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本王看你,眼神如何? - 穿书后,炮灰女配成了靖王心尖宠 - 合计持股计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8章本王看你,眼神如何?

那名失踪的侍卫被铁链锁在石柱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胸口微弱起伏,还活着!

而他身旁,散落着一些奇怪的器皿和几张画满符咒的黄纸。

最诡异的是,石室一角,一个简易的机关正在运作——几片薄薄的铜片在气流和机簧的作用下高速振动,发出了那模仿鬼哭的声音!

“果然是人在搞鬼!”姜璃快步上前,先是探了探侍卫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活着!”她立刻注意到侍卫手腕和脚踝上有捆绑的痕迹,但锁住他的铁链却是旧的,说明他是在别处被制服后转移过来的。

裴淮宴指挥侍卫解救昏迷的侍卫,并彻底搜查石室。他自己则走到那发声机关前,仔细观察,眼神冰冷:“装神弄鬼,雕虫小技。”

姜璃却没放松,她的目光在石室内逡巡。

根据原著套路,这种地方往往会有更关键的线索。她走到那些画满符咒的黄纸前,蹲下身仔细查看,纸张粗糙,朱砂画的符咒歪歪扭扭,透着一股邪气。

“王爷,你看这个。”她拿起一张符纸,指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印记——那是一个小小的、类似莲花状的戳记。“这个印记,我好像……在‘梦’里见过。”她仔细分析,“似乎与某个被你取缔过的邪教有关,他们擅长用音律和幻术蛊惑人心。”

这并非完全杜撰。原著中后期,裴淮宴确实剿灭了一个利用邪术敛财、甚至试图操控皇室的邪教组织“血莲教”,这个莲花印记正是其标志之一。

姜璃记不清具体细节,但这个大方向应该没错。

裴淮宴接过符纸,看着那个莲花印记,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若真牵扯到邪教余孽,那此事就远比内宅争斗严重得多。

“还有,”姜璃又走到墙边,用手摸了摸那些刻上去的“眼睛”图案,“这些刻痕很新,颜料也是近段时间才涂上去的。对方布置这里,时间不会太长。”她顿了顿,说出自己的推断,“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经营多年的据点,更像是一个……临时布置的舞台,用来吓唬人,或者,是为了掩盖某个真正的目的。”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让裴淮宴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这位王妃。

“你的意思是,”裴淮宴沉吟道,“他们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制造恐慌,或者对付一个侍卫?”

“没错。”姜璃肯定地点头,目光灼灼,“闹鬼传闻、侍卫失踪、邪教符号……这一切都太刻意了。我觉得,对方是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墨韵斋,引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上,从而忽略他们真正想做的事情。或者说,这里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警告。”

她想起原著中,裴淮宴在调查一系列悬案时,经常遇到这种声东击西的伎俩。难道,因为她的穿越,某些事件被提前触发了?

裴淮宴看着她因专注而熠熠生辉的侧脸,心中某种坚冰似乎在悄然融化。

他原本只当她是个需要保护、甚至有些麻烦的联姻对象,此刻却看到了一个足以与他并肩面对风雨的、聪慧果敢的伙伴。

“既然如此,”裴淮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我们就顺着这条线,看看他们到底想掩盖什么,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璃迎上他的目光,“有我在这儿,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都叫他现出原形!”

之后的几日里,王府里的气氛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

裴淮宴依旧忙碌,但留在主院用膳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姜璃那颗时刻想着跑路的心,在“私房钱”与“金大腿”之间反复横跳,暂且偏向了“抱紧大腿,徐徐图之”的策略。

这日清晨,裴淮宴并未立刻出门,反而在姜璃对着账册拨算盘时开了口:“今日无事,陪你去锦衣坊裁几身新衣。”

姜璃拨算盘的手一顿,眼睛瞬间亮了:“做新衣服?”但立刻又警惕起来,“王爷,是不是又要进宫?还是有什么鸿门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裴淮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太后寿宴将至,你身为王妃,总需几身撑场面的行头。”

原来是为了寿宴,姜璃稍稍安心,但转念一想,又肉痛起来:“王府库房里不是有很多料子吗?随便找两匹做就是了,何必去锦衣坊?”那可是京城最贵的成衣铺,宰人不眨眼的地方!

“库房里的料子早就过时了。”裴淮宴已起身,“走吧。”

马车很快停在锦衣坊门前。掌柜的显然认得裴淮宴,毕恭毕敬地将两人迎入雅间,很快捧上来十几匹时下最兴的云锦、软烟罗,花色艳丽,光泽夺目。

“王爷您看,这都是江南新到的贡品级料子,京中的女孩们都喜欢得紧。”掌柜的热情介绍,“尤其是这匹醉春风,日光下泛霞光,月色下流萤彩,最配王妃娘娘的气质…”

姜璃看着那些布料,眉头却微微蹙起,她伸出指尖摸了摸,又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裴淮宴见她神色,问道:“不喜欢?”

周管家在一旁适时低声补充:“王爷,这些都是如今京中最时兴的,错不了。”

姜璃却摇摇头,扯了扯裴淮宴的袖子,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道:“王爷,这些料子华而不实。你看这匹醉春风,看着眩目,但容易勾丝,洗几次色泽容易黯了。还有这烟罗,薄是薄,但不透气,夏天穿闷,秋天穿凉,中看不中用。价格还死贵,性价比太低了!”

裴淮宴挑眉:“性价比?”这词倒是新鲜。

“就是…值不值这个价!”姜璃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压低声音继续科普,“买东西不能光看时兴,要看料子本身耐不耐穿,实不实用,价格合不合理。比如那匹雨过天青的杭缎,看着素净,但织工扎实,透气性好,春夏秋三季都能穿,染的色也正,不易褪。还有那匹鸦青的暗纹锦,厚实保暖,纹样大气不过时,冬天做袄裙或者斗篷都极好,价格还只有那醉仙颜的一半不到…”

她说得头头是道,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精打细算的鲜活气。

裴淮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分析哪种料子耐磨、哪种染色工艺更持久、哪种花纹不易过时…与他平日里听到的关于衣饰只论奢华美观的言论截然不同。

他抬手,指向姜璃刚才夸赞的那匹杭缎和暗纹锦,对掌柜道:“这两匹,按王妃的身量各做三身。式样…交由王妃定夺。”

掌柜的有些意外,但不敢多问,连忙应下。

姜璃没想到他真听进去了,愣了一下,随即欢喜起来,又指着另外几匹性价比高的料子:“那这些呢?这些也不错!”

裴淮宴眼底似有笑意:“都依你。”

最终,姜璃心满意足地定了一堆“实用又实惠”的新衣,看着裴淮宴付钱时,甚至生出一种“这孩子终于会过日子了”的老母亲安慰。

转眼便是太后寿宴。

皇宫内灯火通明,丝竹悦耳。姜璃穿着一身新做的杭缎宫装,颜色清雅,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谨记着“少说话多吃饭”的原则,乖巧地跟在裴淮宴身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酒过三巡,一位身着嫣红繁复宫装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正是太后的侄女,林婉儿。

她目光直直落在裴淮宴身上,语气娇柔:“淮宴哥哥,许久不见,近日可好?”竟是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姜璃。

裴淮宴神色冷淡,只微微颔首:“林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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