止。
时知秋转班级的事情,在两个班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不过这两个班级,一个是废班,一个是好班,其他班级跟废班没有什么往来,好班的学生个个都是卯足了劲想多考几分,也就课后闲暇时候随意一谈。
李跟时知秋轮流着,每个人中午去看一次奶奶,虽然浪费了挺多时间,但两个人都乐在其中,而每天的下午又要固定为学生上课。
让她们能用来学习的时间少之又少,幸好两个人的记忆力强,底子又好。
在这忙碌的日子里,体检报告单下来了。
李勾唇一笑,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父女关系断绝书。
这几日李耀经常往她这里跑,李耀还是很热情的与李打招呼,渐渐后来就变成了公式化,就像来报告一样。
讲的无非是那几句。
“爸,叫你回家!”
“爸说你再不回去,就要将你逐出家门!”
“爸让我跟你说,你不回家,以后连大学也别想上!”
……
听来听去,李的耳朵里早就生了茧。
今日照样是这样,李耀乖巧地站在前门,经过的学生还会打趣几句,然后才一哄而散。
“走吧。”李往李耀身边一站,旁边学生自动为她们让出一条路。
李耀仍旧呆愣地看着他的姐姐,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为什么让他觉得判若两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从那一天他拿家里的钱。
――但是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幸灾乐祸,“姐,你真的回去,不怕爸打断你的腿吗?”
李笑笑,不说话,那一字姐听得怪别扭的。
午后,阳光似火,勺烧起了一片大地。
高棉芳整个人窝在躺椅里,拿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身上的衣服穿的薄,能见到里面厚厚的一层肉。
见李走了,进来朝上面喊:“诚哥,那个离家出走的人回来了。.”
朝着李呸了一口,“不肖女。”
往她书包都瞅了几眼,这年头一家辛辛苦苦一天赚个四五十都有些费劲,没想到这大姐看着是个不成事的,却搞了个补习班,花花的就是500进账。
李诚从楼上走下来,往竹椅那边一坐,凶神恶煞的盯着李,李诚坐在一边,依旧乖巧的不像话。
看起来,径谓分明。
李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也拉了把椅子,顺顺当当的坐了下来,模样闲适。
“有叫你坐了吗?给老子站着!”李诚没事找事,在他心里这大姐越发难管教。
高棉芳轻哼,“陈哥,这孩子心里要是有你,早就把赚的钱拿来给你了,看着就是个不省心,连自家父母都不知道要孝顺。”
李耀帮腔,“爸,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凉凉的穿堂风飘过,凉了李的心。
“爸,我得病了,需要钱。”李从书包里掏出体检报告单,放在在桌上。
李诚脸色诧异,然后怒不可喝道:“我就知道,你跟那病秧子一样都是讨债鬼,一样的蛇蝎心腹,就是想压得李家翻不了身!”
高棉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拉着李诚往旁边去了,“诚哥,要不就给大姐儿说媒亲,找个知根知底的好好疼着,以后有什么事情也能照料着。”
“这……”李诚略些犹豫,终是咬牙点头。
两个大的一走,小的就狐假虎威起来。李耀话里带刺,“等着吧,一会就是竹笋炒肉,啪啪的一顿打。”
李冷笑。
“你要是把去给我,以前的事情也就不算了,小爷不和你计较,至于你身上的病,我跟爸妈说说,或许还能有救。”李耀顿了下,理所当然说:“死了也干脆一了百了,早死早超生,你说对吧?姐姐。”
“再者,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给了你弟弟,我逢年过节给你烧纸钱,保准你在阴曹地府过得舒服。”李耀对于体检单上的病下了定义,大概是那种非死不可。
李拿着书包的手狠狠捏紧,眼帘微垂,在那时,这些所谓的血肉之情想来也是这样子想的。
她冷漠开口:“得的是传染病,弟你可别靠我那么近。”
李耀惊得连连后退,脚绊了椅子,摔在了摇椅上,他不可置信指着李,“你你……你要害我,要不然干嘛不早说!”
“对,想着要死了,黄泉路上一个人可得多孤单,不多找几个人,心里痒痒昂。”李将体检单捏了起来,嫌弃地扔进书包。
李耀小脸上满是惊惧,慌张的拿起桌子的扇子抱在怀里,又像回忆起什么,把扇子往地板上一扔。
体检单刚刚就放在上面!
他的小命不保了,怎么办?
“你你……你个蛇蝎心肠,我是你弟弟你还……”
“哦?你还知道你是我的弟弟?你从小到大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你,你长大点,就开始说脏话骂我,打我吃食,惹下的祸全推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