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盛夏星河璀璨,漫漫长夜……
寒冬腊月的湖边本该冻得打一晚上哆嗦,盛夏以为自己抗不了那么久的冻,可烤着火,尤远的怀抱又过分温暖,他硬是在北方的寒夜里挨了半个小时。
酒店准备了烧烤架和食材,一边烤火一边吃,尤远偶尔拿起饮料喝几口,盛夏把鸡腿和牛肉烤熟,吹凉撕下一点点投喂。
盛夏自己也吃,不敢吃多,又不能不补充能量,自从尤远发出讨债宣言,他战战兢兢到这会儿了,有点后悔没趁着人在美国,找魏晓楠要几个片看看,不说学姿势吧,至少把流程给弄明白,不然一会儿到床上两眼一抹黑,再闹出笑话把洞房花烛破坏了,他上哪儿说理去。
这可是初夜呢。
尤远目光深沉,机械地接受投喂,视线落在湖的对岸,盛夏瞄他一眼,干点别的又瞄他一眼,尤远笑着问:“你老看我干什么?”
盛夏:气氛那么好,你怎么不喝酒喝起苏打水来了?
尤远深谋远虑:“喝酒误事。”
盛夏一顿,把伸向啤酒的手缩了回来,尤远拿开瓶器给他开好倒上,递过来:“你喝点没事,一会儿肯定会不舒服,酒精麻痹神经,能减缓痛感。”
盛夏想都没想,把整杯酒干了,他不怕疼,但是怕羞。
尤远看他这样子心里偷着乐,故意吓唬他:“明天请一天假别去打工了,你肯定起不来那么早,而且走路也不会利索,养一天再去。”
盛夏是真的困惑,真诚地发问:这还能影响走路呢?
尤远捏着他通红的脸,质问道:“当初去月湖公园看基佬搞对象,你就只是去看看,没提前了解具体过程?”
盛夏不服:我上哪儿去了解啊,那会儿我连自己是不是都不知道呢。
“现在给你五分钟,提前掌握知识点。”尤远把盛夏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沙发里,从左边衣兜里掏出瓶东西扔给他,又从右边儿兜里摸出一盒,同样扔进盛夏怀里,“选个喜欢的花口,我去给你放烟花。”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去湖边弄烟火去了,给盛夏闹了个大红脸,还好他没站在这儿欣赏。一瓶润滑油,一盒套套,虽然没有一个中国字,盛夏又不傻,盒子一拆看看方方正正的小片片包装就知道是什么了,至于那瓶油,他偷摸扭开挤了一滴,晶莹剔透还带拉丝的。
盛夏无语凝噎地看着尤远忙碌点火的身影,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把这俩玩意儿揣兜里揣了一晚上,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丢给自己,美其名曰掌握知识点,他深深地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什么温柔体贴无所不能的学霸男友,狗屁,这人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现在都不稀得装了,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吃他,还怂恿他自己爬进嘴里的那种。
男人在这种事上都得脸皮厚,厚归厚,不好意思还是会不好意思,尤远一顿假忙碌,成功掩饰了他的心虚和紧张,等把所有烟花盒子放好位置,引线掰出来,拿打火机准备点之前还偷偷看了眼盛夏,小崽子抱着作案工具窝在沙发里,看不清表情,估计在心里骂他呢。
他忍不住笑了声,然后清嗓朝他大喊:“宝贝,抬起头来。”
“三!”
“二!”
“一!”
邦邦邦――
“新年快乐!”
引线被火点燃,呲着火星进入盒子里,片刻之后,五颗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刺耳的“啾啾”声,在静谧的夜空炸出满天璀璨,湖对岸也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新年倒数,绚烂的烟花秀和头顶的交相辉映,玉湖盛着满天缤纷,星河也要为浪漫开道。
盛夏仰着脑袋,手捧套套润滑油,被烟花迷了眼。
尤远从火光后面跑过来,半跪在身后捂着盛夏的耳朵,盛夏就顺势靠在他的肩胛骨上,迷离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在夜幕上勾勒出灿烂的图案,虽不忍移开眼,但此刻盛夏有更想要做的事,他用滚烫的脸蛋碰了碰尤远的下巴颏,等尤远低下头,他凑上去吻住他。
尤远回应得很激烈,边亲边断断续续地跟他说话。
“新年了宝贝。”
“我们过的第一个年。”
“以后还很多,很多很多。”
盛夏听得动情,嘴里使坏,舌头勾了他一下,忽觉天旋地转,尤远把他整个人抱离地面往屋里走,盛夏还分了神担心工具掉了,匆忙用衣服兜着,搂紧尤远的脖子。
屋里暖烘烘的,脱了衣服,东西随便就这么往床上一扔,尤远拎着光溜溜的盛夏进了浴室。
浴室更刺激,也不知道尤远订房的时候跟人怎么说的,浴缸提前放了热水,这会儿也还是很烫,水面上除了绵密的泡泡还洒了无数玫瑰花瓣。
盛夏看着玫瑰花出神,尤远解释了一句:“我订的蜜月房。”说完摘了助听器,把他放进了水里,自己也跟着进去。
上次尤远帮他洗澡是无奈之举,而且盛夏醉得厉害,就算赤条条站那儿给人搓澡他也唤不醒半点羞耻心,这回不一样,身份变了,人也特别清醒,尤远一丝不挂的模样盛夏到现在都没敢看,一直到两个人都坐在浴缸里了,盛夏往后一靠,对方的身体变化他一清二楚,碰到比眼睛看见带来的刺激更明显,他整个人蹭地就红了。
助听器被摘了,尤远就算要说什么哄他他也听不见,他僵硬的身体被温暖的水包围,也被另一个人的体温给逐渐侵蚀,渐渐神经也松弛下来,尤远没有认真给他洗澡,从后面把人环住之后,轻缓却勾人的吻OO@@落在耳边,脖颈上,滑过迷人的锁骨,消瘦的肩膀,和紧张得一直滚动的喉结。
尤远不会放过任何一处吸引他的地方,这些才是绝对领域,让他迷恋肖想了无数次,今天终于全部囊括手中了。
盛夏仰着脖子抓着浴缸的边缘,全身心地去感受身体每一次变化,时不时侧过头亲一亲尤远的侧脸,尤远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可他低着头,盛夏读不了唇语,不免有些遗憾,这种时候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最私密极致的,尾音都勾着人心,可他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紧接着,听不清楚的遗憾就被一只手的触感给彻底打破了,盛夏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抓紧了浴缸边缘,他很紧张,这种事向来都是自己做的,而且他很少去动手,陡然被别人掌控了主导权,身体和思维都被那只手牵着走,完全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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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远的去微博看没断过,一直这么温柔,不过微博看微博看出卖了他,一步步微博看微博看,诚如盛夏想的那样,这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是真的打算一口一口把他去微博看。
手上越来越快去微博看让水面跟着起了微博看,盛夏去微博看急促,几次想去抓微博看微博看,受不了的时候回头去微博看尤远一口,顿时被去微博看吧,尤远一只手抱紧他,恶劣地去微博看去微博看,本来就呼吸不畅了,这一堵盛夏几近窒息。
去微博看陡然去微博看几下,去微博的去微博看融化进水里,尤远这才慢慢去微博看,盛夏整个人瘫进去微博看,心跳难以平复,去微博看,他是觉得自己没劲儿了,不过后背抵着去微博看让他清楚地知道,这只是他被去微博看,尤远攒着劲儿还留着后手呢。
从浴室出来,擦干净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盛夏全程脚没沾过地,尤远把灯关得只留了一盏台灯,窗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是空无一人的独立花园,刚才他们放烟火的地方,此时星空灿烂,篝火微光,静谧得似乎有些冷意,不比屋内温度骤升,泡过热水的身体还冒着热气,唯一的冰凉,是润滑液滴在皮肤上的一瞬间,盛夏轻轻地打了阵哆嗦。
大床要承担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往下陷得更深了些,盛夏在昏黄的光线中试图看清尤远的所有表情,带着欲望的,急切的,动情的,他都想记住,他抬起手比划:我不怕疼,哥,其实我很高兴。
尤远压上来,把他比划的手交叠在一起按在头顶,然后慢慢说了一句话。
盛夏读懂了唇语――别怕,我舍不得让你疼,我很珍惜你。
而后的所有体验都在盛夏的认知之外,他像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无知到连感官刺激都得靠着面前人引领,一点点吸收,获取,然后释放。难以自控时的喘息,抓皱了的床单,以及身下被汗浸湿的痕迹,无一不是支离破碎的羞耻心,羞耻于第一次的手足无措和笨拙,羞耻于在喜欢的人面前藏不住发自本能的愉悦。
而尤远以更坦然,独属于男人的征服欲教会盛夏尽兴,羞耻心偃旗息鼓,他全身心地把自己交付出去。
痛只是刚进去的时候有一点,尤远怕他受不了,还偷偷摸了几次他的眼尾,他好像是流了几滴眼泪,但绝对不是因为疼的,那点痛感很快被更奇异的感觉所替代,可尤远就没停下来过,盛夏手又被按得死死的,喘气儿都顾不上,更没嘴可以说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