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64】章老祖拜服(2)
第160章第【164】章老祖拜服(2)叶卿寒并不想让仙医门老祖死。
人活到这个岁数真得不容易,特别还是在这个位面上,他们这里的修士无法晋阶到金丹期,如今这个老祖只怕是她眼下看到活得最久的修士了。
当然,或许还有其他门派或者是隐修的老怪物们还在世,但与她本身也没什么牵扯。
能够为自己宗门牺牲这本来就是一种高尚的情操,再说这恶并不是仙医门老祖所为,他只是为了庇护后辈,叶卿寒并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所以没有将这些过错全都算在他的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叶卿寒眸中无波,平静地看向仙医门老祖,以她上辈子活得年岁来看,这些人都可以算作她的后辈了,与傅凉尘好上都有些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当然这点她可不会说。
“老头子余廉!”仙医门老祖对叶卿寒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而是一个通晓上界的前辈啊!
“余老。”叶卿寒微微颔首,余廉忙道不敢,“仙子这是折煞我了。”
“仙医门以收徒的名义吸纳各村的幼童以喂食增长灵骨火,我若是不知晓这事还好,知道了自然要管上一管,如今这灵骨火已经被我收服,再还给你们仙医门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叶卿寒首先表明了态度,“灵骨火乃是天地十大异火之一,也是偶然才降临了下界,如今仙医门已经得它助益那么多年,我将它收回你可有不服?”
余廉眸中隠现挣扎之意,但片刻却终于垂下了脑袋拜服道:“这些年我对门中的事情也是疏于管教,没想到竟然助长了这样的歪风邪气,仙子收了这灵骨火也对,免得它遗害后人!”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算舍不得又怎么样,难道还能与叶卿寒抢夺灵骨火吗?
这一刻余廉已经无比得清醒。
灵骨火既然能被人收服那叶卿寒必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上界之人这个说法也让他信服,不然成百上千年过去了,怎么没见过仙医门中人有谁能收服灵骨火的?
能收得了的,那都是有本事的。
“还算你明事理。”叶卿寒扯了扯唇角,“你门中其他人拥有的火种我就不收回了,若是他们长此下去认真钻研炼丹不要再想这些歪门邪道,即使仅仅只有火种也是能繁衍而出的。”
“多谢仙子。”余廉这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忍不住想要对着叶卿寒鞠躬磕拜。
“余老使不得,那么多人看着呢!”叶卿寒赶忙用眼神制止余廉,同时一股灵气的微风轻轻托住了余廉下跪的双腿,将他又托得重新站直了。
“那仙子……如今这通天之途被隔断,咱们如何才能再续这路啊?”余廉心中也有些急切,其实他更想知道的是叶卿寒是怎么从上界而来的,但这毕竟有探人隐私之嫌,私交没有好到一定的程度别人凭什么告诉你?
但既然是来自上界的人,那么他们修行到了就一定能够飞升才对,余廉现在渴望的就是那么一个机会,毕竟他已经积攒了那么多年的厚劲。
“这个……咱们容后再说,眼下先解决你门中之事吧。”叶卿寒目光一扫江素衣等人,看着原本激烈的战斗戛然而止,仙医门众人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这算是什么?对敌人握手言和吗?
“仙子说得是。”余廉点了点头,重新肃了神色,转头点名唤道:“江素衣!”
“弟子在!”江素衣神情一凛,忙不迭地上前,还狐疑地扫了叶卿寒一眼,她知道这个妖女一定是暗中说了点什么所以才改变了老祖的态度,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啊!
“刚才我也向他们求证了,确实是我门中人失德在前犯下杀孽,也不外乎别人替天行道收取本涌之火!”余廉说这话时是一脸的沉痛,甚至隐隐对江素衣有指责之意。
江素衣脸上一红,还要急声分辨,“老祖,这也是为了门中本源之火能够长盛不衰啊,弟子也是一心为仙医门着想!”
江素衣梗着脖子争得面红耳赤,她是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每年不过损失一些女童罢了,却能增进灵骨火的实力,这对仙医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而损失的仅仅是那些凡人女童罢了,这对他们能有什么影响?
这世间凡人何其多,他们就是蝼蚁罢了,难道不该为他们这些修仙之人奉献和牺牲吗?
“江素衣,你是心思入了魔道,正道修士岂能做出此等不耻之事?!”余廉怒气陡然上升,傅凉尘说得对仙医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想他们师兄弟几个在时仙医门虽然不是如今的规模却也是正气长存,如今竟然被妖修耻笑,他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祖!”江素衣惊讶地涨红了脸,余廉在这个时候指责她让她这个门主的脸面何存?
江素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心中的怨气驱使着她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来,“老祖既然觉得弟子行为有失,那么弟子不做这门主也罢!”她是在激余廉,不能让老祖听了妖女几句话就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那么她这些年为仙医门的付出岂不是白费了?
“的确,你如今火焰已失不再适合继任门主了。”余廉却是在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这也是对江素衣的一种惩罚。
谁知道江素衣听了这话却是猛然抬起了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余廉,老祖就这样要夺了她的权?
握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江素衣全身颤抖不已,贝齿紧咬着红唇,但偏生这话是她先说出来的,竟然无从反驳。
“荀雨何在?”余廉没在继续看江素衣而是目光一扫在仙医门众人中睃寻着。
“老祖,荀雨在此!”一个中年男人突然率座而出,他穿着一身灰绿色的长袍,身姿颀长笑容可掬,上前便对余廉倾身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